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律師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道:“你抓的那個小偷,你真的覺得他隻是個普通的小偷嗎?”
趙飛一臉懵逼地被帶到了警局。審訊室裡,昏暗的燈光照在他臉上,讓他看起來更加憔悴。一個中年警察坐在他對麵,手裡拿著筆錄,眼神銳利地盯著他。
“姓名?”
“趙飛。”
“職業?”
“國家安全總局...網絡安全部門...實習生......”趙飛弱弱地回答,實習生三個字幾乎被他吞進了肚子裡。
“你涉嫌濫用職權,毆打他人,知道嗎?”警察的聲音低沉而有力,震得趙飛耳膜嗡嗡作響。
“警察同誌,我冤枉啊!我那是正當防衛!我抓了個小偷,他反抗,我才...”趙飛急於解釋,唾沫星子差點噴到警察臉上。
警察不耐煩地打斷他:“少廢話!證據確鑿,容不得你狡辯!老實交代,你為什麼要毆打受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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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飛心裡一萬匹草泥馬奔騰而過,抓小偷抓出毛病來了?這世道還有沒有王法了!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警察同誌,我再說一遍,我那是正當防衛!我有人證!我女朋友可以作證!”
警察冷笑一聲:“你女朋友?誰知道她是不是你的同夥?說不定你們是合夥敲詐勒索!”
趙飛感覺自己快要崩潰了,這都什麼跟什麼啊!他抓小偷,反倒成了罪犯?這簡直比竇娥還冤!他無力地癱坐在椅子上,感覺前途一片黑暗。
就在這時,審訊室的門突然被推開了,一個穿著西裝,氣場十足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他徑直走到警察麵前,低聲說了幾句話。警察臉色一變,立刻站起身,畢恭畢敬地敬了個禮。
中年男人走到趙飛麵前,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你就是趙飛?”
趙飛愣愣地點了點頭,不知道這個突然出現的男人是什麼來頭。
“我是你媽的朋友,王局長。”男人語氣溫和地說道,“聽說你遇到點麻煩,特意過來看看。”
趙飛心中燃起一絲希望,難道是王美玲找人來救他了?他連忙說道:“王局長,我真是冤枉的!我...”
王局長擺了擺手,打斷了他:“我知道,我都知道。這件事我已經了解清楚了,確實是誤會一場。我會讓人儘快把你放出去。”
趙飛激動得差點哭出來,總算有人相信他了!他連忙向王局長道謝。
王局長拍了拍他的肩膀,意味深長地說道:“年輕人,以後做事要低調點,彆太衝動。”
趙飛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心裡卻在嘀咕,低調?怎麼低調?抓小偷也算衝動?
離開警局後,趙飛立刻給關雨柔打電話,告訴她自己沒事了。關雨柔在電話那頭喜極而泣,不停地追問他到底發生了什麼。
趙飛簡單地解釋了一下,然後約她見麵。
在一家咖啡廳裡,趙飛和關雨柔相對而坐。關雨柔一臉擔憂地看著他,眼圈還有些紅腫。
“飛,你沒事吧?他們有沒有為難你?”
趙飛搖了搖頭,故作輕鬆地說道:“沒事,一點小誤會,已經解決了。”
“真的嗎?你沒騙我?”關雨柔還是有些不放心。
“真的!我騙你乾嘛?”趙飛笑了笑,“對了,你媽呢?她怎麼沒來?”
關雨柔臉色一僵,支支吾吾地說道:“我...我媽她...她有點事,來不了。”
趙飛敏銳地察覺到關雨柔的異樣,追問道:“什麼事?她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關雨柔咬了咬嘴唇,最終還是沒有隱瞞:“我媽...她被抓了。”
“什麼?!”趙飛震驚地瞪大了眼睛,“她...她為什麼會被抓?”
關雨柔低下頭,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我媽...她...她挪用了公款...為了...為了幫你還債...”
趙飛感覺五雷轟頂,整個人都懵了。他怎麼也沒想到,王美玲竟然會為了他做出這種事!他猛地站起身,一把抓住關雨柔的手:“雨柔,你說的是真的嗎?你媽真的...真的挪用公款了?”
關雨柔哭著點了點頭,哽咽著說道:“我...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我媽...她...她一直都很疼你...”
趙飛無力地鬆開手,頹然地坐回椅子上。他感覺自己像掉進了一個巨大的陷阱,怎麼也爬不出來。他抓小偷,結果自己被抓;他被放出來,結果他未來的丈母娘被抓了...這都叫什麼事啊!
他痛苦地捂住臉,感覺自己快要窒息了。他究竟做錯了什麼?為什麼要遭受這樣的折磨?
就在這時,一個熟悉的聲音突然在他耳邊響起:“趙飛,好久不見啊。”
趙飛猛地抬起頭,隻見一個穿著黑色風衣,戴著墨鏡的男人正站在他麵前,嘴角掛著一絲詭異的微笑。
趙飛的瞳孔驟然收縮,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頭頂。他認出了這個男人,正是那天被他抓住的小偷!
趙飛坐在審訊室裡,感覺比在醫院的病床上還難受。冰冷的燈光直射在他的臉上,讓他感覺頭暈目眩。對麵坐著兩個警察,一個年輕的,一個年長的,都用審視的目光盯著他。
“姓名?”年輕警察的聲音毫無感情。
“趙飛。”
“年齡?”
“28。”
“職業?”
“國家安全總局...呃,臨時工。”趙飛猶豫了一下,還是如實回答。畢竟,總局臨時工這個身份,說出去也不算丟人。
“你涉嫌濫用職權,毆打他人,你知道嗎?”
趙飛差點沒笑出聲來:“濫用職權?我一個臨時工,哪來的職權?毆打他人?我那是正當防衛!我抓了個小偷,他反抗,我製伏了他,這也有錯?”
年長的警察開口了,語氣比年輕警察溫和一些:“趙飛同誌,我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根據受害人的描述,你下手過重,導致他多處骨折,這已經超出了正當防衛的範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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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飛心裡暗罵:這小偷也太會演了吧?碰一下就骨折?碰瓷的吧!“受害人?他偷東西被我抓住了,他是罪犯!我才是受害者!”
年輕警察冷笑一聲:“罪犯?證據呢?你有證據證明他是小偷嗎?”
趙飛愣住了。他當時隻顧著抓小偷,根本沒來得及拍視頻或者找目擊證人。現在,小偷反咬一口,他竟然百口莫辯。
“我...我...”趙飛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話來。
審訊持續了幾個小時,趙飛感覺自己快要崩潰了。警察不斷地問他問題,他卻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感覺自己就像掉進了一個陷阱,越陷越深。
終於,審訊結束了。趙飛被關進了一間狹小的拘留室。他躺在冰冷的床上,望著天花板,思緒萬千。他想起王美玲信誓旦旦地說會找人幫他,想起關雨柔擔憂的眼神,心中充滿了無力感。
他覺得自己就像一隻被困在蛛網上的蒼蠅,無論怎麼掙紮,都無法逃脫。
第二天,王美玲來了。她看起來憔悴了許多,眼圈也有些發黑。
“媽,怎麼樣了?”趙飛焦急地問道。
王美玲歎了口氣:“事情有點棘手。那個小偷...不,那個受害人,他背後有人。他們不肯撤訴,還找了媒體曝光這件事,現在網上輿論對我們很不利。”
趙飛心裡一沉。他明白,自己這次是真的攤上大事了。
“那怎麼辦?”
“我找了幾個關係,托他們幫忙疏通一下,但效果不大。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找到證據,證明你是在正當防衛。”
趙飛苦笑:“證據?哪來的證據?當時周圍一個人都沒有。”
王美玲沉思片刻,說道:“你再好好想想,當時有沒有什麼細節你忽略了?”
趙飛閉上眼睛,努力回憶著當時的場景。小偷,逃跑,追趕,扭打...等等!他突然想起,當時他和小偷扭打的時候,好像撞到過一個路人,那個路人還被他手裡的保溫杯燙了一下。
“媽!我想起來了!當時我撞到過一個路人,他手裡拿著保溫杯,還被燙了一下!”
王美玲眼睛一亮:“真的?太好了!如果能找到這個路人,讓他作證,我們就有勝算了!”
接下來的幾天,王美玲發動了所有的人脈,四處尋找那個路人。終於,在第三天,他們找到了。
這個路人是一個中年男子,名叫李強。他是一家公司的銷售經理,那天正好去客戶那裡談生意。他親眼目睹了趙飛抓小偷的過程,也看到了小偷是如何反咬一口的。
有了李強的證詞,事情出現了轉機。警方重新調查了案件,最終認定趙飛的行為屬於正當防衛,撤銷了對他的指控。
趙飛終於重獲自由,他第一時間趕到醫院,去看望關雨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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