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答應了,現在又不去,可能更容易引起懷疑。你上網找下新娘墜樓案的信息,或者去公示庭審信息的相關網站看看。這起案子鬨的這麼大,說不定有明日開庭的信息,到時候如果龔冬澤問起來,你就打開曆史記錄給他看。還有,你明天進法庭的時候除了手機,不要再帶其他設備,現場估計會有安檢設備。”
“好。”
“進法院需要帶上身份證,你的身份證是真的吧?”
“華夏僑民辦證中心辦的。”
“你還是華夏籍?”
“嗯。”
“為什麼不用其他馬甲?”
遙渺渺看到這句問話,怔然良久,最後隻回了句“習慣了”。
可至於到底為什麼?
也許是存在一些奢望吧。
直到第二日,看著工作人員反複用儀器確認她的身份證,遙渺渺才明白魏染當為何會特地強調。甚至在她通過安檢設備沒有發出警報後,工作人員還特地給她加了個細致的搜身。
是誰特意交代的,看著一身警服筆挺站在門口的龔冬澤,遙渺渺自然是能篤定。
豪門、殺妻、贅婿、奪財,每一個字眼都是熱點,何況新娘墜樓案集結了這些詞彙,據魏染當對信息數據的分析,其背後還有人在刻意推動輿論繼續發酵,甚至連庭審時間都是有人刻意放在網上的。
各個平台的記者、博主蜂擁而至,直接將法院門前圍個水泄不通。
照理說,警方一般是維持秩序,將一些確實不合適進入法庭的人攔在門外即可。但這次,警方鄭重其事的一一登記了所有到場人員的身份信息,甚至拿著身份證反複驗證核對。
在庭審中,遙渺渺再次見到了傅童心。
在舉證的環節裡,傅童心本該朝向法官的,但她轉身麵向了旁聽席,然後笑了,一種非常平和甚至帶著解脫的笑了“你們是在直播嗎?我想確認下。”
記者肯定道“我們是在直播。”
“這就好,我對我接下來說的話負全部該負的責任。”傅童心很冷靜的深深看了眼郝淩霄,然後又環顧了下全場,直到目光落在坐在攝像機後方的白蔓君。
傅童心還沒來得及繼續說下去,坐在被告席上的郝淩霄就率先壓製不住內心的恐懼,無法克製的站起來厲聲喊道,試圖先聲奪人“她一直糾纏我,她是蓄意報複,她的證詞不可信。”
“肅靜,證人的證詞是否有效,法庭會公正的做出判決。”在法官喝止的同時,站在郝淩霄兩側的警察見怪不怪的製止了他想要衝向傅童心的舉動,將他牢牢的按回椅子上。
在庭審的安檢中,被告激動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可是證人卻更在乎旁觀人員和是否在直播,屬於正常現象嗎?
郝淩霄的父母也隨即想要站起來,但在警察嚴肅的注視下,一時間他們也隻得呐呐的坐回去。
“你很激動啊!為什麼呢?如果隻是尋常的感情糾紛,你覺得我有必要冒著做偽證的風險也要陷害你們嗎?還是你很清楚,我們之間不是尋常的感情糾紛?”傅童心甚至更加冷靜了,冷靜透出了一股冷冽的刀鋒。
“我確實不是郝淩霄的前女友。”
傅童心此言一出,警方和律師已經開始不安了,畢竟她的證詞是關鍵,而她的身份決定著法庭對她的證詞采信幾分。
陪審席上也是躁動不止,按照法庭陪審的規矩,個人通話拍照設備要上交統一保管,所以遙渺渺不知道網上此刻的輿論,但也能想象得到這一石會激起何種浪。
“我是郝淩霄的妻子。”傅童心無視眾人反應,直麵正在直播的攝像頭。
“她該不會是瘋了吧!”
“這郝淩霄怎麼又這麼大的魅力,成殺人犯了都還有人搶!”
……
和旁觀者嗤笑不同,警方是覺察到了事情已經脫離了掌控,試圖讓法官休庭,但法官卻示意警方安靜。
“當然,這個婚姻不是法律認可的民政局登記。”
“總不會是遊戲裡的情侶配對吧!”旁觀席上繼續有議論傳來,但傅童心沒有停止說話。
“按照鳳鳴市的習俗,送了三金和彩禮的,便是民間習俗上公認的訂婚。”金項鏈、金耳環、金戒指,一件一件,傅童心從身上褪下來放在身前。“我曾經在媒體前無數遍的澄清過我和郝淩霄的關係,但是你們播出的往往是刪減了我澄清的片段,那麼此刻,我就在法院再次澄清一遍。”
“你們不要信他,這不是我送給他的三金。”郝淩霄慌忙的辯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