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燁履新,黃金榮搭台唱戲,用陳燁的名字下的請柬,青幫子弟用的是黃金榮的名義送的,說陳燁是故人之孫。
初次來上海,希望大家多多提攜,隻發了兩百張請柬,來的都是國民政府在上海的要人,聞人和商業大佬。
武漢國民政府的代主席譚延闓,前外交部長唐紹儀,杜月笙,張嘯林和青幫的一些老人,青年一輩的負責人,青幫的人占據了三分之一,海關,稅務,警察,交通和上海的一些主官和負責人。
其次是買辦大資本家,鋼鐵大王,麵粉大王,麵紗大王,油料大王,海運大佬,進出口公司的老總,銀行家,律師,商會會長。
英國的遠東軍海軍總司令鄧欽,亨瑞和莫瑞森做陪。
美國駐上海總領事克銀漢,參讚亨特,帕克曼以雷明頓公司駐上海負責人身份出席。
美國福特公司駐亞洲銷售總經理唐尼,
德意誌銀行上海的行長塞繆爾,
法國駐上海公董局總董魯爾和餘樂醒居然在一起,兩人好像還很親熱的。
日本上海領事館領事清水和駐軍的大佐
羅玉旭也在受邀之列,她和幾個中年男子在一起。
黃金榮親自主持了酒會,並說了一段有關自己和陳燁的爺爺陳闊的軼事,將自己說成是一個不畏強權一心為民做事情的正義小捕快,因為得罪權貴要被強奴砍死,陳闊仗義出手,擊退強奴救了他的命並贈送白銀百兩,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黃金榮苦尋救命恩人多年不得,日日記掛恩人於心,前日與陳燁相遇,覺著陳燁與當年恩人想似,相談之後果然是恩人之後。
又以拳腳功夫考驗,果然與恩人當年所施展拳腳一致。
黃金榮無以為謝,趁陳燁履新之際擺酒相謝,請諸公多關照。
故事有點老套,但是黃金榮身份擺在那裡,陳燁又舍得撒錢,給每一張請柬到場的一個兩千美金的紅包,這個紅包是一大筆收益但是也絕對不是很好收取的,這是強行給的人情,以後是要還的。
主賓皆大歡喜,來賓自然也不惜鼓掌稱讚,陳燁長得又帥氣,出來應酬的美女少婦們更是十分喜歡。
酒會上洋人們都在一起,國民黨要人在一起,幫會的人又在一起,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圈子。
黃金榮親自領著陳燁將來賓一一介紹,他安排的攝像師立即過來拍照,這是陳燁的要求,怕自己記不住那麼多人,也沒有辦法給陳煜說清楚誰是誰。
黃金榮從身邊的人介紹起,陳燁自然是說彬彬有禮請多多關照。
譚廷闓老家是湖南茶陵的,在杭州出生的。父親是在晚清赫赫有名的頑固派,晚清的名臣之一譚鐘麟。
譚延闓是民國著名的政治家,書法家,湖湘三公子之一,湖南三百年來唯一一個會元,曾經三次擔任湖南省督軍,湖南省省長,湘軍總司令,授上將軍銜,陸軍總司令,在這個時代是一個名滿天下的聞人。
桂係軍閥執掌了朝政,凱申被湘軍軍閥唐生智逼迫下野,湘係軍閥程潛將軍被李宗仁彈劾,譚延闓也被邊緣化。
現任武漢國民政府戰時經濟委員會委員,代理國民黨中央黨部主席,號稱是政壇不倒翁,隻是他沒有在武漢任職而是跑到上海來做寓公,主要也是對現在的政治的不滿。
陳燁想不到能在這裡見到這個湖南老鄉。
“譚主席,我這賢侄可是你的小老鄉,也是名將之後,可要多多關照。”黃金榮對長相方正有幾分書生氣的譚延闓笑著說道,湘軍係統分為新舊兩派,新的湘軍是革命黨建立起來新的湖南軍閥,舊的湘軍都是曾國藩建立的湘軍,新舊勢力錯綜複雜,陳燁這個湘軍後裔還要通過黃金榮這個外人來介紹,氣氛也有點尷尬。
“果真如此?小老弟是哪家名門後裔?”譚延闓立即饒有興趣地問道。
“回主席,晚輩是湖南湘潭人,陳家?算不得什麼名門,隻是在鄉土小有薄名了。
家祖陳闊是曾文正公的親衛後追隨曾國荃大帥征戰南北,立過些許功勞,後來湘軍攻陷天京後因太平天國金庫丟失大量的金銀案受牽連擼去了官職,從此在家裡務農,兩位伯爺也是湘軍領過兵當過一些軍職但是並無建樹,晚輩隨母姓姓伍。”陳燁連忙給譚延闓施禮說道,譚延闓在這個時代可以算是湖南第一人,真正的官二代自己也是政壇風雲人物,湘軍的第二軍就是他的嫡係部隊,陳家那點小名頭根本就不值得一提的。
“湘潭陳家陳闊將軍,湘軍中的悍將,論武勇可是湘軍中也是首屈一指的,令祖任俠仗義,歸隱之後建立民團,訓練子弟造福一方,也是讓人敬佩的。
我曾經還去湘潭拜會過令祖,和他談了一天的江湖逸事,還給我介紹了幾個衛士。
家父雖然不是正統的湘軍之人但是曾經協助左大帥籌備糧草收複新疆,與湘軍關係甚密,這麼算來也是故人,
我們和湘潭還有很多的緣分的,我的祖父在湘潭教過私塾,我的老師王闓運先生也是湘潭人,做過文政公的幕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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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祖能封為三品將軍也是戰功赫赫之人,果毅將軍更是授予軍功卓絕的勇猛之將。
素聞陳家有七個麒麟兒,文韜武略皆是不凡,小老弟身材修長,神采飛揚為什麼沒有來軍中就職?”譚延闓聲音平緩地看著陳燁說道,不得不說他的修養還是令人稱道的,所說的話都充滿溢美之詞。
譚廷闓是屬於革命黨,是新的湘軍大佬,陳闊是屬於老湘軍的,譚延闓主政湖南的時候,陳家並沒有支持譚廷闓而是支持程潛反對譚廷闓,不過譚廷闓不以為意對陳燁輕言細語做出一位長輩對晚輩的關懷模樣來。
“謝謝主席的讚譽,晚輩在陳家所學終究隻是行軍打仗的初級理論,沒有學過正統的軍事思想,終究難成大器。晚輩離家兩年多,見過了不少人間疾苦,總想改變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