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欲斬神,君可敢執刃並肩!
“那我大可不必找你們,我已經提醒過你們了。”白蔓君說完就乾脆利落的離開了。
而你們卻太蠢了,此刻才意識到。
遙渺渺相信這就是白蔓君沒有說出來的潛台詞,而這恰是她看到現場照片時深感挫敗無力的原因。她明明有機會阻止一場殺人案的,可是她忽視了,想到此處,她不由的又將自己抱得緊了緊。
“彆放在心上,白家主的意思是,人嘛,要放下助人情結,尊重他人命運。”不知何時,沈墨白已悄然蹲在了遙渺渺的身邊。
打量了下沈墨白的姿勢,遙渺渺不動聲色的往旁邊挪開兩步“她是白家家主?”
“當然是啊,白家家主白蔓君,雖然她有哥哥,你知道她是白家的你還敢嗆她?”特地打量了下遙渺渺和自己的距離,沈墨白以手支頤道“你這是打算和我說悄悄話的姿勢。”
“事無不可對人言,難道律師也會有怕旁人聽見的話語?”遙渺渺一臉無辜的問道。
“小姑娘,你這樣很容易會有危險的,記住,對任何職業都不要有濾鏡,尤其是我們這種律師,最容易出敗類。”來回再次看了下自己和遙渺渺的距離,沈墨白讚賞的點點頭道,“跟人保持距離是件好事,尤其是在法院裡。告訴你個小秘密,罪犯最常出沒的地方除了監獄和警局,就是法院了。”
見沈墨白慎重其事的說,遙渺渺不禁莞爾一笑。
“這就對了,小姑娘就應該多笑笑,彆蹲在角落裡獨自憂傷,抬頭45度仰望天空現在已經不流行了。”沈墨白也跟著笑了起來,從口袋裡掏出兩根棒棒糖遞給遙渺渺道,“就剩菠蘿味和草莓味的了,你是小姑娘,讓你先挑一個,彆人我都不給他挑的。”
遙渺渺本想拒絕的,但不知為何,望著沈墨白的眼睛就鬼使神差的接過了菠蘿味。
沈墨白見狀熟練的將草莓味棒棒糖的糖紙一撕,吊兒郎當的放進了嘴裡。遙渺渺見狀有些忍俊不禁道“你是不是應該維持下你在法庭上的形象。”
“那些都是撐起來裝裝樣子的,要不然得不到他人信任。人們通常看到戴眼鏡的就覺得是個讀書人,不戴眼鏡的就是個二世祖。但其實真正的學霸通常是不學習的,那些靠死記硬背和刷題出成績的最多是個小鎮做題家。你看那個白蔓君,她就不戴眼鏡,看起來也牲畜無害,但她可是會咬人的。”
聽出了沈墨白話裡話外的提醒,遙渺渺轉移話題道“聽旁人議論說你挺厲害的。”
沈墨白摘下金絲眼鏡,將之在遙渺渺眼前晃了晃道“這是平光鏡,老子可是自小到大的學霸。”
“白家家主才是你真正的委托人。”
“不是,從始至終都隻有穆穀瑤才是。”遙渺渺突如其來的話絲毫沒有打亂沈墨白的節奏,沈墨白將眼鏡戴回去後繼續道,“我不知道具體什麼讓你誤會了白蔓君,但是我能告訴你,如果白蔓君要監護權,彆說有穆穀瑤的遺囑,就算穆穀瑤活著想爭,穆穀瑤都爭不過白蔓君。”
“所以是,她恨穆晚秋。”遙渺渺緊盯著沈墨白的雙眼道。
沈墨白借低頭推了下眼鏡避開了遙渺渺的直視,感慨了一句“現在的小姑娘都這麼不依不饒的嗎?”
“你應該知道我是誰的吧。學霸的記憶力也通常都非常好的。”遙渺渺也學著沈墨白推了推自己戴著的大圓框眼鏡,“當穆穀瑤接觸地麵的時候,我是離她最近的那個人。”
沈墨白上下掃視了下遙渺渺,不答反問道“你喜歡男的,還是喜歡女的?”
……
遙渺渺一時間啞然無語。
沈墨白突然有些尷尬的抓了把頭,站起來後就匆匆離開了,隻留下了一句“我先走了”。
直到餘光掃到身影,遙渺渺轉頭見到龔冬澤正站在不遠處,若有所思的看著她。
遙渺渺怔怔的和龔冬澤對視了良久,最後還是她不好意思的撇開了雙眼。
“你。”
“你。”
兩人同時說話,見對方說話了又同時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