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為他們的感情經曆了生死,就已經什麼也不怕了。
沒想到現在卻有了一道名為親情的鐵牆擋在身前!
最讓謝玉敏無力的是,她竟然不知道此番該去怨恨誰?
任何人在這件事中好像都是情有可原的?
即使是那趁火打劫的唐家,仿佛也隻是因為太愛自己的女兒才要挾陳家的……
真是可笑啊……
沒有任何人錯了,那麼她該去恨誰呢?
也隻有老天爺可以去怨恨了吧……
嗬……
房間裡頓時一片愁雲慘淡。這時,吳二舅出聲道:
“大姐,如果不求那唐家,你們可還有一些彆的交好的世家能幫姐夫?
他的那些昔日同僚?”
吳淑英流著眼淚搖搖頭:
“沒用的……
我去唐家之前已經讓副官去各家求助了。
但他們都是推三阻四的。
有一些交好的人家透露,這是自上而下發出的鐵令,彆人根本插不上手。
自南京到嶺南,沒有假以他人之手一步!”
她自嘲的笑了笑:
“老陳一向愛惜羽毛,拒絕加入派係。
所以,我們能找到的關係,竟然隻有那唐恭城一人了……”
“大姨,我和長生此次前去申海,認識了孫先生的追隨者,申海永安百貨的郭文標先生。
我現在就給他們去電話,看看他能不能幫我們打聽一下!”
謝易知開口安慰吳淑英。
“大姨你先彆擔心,既然大總統把姨丈押回了南京,那麼就證明他還是想聽姨丈親自解釋的。
所以我們有時間去斡旋,事情也尚有轉圜的餘地!”
吳淑英聞言雙眼露出希冀,她重重的點點頭:
“易哥兒!有勞你了!”
謝易知搖搖頭,又安撫了一下她和陳君合,然後來到書房當中撥通了申海郭公館的電話……
半晌後,謝易知一臉凝重的放下了電話。
坐在一旁的何故看他臉色不好,連忙出言關心:
“怎麼了?是有什麼不好的消息嗎?”
謝易知看向他,歎了口氣:
“唉!
本來抱著試試看的心態打的電話,沒想到郭老板卻是個知道內情的……”
何故擰起眉:“如何?”
謝易知回答:
“唉!
事情比想象的更加棘手啊!
郭老板說,宋夫人舉辦的晚宴上,法蘭西租界的公使出了意外,被毒害了!”
“什麼?”何故驚呼!
謝易知點點頭:“沒錯!
當時凶險的很,原本那杯酒是遞給宋夫人的,是法蘭西公使拿錯了杯子……
他抬頭看向何故,語氣擔憂的說:
“刺客當場伏誅,人雖然死了,但是卻查出來,他在2年前曾是姨丈的親衛!”
何故的心也跟著沉了下來。
“這麼說,大總統懷疑是陳家暗中指使他毒害宋夫人的?
所以才讓人秘密押解他?”
謝易知麵色凝重的點點頭。
“不管是巧合還是惡意嫁禍,姨丈這次隻身前去南京,看來是有一場硬仗要打……”
“咚咚咚!”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棕茶臉色刷白的推門而入。
“家主!不好了!
從南京傳來消息,陳家老爺為自證清白,在獄中自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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