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伯……”
有些擔心的輕喃一句,張青木踏進院子裡,推開一個臥室一看,一個頭發發白的老人正披散著頭發,跌倒在地上似乎正在出神。
“雪伯這是……喝酒了。”
房間裡彌漫著烈酒的味道,雖然心中早已經有所預料,但是卻還是第一次瞧見這個老人這般模樣的張青木還是不自禁的有些征神。
他連忙上前兩步,見老人早已經醉的不省人事,也不恰動法決,運使法力,而是親自動手將他扶到床上————就像曾經無數次雪伯待他那般。
隨後又用毛巾把劉赤雪身上的穢物一一清理掉,將房間裡雜亂的東西整理下,把窗戶開開透風,這才出去。
關門前,看著床上的雪伯睡得正香,張青木揮了揮手,一個黑影悄無聲息的出現在身邊。
“少爺。”
黑影氣息是個先天圓滿,見得張青木後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
“劉家的那個劉初陽,怎麼樣了?”
張青木擺了擺手,淡淡的相問。
“碎成了八塊,死前被折磨了三個時辰。”
黑影絲毫沒敢起來,反而身子伏的更低了。
“劉家什麼反應?”
張青木眉頭狂跳,緊跟著被他壓了下去,又問。
“劉家剛剛知道此事,劉春痛昏三次。”
黑影低頭,張青木想了想,不自禁背負雙手來回走動了兩步,隨後又猛然止住,淡淡的一揮衣袖“把劉春引出來,讓雪伯解決。”
“是。”
黑影沉聲回答,見得張青木離去這才默默得起身,藏於暗處。
………………
夕陽灑落,將房屋的影子拉的老長。
劉家議事廳。
氣氛愈加沉悶了。
“大哥,四弟他還在門外跪著呢。”
親自端著茶水的劉震方滿臉汗水的給自己大哥倒了一壺茶,指著屋外,沉聲說道。
“嗯,我知道了。”
劉明遠眼睛一眯,端起茶水喝了一口,跟著起身,走出了坐了一天的議事廳。
“今天晚飯做點清淡的,告訴廚子我不想見到一丁點葷。”
聲音在議事廳回蕩,劉明遠的身影已經消失。
劉震方張了張嘴巴,訥訥的歎了口氣。
從議事廳走出,看了看跪在台階上的老四,歎了口氣,張了張嘴,終究是沒說什麼,恨恨的一甩衣袖,大步離去。
跪在台階上的劉春神色木然,眼神頗為空洞的抬起頭來。
議事廳上寫著劉家祖宗寫上去的四個字守心持正。
他張了張嘴巴,慘然一笑,此刻方才覺得這四個字如此醒目。
“報應,報應啊……”
他低下頭來,乾啞的嗓音斷斷續續。
若有人低頭去看,卻會發現。
其雙眼,通紅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