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忘記陳思硯那時把領帶夾再拿給她時，眼神有多可怕。
再弄丟或者鬨出什麼，想必陳思硯應該會把她當場發落了。
“彆提了，都是她沒事兒找事兒。如果真是因為易陽和我之間有什麼讓她誤會，我隻能說……真的是她誤會了。”
“你和易陽……真沒什麼？我怎麼……不太信呢。”
卓之涵作勢就舉起三指要發誓。
“真沒什麼。我和易陽，除了同事和老鄉的關係，沒有其他的。”
體檢不時便在小姐妹們嘰嘰喳喳的喧鬨聲中結束了。
給陳思曉辦完了出院手續，卓之涵便和陳思曉一起坐上陳家的車，跟著浩浩蕩蕩的住家員工體檢團，一起離開。
一周多沒有住過人的房間，乾淨整齊得讓她覺得都有些不習慣了。
陳思曉一回到房間就開始把玩具到處亂翻，看著被扔飛一地的玩具，卓之涵才稍微找到些熟悉的感覺。
她又穿回久違的家傭製服，把換下來的衣服洗了。又在浴池裡放了熱水兌好泡泡，鬨鬨騰騰地給陳思曉洗了個澡。
等忙忙碌碌收拾好一切，夜已深了。
卓之涵坐在沙發上，望著窗外的夜空。秋冬的夜色明顯不如夏日的清朗了。
陳思硯晚飯時沒有回來，她正尋思他會不會是去醫院了，手機“叮”地一聲屏幕亮了，彈出一條信息。
看見信息是陳思硯發來的，心跳禁不住漏了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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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了麼？」
「還沒有。大少爺你回來了？」
「來我房間。」
……嗯？
卓之涵愣住，手機差點從顫抖了一下的手裡滑出去。
她深呼吸了一口氣，小心翼翼回複過去。
「……有什麼事，可以直接說。」
「直接說不了。隻能麵對麵說。」
什麼事情隻能麵對麵說……
卓之涵一頭霧水，總覺得深夜去陳思硯房間這種事，不太妥。
但按捺不住好奇，她瞥了一眼床上躺著的陳思曉，還是拉開門走了出去。
走廊上十二萬分安靜，她躡手躡腳靠近陳思硯的房門。剛走到門邊，門忽然由內拉開，一隻溫熱的大手伸出來，將她拽了進去。
卓之涵感覺天旋地轉，等反應過來，門已合上，而自己已被門後的陳思硯緊緊抱在懷裡。
他似乎剛洗完澡，隻穿著一件灰色的浴袍，頭發還在滴水，身上散發著木質的香氣。
“你……你乾什麼！”
卓之涵壓低聲音，想把他推開，但不知道為什麼，身體在被他抱住的一瞬間就軟了下來，根本沒有力氣。
陳思硯垂眼看著她，沒有說話。
那無聲的眼神她見過。
那一夜他讓她“即興發揮”的時候，在被她吻過之後，他也是用著這樣赤裸裸的眼神，看著她的。
卓之涵把頭埋在他胸口，大氣都不敢出。
“……什……什麼事需要麵對麵說，你、你快點說。”
“這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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