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住你姥姥家,是不是挺好的。”知青們很羨慕。
住在姥姥家吃飯各種啥的肯定很方便。
紅星,“那肯定的,我都住了好幾年了。”
眾知青散了散了,他跟我們不一樣。
人家外皮是知青,但內裡是本村人。
不管彆人怎麼說,反正紅星對於自己現在的狀態特彆滿意。
他是知青,下地乾活有工分掙,吃住在他姥姥家,吃的好喝的好睡得好,哪哪都舒服。
爸媽妹妹們還能天天見。
確實他跟村裡人沒啥區彆,但他是知青,嘻嘻。
十二月份,顧大姐家來了消息。
大兒子趙青木要結婚了。
蘇荷問顧母,“媽,青木對象哪個村的?”
顧母,“不是哪個村的,是下鄉的知青。”
“知青?”
“對,是知青....”
原來是夏天那會兒,知青下鄉,有個女知青住到顧大姐家,然後跟顧大姐大兒子趙青木看對眼了。
這忙完秋收就準備結婚了。
真是改變了,書裡顧大姐大兒媳不是知青啊,就是村裡姑娘。
結婚定在一個星期後,選了好日子十二月九號,陰曆十月二十。
蘇荷顧建華倆人隨了一對枕巾。
顧父顧母這個當姥姥姥爺的買了一對暖壺,顧二姐一對茶缸子,顧三姐王組長倆人則是隨了一對毛巾。
他們這年代結婚親戚隨禮實用為主,大多數都是枕巾毛巾茶杯肥皂盒等物品。
新娘子長得挺秀氣,南方姑娘川省來的,叫張寧,說話溫溫柔柔,跟他們北方姑娘大不一樣。
蘇荷感覺他們北方人說話就溫柔不了,即使放低了聲音,平緩了語調,但說出來的口音跟人家那個不一樣。
還是人家那個聽著溫柔,嬌。
吃完酒席大夥就回去了,空間留給新人。
不過要盤點一下親戚們送的禮。
“舅舅舅媽他們真摳,那麼有錢,就送了一對枕巾。”趙青玉嘀咕。
下一秒啪,被顧大姐一巴掌打在後背,
“你個死孩子,瞎說什麼呢!”
趙青玉,“本來就是。”
張寧在一旁尷尬的笑,趙青玉坐到她身邊小聲,“嫂子你不知道,舅媽可摳了,小時候我想吃糖,她一顆糖都不給我吃。”
對於小姑子這話,張寧不知道說什麼好,聽說青木的舅舅舅媽,都是在縣裡上班的,舅舅是公安,舅媽是老師。
她今天也見到了,看著挺好挺和藹的,感覺不像小姑子說的那樣。
所以她隻能乾笑。
晚上的時候,她跟趙青木說起這個事,趙青木,“你聽她瞎說。”
“舅舅舅媽不是那種人。”
“小時候舅媽給她糖,說跟兩個哥哥分了吃,她自己躲了都吃完了。”
“有次吃罐頭也是,娘說跟兩個哥哥分著吃,她都吃完了,饞的不行。”
糖,罐頭,不隻是小孩愛吃,他們這個大人也很喜歡吃,再者他那會兒也不是大人。
他這個妹妹從小就饞,有時候吃雞蛋他們三兄妹一人一個,她總是多想吃一個。
大前年那個巧克力也是,聽明月說舅媽給他娘一盒,回家的時候就剩一小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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