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大四那一年!
自從爬山回來,梁音就隔三岔五地跟林知夏聊到徐暘。
“徐暘上山下山都替我背包,難走的地方攙扶我,特紳士。彆看他挺悶,其實一旦聊起來還挺幽默的。”
“知道,知道,你都說好幾遍了”,林知夏不耐煩地說。
這時,嶽小溪推門進來,一臉開心的模樣。
“戀愛中的女人”,梁音樂嗬嗬地衝著小溪說。
林知夏看了一眼梁音,“你不也是嘛?”
梁音馬上辯解,林知夏根本不聽,去幫小溪拿行李。
“怎麼樣?和你的薑醫生發展得不錯吧?”林知夏問道。
小溪接過梁音遞過來的水,喝了口水說,“還可以吧!”
林知夏和梁音二人纏著小溪講講具體情況,小溪一開始還比較羞澀,講了他們見了幾次麵,吃的什麼飯。
後來,小溪十分興奮地說,“他告訴我說,他當初進我們縣醫院就是因為醫院和北大有合作的博士項目,他今年有申請去北大讀博的資格。”
“不用考試嘛?”梁音問道。
“要考試的,今年報名,明年春天考,隻不過對口單位分數和條件寬鬆些,更容易一點。”
林知夏說,“太好了,他要是考上了,你明年畢業了就能和他一起去北京了啊!”
“是啊,這樣你媽臉上更有光了”,梁音補充道。
小溪說,“你說得太對了!這個事情給我媽講後,我媽比我還興奮,她覺得我終於可以讓她揚眉吐氣了。天呐!要讀博士的又不是我,再說,隻是說要考,又不是已經考上了。”
小溪的媽媽在家中排行老二,自從她姐考上大學後,她也拚命學習,希望能像姐姐一樣考上大學,擺脫農村出身。那個年代考大學不那麼容易,她高考僅差兩分沒有考上。
想要複讀,但家裡條件差,一邊要供姐姐讀大學,下麵還有個弟弟要上學。父母便托人在縣城給她找了個酒廠的工作,好減輕家裡負擔。
後來,她在酒廠認識了小溪的爸爸。再後來,酒廠效益不好倒閉了,二人雙雙下崗。小溪爸媽東拚西借,在縣一中門口開了個小賣鋪謀生。
沒多久,小溪的舅舅考上了大專,畢業後進了縣農機廠。小溪的大姨做了縣婦聯主任,姨夫一步步做到了副縣長。
在小溪十歲那年,媽媽趕走了染上賭博又愛喝酒的爸爸,從此一個人開店,獨自撫養小溪。
小溪嘟囔著嘴說,“我媽總覺得她是家裡混得最不好的那個,我爸還讓她丟儘了臉。我媽老是想讓我給她爭光,好像我爸給她丟掉的臉,要從我身上掙回來一樣!”
林知夏安慰道,“小溪,你彆那麼大壓力。你考上西華這個重點大學,不已經給你媽爭光了嘛!”
小溪臉上顯現出一絲得意,“那是!我考上那年,我媽還擺了六桌,好好慶賀了一番呢!”
十月份的校園,開始陸續有單位來校園招聘了。
這天,剛參加完校園招聘會的林知夏一進宿舍就開始嚷嚷,“太難了,太難了!找個工作怎麼這麼難!”
正在看書的梁音問,“怎麼樣?今天麵了幾家?”
這時,秦瑟瑟走了進來,林知夏馬上迎上去說,“瑟瑟,你麵試得怎麼樣啊?我看你去麵試的都是中學。”
“是的啊,專業對口,中學語文老師這樣的工作比較好找”,瑟瑟對林知夏說。
“看看,瑟瑟就是目標明確,我不想做老師,覺得太普通、太悶了,其他工作要求又太多,真麻煩!”林知夏一下坐在椅子上。
那邊的小溪正在電腦跟前忙著,她摘掉耳機說,“我在處理一個複雜的售後問題,先不和你們聊啊!”說著又戴上耳機繼續工作。
梁音說,“說來聽聽,那些單位都有什麼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