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就是對陳齊堂的離世表示遺憾,對陳家母子表示了慰問。
對於陳齊堂的事,大總統並未在心中仔細言說,隻是一筆帶過。
但字裡行間的意思大概為‘人已經死了,就不再深究了’
謝易知看信的時候都氣笑了。
怎麼就能如此的輕輕揭過呢?
難道不應該是查清事實真相,而告慰陳齊堂嗎?
反而是給了陳家一個‘安慰獎’。
那便是提拔了陳君合為花州督軍。
“哼!
收走了十八集團,給了一州督軍,這真是打的好算盤!”
謝易知甩著手中的信,毫不客氣的戳穿。
“什麼叫‘年紀尚輕,等待假以時日必將予以重任?’
陳君合14歲起就跟在姨丈身邊曆練,十八集團軍裡的門門道道他都如數家珍!
怎麼就堪不起這個大任?
我看他就是為了卸磨殺驢!”
謝易知氣憤至極,他們這做法實在是讓人寒心!
但是,當申海的消息傳來的時候,通過他的拚湊,他才曉得了其中一些不為人知的隱情……
“易知,說來奇怪,陳大帥剛抵達的時候,因其是北洋名將,所以為他奔走的各方名流不在少數。
但是,不知為何,一夜之間就都銷聲匿跡了……”
電話中,郭新成跟謝易知說著自己打探來的消息。
“原本申海的報紙也對這些事有跟蹤報道。
但是也是在差不多的時間,也都消失了……”
郭新成的話讓謝易知的臉色更加凝重了。
能在一夜之間就控製了輿論還有各方名流,那這股隱藏在暗中的力量絕對不容小覷!
到底是誰呢?是誰不想讓大眾為姨丈抱不平呢?
這時,隻聽郭新成又說:
“我托一個內部的朋友去大獄裡打問了一下,據說陳大帥出事前一天有一個女子前去探望。
時間大約持續的半小時左右。
探望的人走後,陳大帥在監舍裡坐了一夜。”
“什麼!”
謝易知雙眸緊縮!
為什麼探監後就出事了?
探監的人絕對有問題!
這件事絕對有陰謀!
他語氣低沉的開口:
“新城,謝謝你幫我們打探到這些消息。”
郭新成在電話那邊推辭:
“這都是舉手之勞,談不上感謝。”
然後歎了口氣繼續說:
“很遺憾沒有打聽到那探監的女子是誰。
那女子帶著惟帽,守衛隻是記得是個皮膚異常白皙的女人。
瞧著甚至有點像白症那麼白,然後手背上有一大塊紫色胎記。
彆的,就再也記不起來了……”
掛斷電話後,謝易知陷入了沉思。
白症是這個時代的叫法,在後來的名字是白化病。
這樣異於常人的體貌特征,總有一天能查到一些蛛絲馬跡。
但是現在棘手的卻是,陳君合要親自帶隊去南京扶靈回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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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此番前去你定要小心,千萬不要落單!”
月台上,謝易知看著大病初愈的陳君合,忍不住的叮囑他。
看著自家表弟向來玩世不恭的臉上帶著的擔憂和真切,陳君合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
“放心,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隨後,便帶著自己的親衛隊一行20人踏上了前往南京的列車。
站在窗邊,陳君合出神的看著向後掠去的站台,口中低聲呢喃:
“父親,不孝子接你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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