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的娘。”顧三姐笑了笑。
她就是想著有個姑娘了,再生個兒子,不是說必須要生兒子不生兒子不行了的那種程度,她沒有那執著,不生兒子不罷休。
顧母也笑笑,道,“青山稀罕姑娘。”
她這三女婿對雪兒是很好,但到底不是親生的,且雪兒都大了,不能像親生父親那樣近親。
這有了自己的閨女,給稀罕的。
顧三姐就哼哼,“他不稀罕我也不怕。”可能是有了工作的原因,她現在乾什麼底氣都特彆足,生孩子這塊也是,不會因為生男生女而看婆家的臉色。
大不了她帶著孩子走,反正她以後不受那窩囊氣,那話咋說來著,她弟妹說的,她覺醒了。
當然了,她沒有婆家,王組長待她也很好,就是打個比方。
就是她現在覺得女人必須要有個工作,有工作就等於有錢,有錢就等於有權,家庭權利,至少自己有錢了,不用看彆人臉色,不伸手跟彆人要錢。
顧母,“說什麼呢你,青山人不錯,你倆好好過日子,平時你也多關注多關心一下紅星。”
顧三姐,“媽,我對紅星雪兒一視同仁,一樣好,雪兒有的,紅星也有。”
彆的不說,對待孩子這塊,她和王組長倆人,作為一個後爸,後媽,顧三姐覺得沒有比他們做得更好了,甚至比親爹親媽還要好。
“行,娘就是跟你說一下。”顧母就放心了。
她看不得那些後爸後媽虐待孩子,王組長對雪兒很好,從她的衣食麵上的笑容都能看出來,相比對她這閨女當了人家後媽也要對人家孩子好。
不能說像當親生的一樣,但是也要過得去,對得起自己的良心,不能給孩子臉色看。
男人不像女人,百分之九十的男人娶了媳婦,就對前妻留下的孩子不管不顧了,尤其是跟後娶的媳婦有了孩子,打罵都不管。
有了後媽就等於有了後爹。
顧父偶爾跟顧母說起他的童年,顧母就特彆心疼,所以輪到自己閨女當後媽了,一定要好好說說。
顧三姐在醫院住了兩天就回家去了,回的娘家向陽大隊,她要坐月子,住在城裡王組長不會做飯,且要上班,就沒人照顧她和孩子。
娘家這邊,蘇荷顧建華倆人都要上班,家裡留倆孩子,顧父每天要去大隊扒苞米,也沒時間,家裡就留顧母一人,所以也不能去城裡給做飯伺候月子。
總不能讓顧三姐在月子照顧她自己吧。
就合計了一下讓顧三姐回娘家坐月子了,這樣顧母既能照看孫兒也能伺候顧三姐月子。
蘇荷覺得顧母挺不容易的,又要看孫子又給閨女伺候月子,兩頭轉。
好在她吃了固元丹,不然這個月肯定腰酸背痛。
對於顧三姐回娘家坐月子這事,王組長也很會來事,除了買雞的錢還額外給了顧母十塊錢辛苦費,還給倆寶買了兩斤大白兔奶糖。
顧三姐帶著孩子住娘家了,王組長雪兒紅星三人也直接住在這邊了,早上走晚上回來。
一家五口就住在顧父顧母新起的房子裡,東屋,西屋顧父顧母倆人住著。
一家五口吃的糧也都搬過來了。
顧三姐在娘家坐月子,那自然村裡人跟顧家要好的大娘嬸子都過來看了,問候了幾句。
有的嬸子表麵上跟你和和氣氣的,背地裡就說顧三姐,“雲蘭怎麼回娘家坐月子,多不好。”
“婆家那邊沒人,不回娘家回哪兒?”其他嬸子說。
頭前說話的那嬸子,道“那也不能回娘家坐月子。”
其他嬸子就,“你這也是瞎操心,彆人家的事,人家蘇老師都沒意見,你還有意見了?”
“我沒意見,我有啥意見。”
那嬸子哼哼兩聲,她就是覺得嫁出去的姑娘回娘家坐月子不好,會影響娘家兄弟的運勢。
反正她姑娘要坐月子那絕不能回娘家坐。
“那不就得了。”
其他嬸子不理解她,人家蘇老師這個當弟妹都沒意見,她倒替人抱怨起來了。
不過蘇老師是真好,這城裡出來的姑娘就是不一般,要是在村裡,姑子回娘家坐月子,那弟妹嫂子早就鬨開了。
蘇荷才不管這些事,隻要她這三個姑姐不摻和她們夫妻之間的事,不跟顧母說三道四,其他的隨便。
上回顧大姐那個讓她學炒菜的事,她跟她老媽說了一下,她老媽說她大姑姐的意思是以後想讓她接手家裡這些瑣碎的活計,比如每日做飯洗碗收拾家等一切,然後讓顧母休息。
說真的,她當時沒有想那麼深,純粹是覺得顧大姐看不得她閒,看不得她不會炒菜,沒有想到還有這層意思。
怎麼說呢,從結婚到現在將近三年,她這三個姑姐給她的印象,顧三姐話不是很多,性子有點軟,有點敏感,愛多想,不過現在好了。
顧二姐就是直來直去,風風火火,給人的感覺特彆爽快。
顧大姐就笑嗬嗬的一口一個弟妹弟妹的叫著很親昵,說話啥的也很會說,特彆能關心人。
比如過年時候她和顧建華去串門其他兩個姐姐就說冷了吧,快去烤烤火,而顧大姐會過來握住你的手,給你取暖,又摸摸你的臉蛋,會說“看這涼的,快去暖暖。”
這種人咋說,就是表麵功夫特彆厲害。
但是背地裡悄摸給你來一下,你都不知道。
蘇荷以前就覺得顧大姐人好好,她挺喜歡她的。
現在......看以後吧,反正她對顧大姐的印象比以前差了。
時間很快到了十二月末,顧三姐月子坐完了,那個殺人犯還沒抓到,不知道藏哪去了。
事關重大,縣裡公安局都彙報到市裡公安局去了,還專門找人畫了像,搜遍了附近幾個村以及山頭,都沒找到那人。
局裡領導們猜測,這個人估計是逃去彆的省了,不然他要是躲到了山裡,那不可能躲那麼久。
這天寒地凍的,即使住在山洞裡也會冷死凍死。
他們所處的地界在蒙省東部科爾沁,與吉林省,遼寧省接壤,這人要是逃就估計逃到這倆省了,或者去了彆的盟,畢竟蒙省很大。
顧母搖著搖籃床,“冤有頭債有主,如果真逃出去了,希望他彆傷害其他人。”
蘇荷讚同的點頭,對不起他的是他家人,又不是彆人,不過那種家庭,那種環境下生活的人,估計心理都跟常人不一樣了。
自己爹跟伯娘有一腿,娶的媳婦還跟大伯有一腿,這關係擱誰身上誰都得瘋,這些大人,做這些事之前就沒考慮過自家孩子,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