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戀它是奶糖味的!
偏離重點的活動最終還是在杭總的冷峻眼神中強行被拉了回來。
沈司嵐的目的已經達到,杭嘉澍點頭與否他壓根不在意。
反正女朋友已經知道了。
他側頭覷她,果不其然看到她呆滯的傻樣子。
沈司嵐輕笑兩聲,之後下了台。
之後的活動流程是代言人現場直播體驗新副本,還有大大小小的歌舞節目,以及主辦方請過來的一些知名ser的情懷表演,沒高層們的事兒了。
到活動快要結束,彈幕裡還在刷求後續。
穗杏因為猝不及防被cue求婚的事兒而被整個策劃組的同事給強行帶走拷問了。
同事們也是欺軟怕硬,沒人敢去找沈司嵐問,怕被一個眼神打回來。
不過自然有人會替他們去找沈司嵐。
杭嘉澍送走嘉賓,扯著領帶對沈司嵐揚了揚下巴“畜生,過來,我們談談。”
沈司嵐麵色不虞,“我沒名字?”
杭嘉澍嗬嗬“你名字不就是畜生嗎?”
這二位也不是第一天針鋒相對,無論是公事還會私事,基本三天一大吵兩天一小吵。
公司裡的人早習慣了,因而誰也沒覺得驚訝。
找了個沒人的地方,杭嘉澍這才出聲“你有那麼急嗎?晚兩年結婚會死?”
沈司嵐抱胸看他,對於杭嘉澍的話毫不動搖“已經到了法定結婚年齡,為什麼不能結?”
杭嘉澍“晚婚晚育你懂不懂?”
沈司嵐“晚育可以,晚婚不行。”
“你他媽當然要晚育你以為呢?你要是敢玩奉子成婚這套,”杭嘉澍捏了捏拳頭,語氣冷硬,“你就死了。”
沈司嵐眉目鬆動,笑了笑說“原來還有這種辦法。”
“……滾你媽的,”杭嘉澍直接罵出聲,“反正你跟我妹結婚這事兒過兩年再說。”
沈司嵐也不反駁,直截了當問“理由。”
“你是不是人?她現在才多少歲你就要讓她嫁給你,彆人家的姑娘最起碼都是二十二以後再考慮結婚這件事的,”杭嘉澍一頓,嘖了聲語氣有些不耐煩,“反正她得留在家裡多待幾年。”
沈司嵐蹙眉,沒有說話。
杭嘉澍看他那表情就知道他不理解,於是隻沒好氣地說“等你以後養了姑娘就知道了,沒當過爸爸的人都沒資格質疑我。”
沈司嵐“……你當過爸爸?”
“沒有,”杭嘉澍理直氣壯說,“我不結婚。”
沈司嵐知道杭嘉澍是個不婚族,個人的人生由自己做主,他不婚彆人也無權乾涉什麼,但這也不是杭嘉澍來乾涉彆人的婚姻大事的理由。
於是他麵無表情的譏諷道“你是不是身體有問題?”
杭嘉澍眉梢一跳“……什麼?”
“都快三十了,”沈司嵐委婉道,“還是去檢查下。”
“……”
又是一個六月。
夏日晴空,蟬鳴躁動,空氣滾燙。
去年還是替畢業生拍照的學妹,今年就成了被學弟學妹簇擁著說畢業快樂的學姐。
青春洋溢的校園裡,永遠有人年輕著,永遠不缺少年輕活力的麵龐。
計科三班全體畢業生穿著學士服站在清大正大門的標誌性石碑前拍集體照。
石碑上纂刻著的清大校訓,正像是學校對這群即將離開校園的畢業生們最美好的囑咐。
孟舒桐今年的攝像儀器又升級了。
保證能將這段記憶百分百記錄下來,哪怕多年後再拿出來看,當年的場景依然清晰明朗,一個鏡頭就能拉回所有的美好回憶。
穗杏被王可慈和萬億抱在中間,孟舒桐教她們擺姿勢。
“糍粑和有錢你們嘟嘴做出要親穗穗的樣子,穗穗你閉上眼睛做出一臉享受的樣子。”
有點肉麻的ose,可這也恰好是女生們證明自己關係好的方式。
夏日喧囂,尤其是畢業季這段時間。
學校周邊的居民也被這種氣氛感染,每到了畢業季,總是能看到一群又一群的年輕人歡聲笑語,他們正停留在人生最美好、也是最重要的年紀。
大學說是人生中輕鬆自在的時光也不為過。
沒有高中時繁瑣的課業,可以一整天泡在圖書館裡認真學習,可以和好友成群結隊到處旅遊不用擔心家長再以安全問題否決,可以大大方方的來一場青澀肆意的校園戀愛,可以在晚上熄燈後和室友們談天說地,可以失戀之後約上好朋友去ktv儘情買醉,儘情年輕,儘情瘋鬨。
工作後會為生計、為家庭、為未來奔波,在徹底長大前能擁有這麼一段時光,又是何其有幸。
學士帽被拋向天空,流蘇穗劃出一道輕盈的線。
王可慈和萬億畢業後就要離開本市,因而在這最後的時光裡,她們不厭其煩的在校園的每個角落拍照,力求用照片留下最完整的紀念。
孟舒桐糾結很久,最終還是決定回家。
“我還是不要當社畜了,”她說,“老老實實回去繼承家業難道不香嗎?”
她在上大學之前就之前就決定在大學裡找個男朋友,兩個人畢業後一起租房同居。
結果人生總是無常。
男朋友沒找到,還是單身。
聯誼會去過大大小小,身邊的男生也是來來去去,她始終沒能找到男朋友,因為再也沒有人能像那天晚上,被她弄臟衣服後,在美食街如此紅綠花哨的霓虹下,僅僅隻用一個淺淡溫和的笑,就擊敗她所有原則的男人。
穗杏尊重室友們的決定。
可她還是舍不得。
還在學校的時候,室友們都羨慕她是本地人,周末可以隨時回家,不會有背井離鄉出來求學的孤獨感,學業和家庭都在一個地方,聽上去多幸福。
可代價就是,畢業後她將親自送走室友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