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青幫大佬張嘯林可是十分陰毒的,先生不要引火燒身。”
“沒事,燒不到我,先找個電話亭打個電話,你去和金小姐說一句話,我姓伍,是和金小姐父母指腹為婚的未婚夫,我寫個紙條給你。你偷偷地給金小姐看了,你將金小姐的父母的名字和她的名字都問來告訴我,等下來告訴我,我等下來贖人。”陳燁思索了一陣說道,他現在是還沒有能力和張嘯林硬拚的,隻能借助黃金榮的力量壓壓張嘯林讓他知難而退。
黃金榮如果聽說金小姐是陳燁未過門的妻子,他一定會幫助陳燁的。
黃金榮是上海灘的青幫大佬之首,張嘯林犯不著為了一個女子和黃金榮翻臉。
陳燁當即寫了一個紙條給師傅帶了過去。
陳燁分彆打了一個電話給阿杜和阿昌,給阿昌講了金小姐是自己未婚妻的事情,要他過來幫個忙,和張嘯林的人說句話。阿昌自然是答應了,說會和師傅說一聲,不久那師傅就走了過來。
“先生,金小姐的父親叫金城潤,母親叫盧巧音,金小姐叫做金琳。”
“謝謝你師傅,我可能還有一些事情要請你幫忙,你今天就在暗中幫我。這是今天給你的工錢,不要推辭,你是有家有口要養的人。”陳燁從口袋裡掏出三塊大洋。
“謝謝先生,一塊大洋就足夠了,如果不是上有老下有小的,我們也想給金教授幫點忙的。”師傅收起一塊大洋千恩萬謝說道。
“好的,師傅,那就麻煩你將衣服送到英租界巡捕房去。”
“先生,我還是跟著你吧,我不想和那些巡捕打交道,一個個如狼似虎的。”師傅為難地說道。
“那好吧,你在附近等我。”
“為什麼不讓我們贖人?金琳隻借了你們三百大洋,你們要還六百大洋,這是六百大洋,拿著錢走人,不要在這裡攔著我們。”五個學生模樣的青年正圍著幾個黑衣人在講理,他們顯然是金琳的同學,他們不想看到金琳墜入火坑就拿錢來贖人,這些青幫的子弟不讓贖人,這還有天理嗎?
“實話告訴你們,我們張爺發話了,金琳是他老人家看上了的人,要抬舉他做五姨太,就是天皇老子來了也休想帶走金琳。”一個刀疤臉橫橫地說道。
“你們還有沒有王法,還講不講道理?”
“在上海,我們張爺就是王法就是道理。”
“琳兒,你這是怎麼了?你們怎麼淪落到這個地步了?我是伍克勤,我剛從廣州過來準備找伯父伯母求婚和你圓房的,你怎麼要將自己賣了,好了,哥來了,一切哥給你做主。”陳燁一把將金琳拉起來,還在白布蓋著的金琳的母親的靈前磕了三個頭,做戲要做全套,陳燁也是無可奈何了,誰叫自己一時心軟要打這個抱不平。不過人生在世,誰沒有乾過幾件荒唐事。何況打抱不平就是熱血的練武人的最愛不是。
“克勤哥哥,你終於來了,父親兩個月前死了,母親也死了,我是走投無路才賣身葬母了,我在風月場所借了三百大洋給母親治病,他們要我還六百大洋,我的幾個同學湊到了六百大洋,他們還不讓我還錢,還要將我搶去當妾。克勤哥哥,你幫幫我。”金琳睜大眼睛看著高大帥氣的陳燁,臉上通紅隨即哇的一聲撲在陳燁的懷裡哭泣起來。
她的眼淚如同潰堤的洪水一樣狂瀉而下很快就打濕了陳燁的衣襟,她這一刻心中滿是說不出的委屈,眼前這個人雖然根本不認識但是他能出頭相助金琳的心中充滿了感激。
她此刻多想陳燁真是她的哥哥,可以保護她給她解除這個危機。
“妹妹,適可而止,適可而止,哥隻是逢場作戲的。”陳燁身材高挑看著千嬌百媚的金琳心中說道,這女子還真稱得上紅顏禍水,怪不得張嘯林那半截身體都入土的老騷包都要強搶她為妾。
“你是哪個沒把門的家裡跑出來的來這裡裝什麼大尾巴狼?識相點早點給老子滾蛋。”那個刀疤臉露出身上的兩把斧頭像個癩蛤蟆一樣走到陳燁的身邊吼道。
“你他媽的是個什麼玩意兒?在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嗎?”陳燁憤怒地吼了一聲抬起一腳就將刀疤臉踢飛了,都什麼玩意,你要是帶一把槍來,哥還畏懼你三分,帶兩把斧頭就敢來向哥示威,哥玩斧頭的時候你還在玩泥巴。哥很久都沒有和人切磋了,就找你練手。額,水平太差了,連哥一腳都躲不開。
“兄弟們,給我片了這小子。”刀疤臉慢吞吞地從地上爬起來,不敢置信地看著一臉猙獰的陳燁半晌才吼道,不過他不敢自己上了,隻好叫那些小嘍囉們上。
“我看你他媽的活夠了,你敢在我的地盤上鬨事?”陳燁抽出手槍頂在刀疤臉的頭上,掏出那個英國皇家警察的警徽在刀疤臉的臉上拍了拍。
陳燁從來沒有想過用外國的勢力欺壓中國人,但是刀疤臉也不是善茬,今天要救出金琳也隻能出此下策了。
刀疤臉眼睛裡的凶光是沒有了,在英租界的地盤上還真不敢對陳燁動手,但是他隨即陰森森地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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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謔謔,原來是英國人養的狗腿子,上海還是青幫的地盤,沒有青幫的支持,你這個狗腿子能當得穩老子跟你姓。兄弟們,搖人,有人不給張爺的麵子要搶張爺的人,還打了我,給我將他們圍起來往死裡打。”刀疤臉凶狠地說道。
“刀疤,彆給你們張爺臉上抹黑了,我說了今天誰也搶不走我的未婚妻金琳。
問問你們張爺認識黃金榮黃爺不,他要是黃爺一個臉放入,老子還會去上門拜謝。
如果不給臉那就按照江湖規矩來,看誰的能耐強誰就帶走金琳。”陳燁惡狠狠地抽打著刀疤的臉,他也是豁了出去,張嘯林之前刺殺自己的賬還沒有算,今天就先落下他的臉再說。
他既然已經打了電話給阿昌,黃金榮是一定會出來給陳燁的找場子的。
不然他黃金榮的臉往哪裡擱,陳燁現在是青幫小老大,還是黃金榮救命恩人的孫子,要是在青幫內部被欺負了,青幫內部還服誰啊。
“小子,彆拿黃爺嚇唬人,上海灘上還沒有你這號人,縱使你是黃爺的親兒子,黃爺也會給張爺三分麵子讓張爺帶走人。兄弟們,給我圍起來,一隻蒼蠅都不許放走。”刀疤臉估計是狠慣了的人,居然誰的麵子都不給,看來青幫的確實是不好惹,還軟硬不吃了。
“刀疤,彆給臉不要臉,伍克勤是我們的小老大,我勸你還是夾著尾巴早點滾蛋吧。小老大,我們是昌哥派來幫忙的,昌哥馬上就到,今天誰也不敢為難小老大和嫂子。”一個看似是黃金榮的弟子立即帶著三個精壯的青年站在陳燁的身後,他們手裡同樣腰裡彆著明晃晃的斧頭,陳燁看著那青年有點眼熟,這不就是帶領青幫的兄弟搬日本人倉庫的小夥子嗎?
“兄弟們辛苦了,過些天我請四位兄弟喝酒。”陳燁笑著說道。
“小老大好。”
“笛子,你們這是胳膊肘往外拐,合著是幫著外人欺負自己人。”
“刀疤,大家平時都是井水不犯河水,但是今天事關黃爺和小老大的臉麵,天下的女子那麼多為什麼偏偏要搶小老大的未婚妻?你們這是準備打臉黃爺和小老大,你就是外人。”
“笛子,金琳的祖宗三輩子我們都查了,根本就沒有未婚妻這麼一說,他這是仗勢欺人瞎攀親和張爺過不去。。”
“刀疤,小老大來的時候可是給金夫人跪著磕了三個響頭的,男兒膝下有黃金,不是真的嶽母,小老大犯得著跪下磕頭嗎?”
“好好好,你們都狠,金琳,你老實說,他到底是不是你的未婚夫?
如果是,我們就認栽,如果不是,我們也不追究你,但是我告訴你,這個人能保住你今天保不了你一輩子。
你還是乖乖地跟著我們回去做五姨太,吃香的喝辣的比提心吊膽過一輩子強。”刀疤指著陳燁對金琳大聲吼道。
“刀疤,我剛才那一腳踢輕了,是不是?你這麼來威脅我的未婚妻是不是不想活了?琳兒,彆怕,有哥在,沒有誰敢動你半根寒毛。”陳燁一把摟過金琳冷聲說道,金琳對陳燁還有點抗拒,她原本以為陳燁隻是誰家的公子哥兒,沒有想到陳燁也是黑幫的小老大,她這是才入狼窩又進虎穴,她看著旁邊的一個學生,那青年朝她點點頭。
“刀疤哥,伍克勤確實是我的未婚夫,我的母親是湖南湘潭的,伍克勤哥哥也是湘潭的,我三歲的時候,我的父母就將我許配給伍克勤哥哥。
我們本來約定是明年結婚的,隻是克勤哥哥這些年一直都不在老家才聯絡不上,家中出了大事情,我隻好賣身葬母。
現在克勤哥哥已經找來了,請刀疤哥向張爺說清楚放過我們,我們願意前來拜謝張爺。”金琳清了一下嗓子不卑不亢地說道,陳燁在一邊都有點傻眼了,這女人不簡單,居然一口就說出自己是湘潭的。
“刀疤,這下你是死心了吧,趕快拿著錢走人吧。你們這些吃瓜群眾都散了吧,圍在這裡看什麼熱鬨,我們要給伯母置辦靈堂了。”
“笛子,話雖這麼說,我也隻是個跑腿的,我會將原話告訴張爺,放不放人還要張爺發話。兄弟們,先將此地圍起來,沒有張爺的命令,誰也不許離開半步。”就在交涉間,刀疤的身後站滿了手持斧頭的黑夜人,刀疤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得意之色,但是他們知曉陳燁是青幫的小老大之後也不敢強行動手,今天這一腳是白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