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紅色的長牙輕易地挑飛連人帶馬的騎兵，或是像鐮刀般掃過，將清兵連人帶馬攔腰截斷。
骨骼碎裂聲、戰馬悲鳴聲、士兵臨死的慘嚎聲瞬間響徹雲霄。
精銳的清軍，在這突如其來的恐怖巨獸麵前，脆弱得如同紙糊一般。
他們的刀劍砍在玄甲上，隻能迸濺出幾點火星，根本無法造成有效傷害。
箭矢更是如同撓癢癢。
清軍的陣型瞬間被撕裂、踩爛，如同撞上礁石般粉身碎骨。
“不！”
鼇拜目眥欲裂，看著麾下精銳兒郎被如此屠戮，他暴怒到了極點。
他狂吼一聲，體內磅礴的血氣轟然爆發，周身肌肉虯結，青筋暴起。
一番廝殺下，竟硬生生憑借強橫的修為和肉身，擊殺了一頭正肆虐的赤牙巨象。
象背上的幾名明軍武士也都被甩飛出去。
隨著巨象倒下。
鼇拜終於看清，這巨象的皮膚粗糙如岩石，暗紅色的長牙質地宛如金屬，顯然絕非自然生靈所能擁有。
“這是什麼鬼東西？”
他心中駭然。
大明竟然搗鼓出了這等可怕的戰爭凶獸。
然而，還不等他細想。
更多的赤牙巨象已然踏著同伴和清軍的屍體，如同不可阻擋的山洪，繼續向著清軍的主陣衝去。
它們的目標，從一開始就不是單個的勇士，而是徹底摧垮整個清軍的戰鬥意誌和陣型。
“怪物啊！”
“快跑！”
麵對這種無法理解、無法力敵的恐怖存在，清軍的士氣瞬間崩潰了。
後排的士兵發一聲喊，掉頭就跑，任憑軍官如何彈壓甚至砍殺都無濟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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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慌如同瘟疫般迅速蔓延至整個清軍陣列。
而就在這時，那蒼涼的號角聲再次響起。
緊隨赤牙巨象之後，明軍主力如同張開的海嘯，向著已然混亂不堪、士氣儘失的清軍撲來。
一時間。
赤牙巨象如同燒紅的尖刀切入牛油，輕易撕開了清軍所有試圖組織的防線。
而明軍步騎則緊隨其後，擴大戰果，無情地收割著清軍的生命。
清軍徹底陷入潰敗，兵敗如山倒。
鼇拜雙眼血紅，調轉馬頭，奮力衝到了正在試圖指揮潰兵的蘇克薩哈身邊。
“蘇克薩哈。”鼇拜大吼著向他靠攏。
兩人彙合，身邊隻剩下寥寥數百親兵，周圍是越來越近的明軍和那令人絕望的巨象身影。
“完了……全完了……”
蘇克薩哈麵色慘白，聲音顫抖。
他從未打過如此憋屈、如此絕望的仗。
“閉嘴！”
鼇拜喘著粗氣，血汙布滿全身。
然而，正當他準備繼續說什麼的時候。
一名身披銀甲，手持銀戟的少年將領，已經站在了他們的麵前。
“鼇拜，蘇克薩哈。”
少年將軍的聲音不高，卻清晰地穿透了戰場的喧囂傳到了鼇拜二人的耳朵中。
“大明李定國，在此等候二位多時了。”
“你們的路，到此為止。”
聽著李定國的話語。
鼇拜握緊了手中的大刀，蘇克薩哈也拔出了佩刀。
清晨的陽光終於完全驅散了霧氣，照耀在這片血腥的平原上。
同時，也照亮了李定國眼中那冰冷而堅定的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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