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看到。”陳思硯語氣沒一點好氣。
但是好像，臉紅了。
“……”
“反正你也是穿給彆人看的。”
“誒？不是！”
“嗯？”
她聽見陳思硯聲音似乎軟下來。下一秒，他側過臉來，垂眼看著她。
那眼神，讓人覺得有些大事不妙。
陳思硯向她靠近了半步，手指走神了似的撫上她的浴袍領口。
“不是穿給彆人看的？所以……是穿給我看的？”
“不……不是！”
被他問來問去，卓之涵臉早就漲紅了。
“我就是，我就是，我的泳衣被我閨蜜丟掉了，她非要讓我穿這個，可是，我哪好意思穿這個去泡嘛，那池子裡那麼多人……我……”
她語不成句地胡亂解釋著，都沒意識到陳思硯的手指已勾上她浴袍的腰帶。
“知道了，我知道了。”
他柔聲應道，意圖平複她措辭中的亂七八糟。
“你喜歡泡湯嗎？”他忽然問。
卓之涵瞟了一眼玻璃窗外的小溫泉池。
“我……我沒泡過，我也不知道。你呢？”
陳思硯笑著搖頭。
“我不喜歡。”
說罷，他牽著她踱步來到溫泉池邊。
“你在這兒泡吧，試試。”陳思硯蹲下身，手在溫暖的池水中輕輕撥撩。“私人池乾淨一些，也沒有彆人打擾。”
“那……你呢？”
陳思硯指了指樓上的書桌“我還有點工作，你有事就叫我。”
他說完，就站起身來，往樓上走。透過整片的大玻璃窗，卓之涵看見他在二樓的書桌前坐下，打開了筆記本電腦。
獨棟的度假小屋安靜得隻能聽見溫泉流水的聲音，卓之涵一下感覺心安不少。
她不太確定地又看了一眼陳思硯。
看他頭也不抬地伏案工作，自己又確實對泡湯好奇，便輕悄悄褪下浴袍，鑽進了溫暖的溫泉池裡。
被溫暖的池水包圍，她一下感到今日以來，頭一回的徹底放鬆。
卓之涵趴在池邊，打開手機，看見於小雅給自己發來的消息。
「你來大姨媽了？我記得你不是姨媽剛走嗎？」
「是不是不想穿那個泳衣？好吧好吧，我告訴你，你那件小學生泳衣我沒丟，藏在枕頭底下了。你換了下來吧。」
“……”
卓之涵一時不知該從哪裡吐槽起，“啪啪啪”敲起鍵盤就開始回複。
「托你那件泳衣的福，我已經被綁走了，忘了我吧！」
沒半分鐘，於小雅火急火燎的回複就來了。
「綁走？什麼情況？你在哪？」
卓之涵發了個定位過去。
「……你在獨棟那邊？陳思硯乾的？等我，我來救你！」
「彆。」
卓之涵拍了一張在私人溫泉池的照片，給於小雅發了過去。
「他這裡有私人的小溫泉池，太好了！那邊人太多，我實在有點不好意思……我在這裡泡一會兒就回去！」
「……卓之涵，你這種治好了也是流口水。」
“什麼意思……”
卓之涵有些看不懂，正納悶著，忽然聽見身後有腳步聲。
她收起手機轉過身，不禁傻眼。
陳思硯不知什麼時候下來了，渾身還隻裹著一條浴巾。他走到池邊，伸腿踩進了池子裡。
“你你你你乾嘛！你不是說你不喜歡泡湯的嗎！”
卓之涵耳朵紅得要滴血，下意識伸手捂在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