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蓮花上位守則!
一切似乎都這樣順理成章。
保皇派的李大人的確被允許探望了建文帝。
陛下確實昏昏沉沉,似乎病疾加重。
大殿下沒有……
於是,孟柏豫很快得到了保皇派的信任。
除了心知肚明的辛正則,所有人都不知道孟柏豫的真麵目。
而他也必須裝作不知道,才能在臨安安然無恙,甚至作為內應。
畢竟如今,這滿臨安,都是大殿下把握兵力。
主力都去了邊疆。
雖然辛正則儘量避免露出端倪,但是他也在積極地打聽太子妃的消息。
畢竟,他知道太子妃對於殿下的重要性。
他估摸著,孟柏豫絕對不會動太子妃。
除了引人疑心外,還有一層是因為要拿太子妃殿下為人質。
畢竟他的醜行一旦被揭露,定會讓天下人所不齒。
口誅筆伐。
殿下一旦回過來討伐大殿下,兩方對峙,肯定要有交換。
有妥協,有讓步。
所以,太子妃殿下不能死。
而且太子妃確實有魄力。
能在宮亂中冷靜地讓暗衛帶走小皇孫,足以見得她考慮周全。
這樣聰慧的人兒,定能自保。
想著,辛正則將手裡的信鴿放開,盯著它慢慢飛遠。
他與長公主兩情相悅,幾乎人儘皆知。
隻是建元帝似乎有意無意的阻攔,但是對他們彼此來往,並沒有完全斷絕。
他作為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的人,給長公主寫信以緩解思念之情,也沒什麼毛病。
辛正則抿了抿嘴角。
希望長公主能夠看懂他的意圖。
或許,隻有從這裡開始。
一切似乎都很正常。
昨日衛亭禾與孟允衡不歡而散之後,直到今日,她都沒有再見到他。
有些些煩悶。
如今太子被困在東宮,什麼消息都不知道,這種感覺更讓人心慌。
秋月打開殿門,從外麵走了進來。
看見衛亭禾百無聊賴地發呆,坐在椅子上。
秋月有些紅了眼圈。
自家主子什麼時候經曆過這種委屈。
如今卻落得個生死抉擇。
要不是主子機警,連小主子也要……
隻是,現在她們如同困境之鳥,與宮外隔離。
被幽禁在這東宮。
秋月上前“太子妃——”
衛亭禾回過神,轉頭看她。
似乎才發現她進來。
“秋月?何事?”
秋月強忍著眼淚。
扯出一抹笑。
“太子妃,伊蓮娜被大殿下帶走了。”
衛亭禾蹙眉。
直直看向秋月。
“什麼時候?我怎麼不知?”
秋月含著淚腔“今日一早,道是與吐蕃的事情,奴婢覺得伊蓮娜肯定沒事,太子妃不要擔心。”
衛亭禾冷靜下來,杏眸閃爍。
陷入沉思。
手指不自覺地摩挲。
與吐蕃?
這是想談聯盟的事?
看來又想對孟元閔不利。
四麵夾擊。
形勢是越來越嚴峻了。
衛亭禾看著故作鎮定的秋月。
拉住她的手。
安慰道“秋月,正如你所說,伊蓮娜肯定沒事,你莫要多想。我們如今能做的就是沉住氣,莫要自亂陣腳。”
秋月堅定地點頭。
“嗯嗯,太子妃,奴婢一定不會給您拖後腿!”
衛亭禾笑了笑。
輕言細語。
不動聲色地轉移話題。
“如今東宮外麵應當是很多士兵吧。”
衛亭禾不被允許踏出宮殿半步,日常都是由秋月進出。
其實她有點搞不懂孟柏豫到底要做什麼。
若說把她當做人質來要挾孟元閔,她感覺不太現實。
畢竟,每日能蠢到把一個女人當做籌碼。
在這權勢之中,女人又算的了什麼?
不過是盛世的點綴罷了。
雖說孟元閔對自己有情,但是真的要麵臨抉擇,誰也不敢試探真心。
但若是她無用,又為什麼除了囚禁她,還好吃好喝地伺候著她。
孟柏豫到底要做什麼呢?
他那日闖入東宮,第一時間就是要把孟乾殺掉,而不是用孟乾做人質。
這就證明孟柏豫一早便沒有想著跟孟元閔談條件。
究竟因為什麼,能讓他這樣有底氣?
隻是因為索圖與他聯盟了嗎?
他哪裡來的自信,索圖會拖住孟元閔?
他與索圖到底交換了什麼?
衛亭禾隱隱有些不安。
雖說孟允衡已經答應護著她,但是這皇宮在孟柏豫的掌控之下,真要是對她不利,孟允衡也阻止不了。
就是這種不緊不慢,捉摸不透的感覺,讓衛亭禾總感覺有一個巨大的陰謀在等著她。
隻是,她有什麼價值,能讓孟柏豫這樣另眼相看?
秋月對此事深惡痛絕。
尤其是孟柏豫這樣對待衛亭禾。
癟嘴道“是!太子妃,光門口就有四五個士兵!可嚇人了!奴婢每次從他們身邊經過,都感覺毛骨悚然!”
接著抱怨道“太子妃,大殿下更是命人看管著奴婢,隻要奴婢出了這個殿門,就有人寸步不離地跟著奴婢。”
衛亭禾看著窗戶上晃動的人影。
深知就算是她們的談話,大概也被他們聽去。
目光微沉,掃過那日暗衛逃走時的暗道。
故意大聲說道“孟柏豫怎麼還不來見我!他打的什麼算盤!有本事堂堂正正地說出來,而不是做縮頭烏龜!”
秋月一驚。
但順著衛亭禾的視線,明白了幾分。
配合地大罵“大殿下不是君子之風!殺兄弑父,為天下人不齒!奴婢也看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