白蓮花上位守則!
孟允衡臉上浮現痛苦之色。
又道“那又何必當初!我知道皇兄的野心,但是也沒有想到你竟然用這個法子!”
他隻當皇兄屯養私兵隻是為了父皇百年之後,與孟元閔爭奪。
沒有想到,竟然是……
孟柏豫麵色冷淡。
“是父皇逼我的!他將禁軍交給孟元閔什麼意思!這就是已經選定!我就是一個可有可無的跳梁小醜!”
“我謀劃這麼久,怎能甘心失敗!”
孟允衡一言不發,仿佛不認識自己的皇兄一般。
緊緊握住衛亭禾的手,為她把脈。
還好,孟允衡鬆了一口氣。
脈象平穩。
孟柏豫終於看向已經暈倒了的衛亭禾。
“果然紅顏禍水!”
孟元閔、索圖、孟允衡,衛亭禾還要給他多少驚喜!
孟允衡擋住孟柏豫的視線。
“皇兄,她不該經曆這些,她是無辜的,她隻是一個弱女子。”
孟柏豫冷笑一聲,不以為意。
“她無辜?她是太子妃!她有了這個身份,就要承擔太子之妻的責任!更何況,允衡,她背後還是衛郡王府!”
孟允衡心裡不認同。
自然也不願意與他爭辯。
衛亭禾暈過去了,是否有什麼大礙……
還是讓太醫來瞧一瞧更好。
她不能在他眼皮子底下出事,不然,他會恨死自己。
他的手有些抖,這是他第一次離衛亭禾這樣近。
但卻是在她最狼狽的時候……
他寧願她像以前那樣囂張跋扈,也不願意看到她這樣……
抬頭看向孟柏豫。
開口說道“皇兄!此事稍後再議,她不能出事!我願意護著她!皇兄,從小到大,我從來沒有求過你什麼事,也沒有乾涉過你什麼事……”
孟柏豫眼神一冷。
孟允衡頓了一下。
“我隻要她好好活著,皇兄,求你了。”
孟柏豫心裡一酸。
這是孟允衡第一次向他服軟。
還是在這樣的境地。
若是以往,他這個弟弟定不會原諒他的作為……隻會跟他們死磕到底。
如今卻為了衛亭禾……
孟柏豫眼眸閃過一絲危險的精光。
看著宛若璧人的二人。
歎息一聲。
終究還是心軟了。
他倒不是趕儘殺絕,隻是,看到孟允衡的這一麵。
卻為他心疼。
他這個傻弟弟與衛亭禾終究沒有結果。
衛亭禾對於他來說,還有彆的用處……
孟柏豫不耐煩地擺了擺手,走近孟允衡。
道“你可以給她請太醫,我也可以不讓她吃這麼多的苦,但是,你不能讓他們逃出去,不然——”
不言而喻。
孟允衡抿了抿嘴角,一雙桃花眼滿是柔情看向衛亭禾。
點了點頭。
“皇兄,我知道輕重。”
說著,旁若無人一般,將衛亭禾打橫抱起。
緩步走上台階。
吩咐小鄭子“去請太醫來!”
小鄭子熱淚盈眶。
太子妃殿下有救了!
“是!”
掙脫鉗製住他的兩個士兵,跑了出去。
孟柏豫眼眸沉沉。
冷聲道“跟上去!”
“是!”
轉身,看向孟允衡急切的背影。
心裡五味雜陳。
不再去看,轉身離開。
“將東宮上下收拾乾淨!”
“是!”
衛亭禾醒來時,隻覺得口乾舌燥。
脖頸還有幾分痛意。
讓她不自覺地撫上自己的喉嚨。
好疼啊。
迷迷糊糊地睜開眼。
回想著昏過去時發生的事情。
衛亭禾逐漸清醒。
孟允衡救了她。
孟柏豫想要掐死她!
她此時還心有餘悸。
孟柏豫確實已經瘋了。
她不該這麼刺激他。
看著熟悉的帷帳,衛亭禾慢慢支起身子。
她這才察覺到殿內還有其他人。
隻見孟允衡用手支起下巴,昏昏欲睡。
似乎在陪著她。
衛亭禾心裡五味雜陳,看向孟允衡。
他救了她,她很感激。
但是他卻是孟柏豫的親生兄弟,那個差點殺了她的人,是他的親人。
衛亭禾掀開被子,慢慢站了起來。
床邊的銅鏡映照出她有些蒼白的臉頰,還有十分瘮人的紅痕。
孟柏豫確實下了死手。
所幸被孟允衡及時阻止。
衛亭禾走到孟允衡身旁,定定地看著他。
窗外太陽微微升起,又是新的一日。
估摸著,孟柏豫應當是處理完了所有的一切。
隻等建元帝病重,大皇子監國的消息了。
衛亭禾低頭看向孟允衡。
他守了自己一夜。
不自覺地伸出手,慢慢輕觸他的鬢角。
心裡有幾分好笑。
倒是真沒有想到,一語成讖,如今她成了階下囚,還要靠著孟允衡的幫助。
不知道他昨夜忙乎到多晚,竟然也沒了警惕性。
自己悄然來到他身邊都恍然沒有。
衛亭禾苦笑一聲,收回手。
倒了一杯茶水,潤潤喉。
昨日情緒起伏太大,她的眼淚都要流乾了。
又因為被孟柏豫掐暈過去。
實在是身子不舒服的很。
不過,儘管衛亭禾已經十分小心了。
但是杯盞輕微的聲音,在寂靜的宮殿裡還是響動明顯。
孟允衡纖細濃黑的睫毛微動,似乎就要醒了。
衛亭禾緊繃著神經,連喝水的吞咽聲都覺得震耳欲聾。
所幸,孟允衡換了一個姿勢,繼續睡著。
衛亭禾鬆了一口氣。
又小心翼翼地給孟允衡拿了件衣服,給他蓋上。
怎麼說,他也算升級成了她的救命恩人。
雖然都是拜他親哥哥所賜,但是她相信,他與孟柏豫絕對不同。
至少,孟允衡對她還有幾分情意。
不然,她的生死,孟允衡看都不會看一眼。
衛亭禾有些突如其來的羞愧,畢竟,她也算是在利用孟允衡……
衛亭禾長吸了一口氣。
為自己開解。
她不是有意的,她也沒有故意引誘孟允衡。
他們兩個人算是陰差陽錯吧。
一個利欲熏心,一個淡泊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