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空出來的手在腿上一抹，另外一把更加精巧短悍的小刀就被他握在了手中。
隻是這一次吳難還來得及追上張麒麟的身形，張麒麟手中的小刀就已經刺入了吳斜的心口。
伴隨著吳斜那小小的一聲痛呼，被紮破的血包中的鮮血噴濺到了已經近在咫尺的吳難臉上。
“哥？”
和吳斜一起倒下的吳難睜著他那雙無神的眼，他抱著吳斜的身子，似乎不敢置信的摸了摸吳斜胸膛被血染紅的地方。
“小難，”悄悄沾了沾身下的血液和從最開始就藏在後麵口袋中的冰塊，吳斜笑著伸出冰涼的手拍了拍吳難的手背“小難……”
“吳斜？”
拉起吳斜的手，吳難不敢置信的將臉貼在了他被血染紅的手上，他不嫌棄的用臉蹭了蹭吳斜的手，語氣顫抖的開了口“吳斜？”
他要死了……
這一個念頭頓時出現在了吳難的心裡，吳難下意識的摸了摸吳斜的臉，可他的手也被血包的血染紅，這一下觸碰就在吳斜的臉上留下了兩條痕跡。
是自己沒能保護好他……
低著頭的吳難除了吳斜以外誰也看不清他的表情，但吳斜卻因為躺在吳難懷中的緣故，他看到了吳難那輕微眼神的變化。
於是他準備再加一把火。
“小難，”勉強笑了笑的吳斜卻在下一刻劇烈的喘了幾口氣“我的弟弟……”
“不要衝動，哥哥也比你想的要愛你……”
“吳斜……吳難……”
兩個名字出現在吳難口中的那一刻，吳斜清楚的看見了吳難的眼神已經在逐漸變得靈動起來。
於是，他決定死遁。
當他的那條手臂軟綿綿的滑落在地的那一刻，吳難覺得自己的頭沒有比現在更痛，也沒有比現在更清醒了。
他強忍著自己頭痛，也去忽視掉那逐漸出現的記憶，他隻是靜靜的將吳斜放在地上，顫抖的手已經不敢放在吳斜頸側去探查他的脈搏了。
那把刀的位置正中心口。
常年去處理叛徒的吳難怎麼會不知道這是致命傷，他此刻隻是靜靜的拔出吳斜心口上的那把小刀。
小刀不長，卻足以貫穿人類最重要的心臟。
是你。
從地上站起來的吳難目光直接落在了張麒麟的身上，他此刻已經不去顧忌為什麼吳斜會在吳二白的住處被人攻擊，也不會去在乎其他人為什麼不去攻擊這個人。
他隻是靜靜的抬起手，握住小刀的那隻手直指張麒麟“是你。”
話落的那一瞬間，是吳難衝向張麒麟的動作。
看到吳難動作的張麒麟已經明白他這是想起了一切，可他還沒來得及開口，吳難的攻擊就已經到了他的眼前。
接下吳難這次攻擊的張麒麟暗暗心驚，這吳難每次的攻擊都是衝著他致命的位置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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