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壓抑的抗議響起,隨後傳來謝易知低沉且帶著笑意的聲音。
“長生不必忍著……”
他的聲音帶著蠱惑,手上的招式依然敏捷淩厲。
這前所未有的體驗讓何故徹底無法思考。
他雙目緊閉,兩頰泛著旖旎的紅暈。
殷紅的嘴唇被牙齒緊緊咬住,不放任自己尖叫出聲,是他最後的堅持。
看著眼前撩人的美景,謝易知漆黑的眸子看不到一點星光,好像時空黑洞一樣能把人的神魂吸走。
隨後啜住眼前人的耳垂輕輕撕咬。
讓沉溺其中的何故,其手臂上布滿了芒粟。
隨著腦海中的煙花炸裂,隻有在春季盛開的石楠在這仲夏之夜綻放。
謝易知輕輕吻了一下還在沉浸在樂曲中的何故,在他耳邊低語:
“長生,我好喜歡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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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大亮,小販的叫賣聲、私塾中的讀書聲不絕於耳。
新的一天從充滿街頭巷尾的煙火氣開始。
一輛開往致園的轎車中,吳淑嫻和蘇錦繡並排而坐。
“唉!你說那挨千刀的嚴家,到底是何等的土匪窩?
教出來的半大小子竟然敢傷人!
這易哥兒要是出了意外,我可怎麼活啊……”
吳淑嫻皺著眉跟蘇錦繡說話,語氣中充滿了後怕!
蘇錦繡拍拍她的手,溫聲安慰:
“小姐,易哥兒洪福齊天,逢凶化吉,定是你平時求得菩薩保佑。
等易哥兒傷大好了,我們去雲山寺感謝菩薩可好?”
吳淑嫻聞言連忙點頭。
“多虧上天庇佑,這次前去還願,我定要為菩薩重塑金身……”
“吱!”
一腳急刹後,車子停了下來。
毫無防備的吳淑嫻和蘇錦繡被車子甩了一個倒仰。
“二栓,怎麼回事兒?”蘇錦繡皺著眉問道。
司機二栓立刻回話:
“兩位夫人對不起,是前麵有個婦人攔車!”
兩人相視一眼,都頗為好奇。
隨後她們就看見一個衣著不凡的婦人來到車門前,撲通一聲跪下。
“求謝家老夫人放過我兒子!我兒子才18啊!
我們知道錯了!求謝家放我們一馬,我們做牛做馬報答謝家的恩典!
求求你了,謝老夫人!
我兒子不能坐牢啊!”
婦人一邊大聲哭訴,一邊咣咣的磕頭,這麼大的陣仗,很快就引來了一大群人的圍觀。
眼看著已經走不了了,吳淑嫻在蘇錦繡的攙扶下下了車。
磕頭的婦人抬起頭,滿臉淚水的看著她們。
此刻他們才看清,來人正是嚴家的大兒媳,刺傷謝易知的嚴光耀的母親李氏!
看見她們,李氏連忙膝行幾步。
“謝老夫人!求求你大人有大量!我兒子知道錯了!
他還是個孩子!他不懂事!求求你們讓警察署放了我兒子!
再說,謝家主不是沒事嗎?
你們打也打了,我們願意賠錢!求求你們放了他!
他還有大好的人生,他不能坐牢啊……嗚嗚嗚……”
她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名貴的真絲旗袍因為跪地也變得臟亂。
圍觀的路人們看見一個母親如此不在意形象,為自己兒子道歉下跪,紛紛的投去同情的目光。
一個母親為了自己的兒子能有什麼錯?
殺人不過頭點地,人家都下跪道歉了,還要怎樣?
聽著人群中的小聲議論,吳淑嫻臉色鐵青,她大聲喝止:
“一派胡言!
殺人償命、欠債還錢!
我們憑什麼放過他?
他是刺殺我兒子的殺人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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