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來試試看吧,「最強」是不會輸的。
會讓魔女乖·乖·地,變成五條悟所獨有的「愛人」噢。
快向我展示更多的自己,來滿足我「扭曲的欲望」,用儘全力來拖延吧——我徹底忍耐不住,將知子囚禁起來的時間。
「我很期待呢,知子。」
——這是幼稚地拉完鉤以後,銀發男人留下的最後一句話。
雙方都很清楚,拉鉤這種幼稚行為並沒有任何「契約」似的效用。
但是對方那雙特彆的藍眸裡透露出來的訊息,確實是「不好好取悅我的話,我就隻能自己從知子身上找愉悅感了」這樣的意思。
知子很清楚對方性格裡的惡劣趣味,雖然預料到了這種情況的可能性,但果然還是覺得「好麻煩」。
因此罪魁禍首必須得好好敲打一下了,這樣的麻煩一個就已經夠應付了,絕對不能讓它再招惹到第二個。
室內安安靜靜的,小桌上擺著一小盤水果和一把水果刀,知子跪坐在小桌前。
兄長已經去找那位教導者「尾崎紅葉」了,短時間內不會回來,因此正是她做一些事情的絕佳時間。
“我一向很討厭麻煩的事情。”
知子半抬著眼眸,燈光照著長長的眼睫,在鈷藍色眼眸裡留下大片的陰影,目光定在房間的某個角落裡。
“過來啊。”
她輕輕笑了笑,手放在桌麵上,修剪得整齊的指甲輕輕劃過水果刀的刀柄,發出輕微的摩擦聲響。
“……不聽話嗎?我確認你能聽懂噢,也許還能說話,你說是吧?”
水果刀被知子拿到手裡,靈巧的轉動了幾圈,隨後穩準狠地朝著她自己的手腕紮去。
縮在角落裡當蘑菇的那團詛咒幾乎是瞬時,就像是打了個激靈似的,無數的觸手從角落裡快速地延伸出來,緊緊地纏住了知子的手腕,停住了她的動作。
奇怪的嘶啞嗓音從每一條觸手裡散出來,構成詭異的多重奏,像是洗腦一般充斥著毫不掩飾的狂熱和「愛」。
“愛——”
“愛知子——”
“所有人——都該——愛知子——”
“「愛」?我現在很討厭,打著亂七八糟的旗號,做著完全利己的事情,這種行為,你懂的吧?”
“一直以來放任你的存在,不是都辦得很好的嘛?”
隱沒在黑暗裡,從來不對她的生活造成任何影響,還吞沒掉迅速成長起來的「扭曲的愛」,幫她無限期延長了工具人的使用期限。
所以即使這東西的「視線」一樣密布著讓人惡心的「扭曲的愛」,知子也一直懶於動手清理它。
“依托於我的存在,就該好好地呆在我指定的位置。”
“沒有我的允許,不可以隨便傳播「愛」,即使是在被殺掉的瞬間也不可以。”
漂亮的鈷藍色眼眸冷得如同冰窟一般,寒霜滿布,知子隻是冷冰冰地掃過它一眼,腕上纏著的觸手便如潮水般褪去了。
她隨手將水果刀放到原來的位置擺正,輕輕笑了笑,“不聽話的後果,你明白的吧?”
“被殺掉的感覺怎麼樣?身體結構崩塌,能量散溢,即使是新生時的重組也滿是痛苦。”
“你活一次,我殺一次,怎麼樣?”
那東西縮在牆角,蜷成一小團,像是被訓斥了以後委委屈屈的樣子。
“知子——不生氣——”
“愛——”
“愛知子——”
少女端坐在原地,眉眼半彎起來,語氣溫柔得像是在說什麼情話一樣,“那你先死幾次好了,也許我可以消消氣噢。”
「由愛而生」的詛咒僵住了一瞬,蜷成一小團的身體很快延伸出無數枝蔓似的觸手,將自己包裹起來,一點又一點,緩緩地收攏了——
到了某個臨界點時,詛咒的身軀崩散,消失在原地,留下一地的殘穢。
知子端坐在原地,溫柔帶笑的表情始終不曾改變。
她是依賴著「扭曲的愛意」所的生命力,擁有了這副暫且還算是健康的身體,所以這詛咒生或者是死,對她的影響僅僅隻是少了一個愛意者。
五條悟第一次碾碎它的時候,知子不再擁有愛意者,所以變成那樣一副病美人樣子。
再三被碾碎的時候,即使是新生的它,的愛意占比也是極大的,所以知子會在生命力反複注入和抽退時維持著病美人的姿態。
但是現在就完全沒有太大的影響了,所以說另一個愛意者還真是個大麻煩啊。
輕鬆地確認了幾乎所有的猜想,少女沒再給從「扭曲的愛」中複生的詛咒半點目光,哪怕這東西在她沒有說明「幾次」是「幾次」的時候,一遍又一遍重複著同樣的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