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手裡的手機響了,錢奕蝶低頭看了一眼,錢池野發來的信息順便買兩個套。
看到這條信息,錢奕蝶大概猜到剛才那個衣著性感的女人是去找誰的了。
做那種事,對他來說或許隻是解決生理上的需求吧。
他身邊女人很多,但從來沒有固定的,可以說每次來家裡的女人都不一樣。
但她從來沒想過,他有一天會對她下手不願再去回想那天晚上發生的事,錢奕蝶收起手機,又掉頭往便利店走。
大概十分鐘後,站在房門邊,拿著鑰匙卻沒有立馬開門,貓著身子把耳朵貼在門邊聽了聽。
不確定他們是不是在客廳就忍不住了。
隱隱約約能聽見男女談話的聲音,隔著房門聲音很小,也聽不清說的什麼。
沉了口氣,將鑰匙插進門鎖裡,打開了房門。
女人嬌滴滴的聲音立馬清晰的響在耳際“阿野你什麼意思嘛?
人家下著雨都過來了耶,你還等什麼呀?”
錢奕蝶儘量放輕了開門和進門的動靜,儘可能的不發出聲音驚擾到他們。
但兩人就在客廳,抬眼就能看到門邊的情況。
女子聽見門邊的動靜,扭頭看過來,瞧見錢奕蝶的時候,先是愣了兩秒,隨即就不悅地質問錢池野“你還叫彆的女人了?”
錢池野看著錢奕蝶,像是故意做給她看的一般,把嬌嗔的女人往自己身上摟了摟,低頭吻了吻?女人的脖子,淺笑著說“等的就是她。”
女子更是不滿了,欲擒故縱的推開他,然後瞄了一眼錢奕蝶的衣著,穿著臃腫,個子矮小,身材平平,她覺得勝券在握,便說“反正今天你隻能留一個,有我沒她,有她沒我!”
錢池野沒有回答女人的問題,視線越過懷裡的女人,問錢奕蝶“東西呢?”
錢奕蝶愣了愣,換好拖鞋急忙走過去,將他吩咐要買的東西從衣服荷包裡掏出來,放在茶幾上,像是帶著這裡會窒息似的,一刻也不願多留,東西放下就轉過身走開。
女子看了看茶幾上的東西,明白了那個女孩隻是個跑腿的,神色這才好看了一些,手勾著錢池野的脖子,一邊解他衣服的紐扣一邊問“她是誰啊?
保姆嗎?”
錢池野手裡也沒閒著,語氣沒什麼情感,甚至帶著一絲不悅“彆亂打聽。”
女人“哼”了一聲,有點恃寵而驕了,說“看著還沒成年吧,不會是你的童養媳吧?”
錢池野解開皮帶,將她的頭摁下去,眼神和語氣帶著一絲不耐煩的狠戾“你話太多了。”
“唔——”錢奕蝶隔著房門也能隱約聽見外麵的動靜,和以往一樣,戴上耳機,將音樂聲調大,專心地坐在書桌前繪製著圖畫。
真不知道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才能是個頭。
她從來沒想過去死,但她卻盼著他某一天能夠死於一場意外。
每次他出門,她在希望他再也回不來了。
那麼對她來說,才算是撥雲見日。
她不知道沒他的生活會變成什麼模樣,她隻覺得,沒有他存在的地方,想想就覺得很美好。
低頭看著自己左手的無名指,被拔取的指甲重新長出來了,但甲麵已不再光滑。
就像是他給她來的那些陰影,就算他消失了,所有的傷口都好了,卻還是會留下痕跡,伴隨她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