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大佬宿主是反派!
入秋以後,女皇大病了一場,纏綿病榻大半個月。
在此期間,所有朝臣跪在殿外,求陛下冊立東宮!
儲君乃一國之本,立儲一事容不得半分優柔寡斷,自當早立太女以固國本。
更有不少人在朝堂後去柳家走動。
大皇女夏芊墨乃中宮所出,占嫡占長,被冊立為東宮,幾乎是板上釘釘的事,所以眾人都想在這個時候與柳家打好關係。
入冬後,夏頊才稍稍恢複元氣,能夠理政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內閣大臣全都喚進宮內。
在所有人的見證下,命禮部尚書擬寫詔書,立大皇女夏芊墨為太女。
這一步,出乎所有人意料!
也不知道陛下此舉,是何用意?
乾清宮中,夏頊望著女官端上來的那碗黑糊糊的藥,忍不住皺了皺眉,她咳了兩聲,揮手讓對方把藥放在一旁,“先放一旁吧……”
“陛下,太醫說了,這藥得趁熱喝,冷了影響藥效……”
女官有些為難,望著手中的湯藥,她忽然有些心酸,這藥她隻是看著就覺得難以下口,陛下卻已是喝了一年了。
自中毒一事後,陛下的身子越發虛弱,後來不得不靠著藥物調養。
可陛下每日太過操勞,心血耗損,調理已是無用,一年前不得不換了猛藥!
這猛藥喝得越多,身體耗損越重,可陛下依舊堅持每日喝藥,也不知陛下是為了什麼……
“影響藥效啊……”
夏頊神情恍惚了一下,隨後不需要女官多說,便已經伸手接過藥,一口喝完。
“反正已經喝了如此久了,也不差這一次。朕啊,答應了墨兮,還要跟她一起推行新政呢。她現在處境已經這麼艱難了,等朕不在了後她又該如何自處?”
聽到這話,女官眼眶一熱,垂下頭才沒有失態。
而剛到門口的君九,便聽到了這麼一襲話。
她垂眸,頓了頓,才抬起頭,緩緩邁步跨過門檻,走了進去。
“陛下,我來看你了。”
君九踏入殿內時,夏頊剛剛放下藥碗,她接過女官遞過來的帕子擦了擦嘴角,這才轉頭笑看著君九,“才剛想到你,你就來了……”
看著夏頊那張蒼白的臉,君九目光微動,沒有說話。
夏頊歎了口氣,才是春末,夏頊已經披上了厚厚的皮襖,原本蒼白的臉色因為這一笑而染了幾分血色,顯得精神了不少,“墨兮,我今日,立了墨兒為太女……”
說到這裡,夏頊的目光透露出一絲不忍與掙紮,可很快便被壓了下去。
“墨兒她其實……不適合做一名帝皇。”夏頊一歎。
固步自封,平庸自大,依賴外戚……
夏芊墨空有最佳的身份,卻無為帝製衡權臣之能,也無當斷則斷之性。
不談才能,光說夏芊墨與她身後站著的柳家牽扯太深了。
一旦她登基,日後君九若想推行新政,夏芊墨將會成為她的最大阻礙之一。
所以,立夏芊墨為東宮,並沒有表麵那麼簡單!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也是為穩住柳黨,為墨兮贏取更多時間!
夏頊不知道,自己身為母親,這麼做對於夏芊墨來說,是不是過於殘忍了!
可她是一個母親的同時,更是一名帝皇!
她不得不這麼做!
君九了解夏頊,她知道對方這麼做的用意,她沒有多問,換了個話題,“聽聞陛下讓蒼然進宮,當了七皇女的伴讀?”
七皇女已年滿七歲,到了去上書房的年紀!
夏頊點了點頭,征詢君九的意見,“墨兮覺得,我的眼光如何?”
“陛下的眼光一向是好的,自是不會錯的!”君九一笑,溫和答道。
聽到這話,夏頊朗聲大笑起來,“那倒是,不然朕當年也不會一眼便相中墨兮你了,哈哈哈……”
“咳咳——”
因為笑得太猛,夏頊猛地又咳了起來,這一次咳得十分用力,似乎要把肺給咳出來!
君九見狀,忙上前扶住夏頊,伸手輕輕拍打她的背部。
看到曾經意氣風發的帝皇,如今囿於病痛,君九目光微微複雜起來。
三年前她雖是解了女皇體內中的毒,但那毒早已損了女皇的根基,如今女皇身體的各個身體器官都在漸漸衰竭……
看女皇被病痛折磨得日漸憔悴,可她卻救不了!
也不是救不了,是不能救!
生死有命,皆是規則!
之前是在規則允許的範圍內,她救了夏頊一次,這次再出手,怕是會擾了她以後的命數……
……
自宮中回來後,江瑾便發現君九的心情不太好。
他端著一盤糕點放在桌子上,然後拿起一塊吹了吹後,放到君九嘴邊,語氣帶著期待,“這是我今日新做的,阿九,你快嘗嘗……”
看著頂著一張“花貓臉”的江瑾,君九張開嘴吃下糕點,然後笑著誇獎道“很好吃。”
反派的廚藝,一向是不錯的!
“那我以後天天做給阿九吃!”
被君九誇獎,江瑾眯著眼,開心地笑了起來。
“偶爾做一次就行,累著你就不好了。”
說著,君九拿出帕子,抬手緩緩擦拭江瑾臉上的臟汙!
“沒事,給阿九下廚,我不累!”
江瑾一邊理所當然地享受著君九的擦臉服務,一邊說道。
看著麵前眉眼溫柔的少女,江瑾抿了抿唇,猶豫了一下,試探性地說道“阿九,昨日嚴將軍家剛添了一女,我們是不是也該……”
嚴將軍就是嚴璠,這三年來,當初追隨君九的那一幫人,都先後成家立業,並且有了孩子!
唯獨最先成婚的君九這邊,遲遲沒有動靜!
說到這裡,江瑾害羞地低下頭,沒有再說下去。
這三年裡,雖然阿九很寵愛他,可他們之間一直沒有踏出最後一步……
江瑾也不知道原因,隻能平日裡多番暗示,可君九一直巍然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