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明擺了擺手,這夥人會意,趕忙逃命去了。
這瞎子大俠雖然厲害,但看人家這樣,注定是不會跟著保護他們的,最後能不能活命還是要看他們自己。
而在倉庫中,那名觀察外麵的人口中連呼臥槽。
他對著眾人道“那夥人得救了,有一個瞎子殺了野獸,救了他們。”
眾人震驚,什麼瞎子這麼厲害?連野獸都能殺掉。
這時,倉庫外的江月明看向了窗子這邊,對著這裡笑了笑。
負責觀察的人隻感覺身體一僵,渾身冷汗直流,他就剛才那一瞬間,他隻感到前所未有的危險。
隻是,那種感覺來的快,去的也快。
饒是如此,也是將他嚇得不輕,不敢亂講話了。
其他人卻是已經湊了過來,想通過小窗子看看是什麼瞎子這麼厲害。
眾人輪番看了一遍,江月明站在原地,唯有對上侄子侄媳婦時,他臉上的笑容又出現了。
侄子侄媳婦有種被詭異東西盯上的感覺,毛骨悚然,渾身不自在。
侄媳婦突然腦中靈光一閃,她試探著問向侄子“老吳,你看外麵那個瞎子像不像那個孩子?”
侄子一愣,茫然道“什麼孩子?”
侄媳婦急道“就是以前老頭子帶回來收養的那個孩子啊!”
隨即,她又補了一句“這麼多年過去,那個孩子應該也有這麼大了,該不會真是他回來了吧?”
侄子聽完,臉色立馬變了,他驚疑不定,再次盯著外麵的江月明看了又看。
江月明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了。
侄子臉色不太好,道“是他,他不是出城了嗎?這麼多年居然沒死在外麵,怎麼會在這個時候回來了?”
侄媳婦感覺有點詭異,拉著侄子的手不安道“他不是瞎子嘛,我怎麼感覺他能看到我們一樣?”
“當初我們趕他出家門,他該不會記恨上我們了吧,趁著今晚大亂,特地來找我們報仇了?”
侄子臉色一正道“他憑什麼記恨我們,來找我們報仇啊?”
“老頭子收養他是對他有恩,他都沒有報答過老頭子,我身為老頭子的侄子,理應是把那份恩情也繼承了下來,他不來報恩,還想著來找我們報仇,哪有那個道理!”
“再說了,我們當年也不過是拿了我們應得的房子,他憑什麼記恨我們啊!”
侄媳婦附和道“你說的對,可他現在變得這不人不鬼的樣,要是真對我們動手,那我們該怎麼辦啊?”
倉庫外,江月明聽著這些言論,微微搖了搖頭,多年過去,他們依舊還是如此的讓人討厭啊!
還沒等倉庫內兩人商議對策呢,江月明大步走上前,敲了敲倉庫門。
這下倉庫裡麵的人都愣住了,沒想到這個瞎子殺了野獸後不但不走,還過來敲門了,他這是想乾什麼?
有人過去就要開門,因為這種級彆的存在,野獸都能殺,破開門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
要是不開門的話,到時候人家用自己的方式走進來,那樣搞的大家都不好看。
侄子侄媳婦有心想攔,但這時的眾人卻是不再聽他們的蠱惑了。
沒人會傻到因為這倆人去得罪一個大佬。
隨著倉庫的門緩緩打開,侄子侄媳婦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倆人湊在一起,身子都在抖。
儘管他們說的大義凜然的樣子,但真到了這種時刻,說不害怕那是假的。
江月明走了進來,直奔侄子侄媳婦他們。
雖然他的眼睛沒有睜開,但侄子侄媳婦卻是感覺被一雙目光給死死注視著。
侄子侄媳婦都疑惑了,這瞎子哪來的目光啊!
還有,他剛才走路沒睜眼都沒有碰到任何東西,跟用其他東西在看路一樣,著實透著幾分詭異。
江月明走到兩人麵前,沒有絲毫的客氣,一個閃身來到兩人身後,接著提著他們就朝著倉庫外麵走去。
侄子侄媳婦嚇得大呼小叫,隨著江月明後麵的展翅飛天,他們的叫聲更加的淒厲了。
不多時,江月明便帶著兩人重回了荒地這邊。
荒地這裡,還有一些人沒走,看到江月明又又又回來,他們人都傻了。
這大佬怎麼回事啊?
怎麼一會兒出去一會兒回來的,連帶著他們的心情都跟著上下起伏。
之前是出去帶貢品,帶石碑什麼的,這次怎麼又帶回來了兩個活人?
這是要當貢品還是要燒啊?
在眾人疑惑的目光中,江月明帶著兩人跪倒在了吳爺爺的墳前,二話不說,按著兩人的頭就是庫庫往地上猛磕。
侄子侄媳婦瞬間就磕懵逼了,口中哀嚎著個不停,頭上也有血不斷流出。
卻是江月明怕他們磕的不夠虔誠,將那些金磚墊在了下麵,讓兩個人磕,隻磕的他們眼冒金星。
邊上的人隻看得倒抽涼氣,不自覺的摸了摸自己的額頭,那磕起來一定很痛吧!
江月明按著兩人磕的一會兒,要了兩人半條命,這才放手,對著吳爺爺又拜了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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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今夜算是把所有的遺憾都補齊了,也將侄子侄媳婦帶來給老人磕頭了。
他們占了老人的東西,卻是不曾來看過老人一眼,著實是有幾分過分的。
侄子侄媳婦不像江月明,他是被逼無奈的離開的,當時無家可歸的他也唯有進入野外生存了。
後麵易河上麵的橋斷,又因為種種原因,他回不來了。
而侄子侄媳婦則是就在這座城內,距離荒地也不是很遠,這麼多年卻是從未過來燒點紙和香。
侄子侄媳婦癱倒在地,淚水混著血水,讓眼前一片模糊,他們勉強看清了石碑上的字,心中卻是帶著無限的怨毒。
原來是因為這個老頭子,真是死了都不讓人消停,還害他們遭受這番罪。
還有這個小瞎子,怎麼不死在外麵!
不等兩人多做反應,江月明便又帶著他們飛天而起。
時間不長,他就將兩人又帶回了倉庫這邊,將兩人丟在了倉庫前,隨後靜靜的飛到暗中觀察。
兩人強撐著身子,在那裡拍門,裡麵卻是無人回應。
他們不禁怒罵出聲,裡麵明明是有人的,卻是不給他們開,這是要害他們,讓他們死啊!
這個時候,他們總算是體會到了之前被他們拒之門外那夥人的感受。
倉庫裡,眾人目光冷漠,任憑門外鬨出怎樣的動靜,他們皆是沒有過去開門的想法。
他們不是傻子,已經看出了這兩人與之前那個瞎子大佬有點過節,負責觀察的人都看到他們滿臉是血的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