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欲斬神,君可敢執刃並肩!
一回到自己的房子,遙渺渺就習慣性的反鎖了大門,丟下手中的登山包後,深感無力的靠在房門上任由自己滑坐在地上。
三室兩廳的格局,室內的房門皆大開著。
房子裡所有的窗戶都掛著全遮光窗簾,隻有些許陽光從窗簾邊緣的縫隙透了點進來,室內沒有非常的亮堂,廚房和衛生間的燈光從房門透出,剩下的就全依托靠近地麵的小夜燈照明。每個房間,甚至客廳都亮著小夜燈。
房內的空調溫度也一直保持在26度,沒有因為出門而關掉空調。
這是為了避免有心之人通過觀察房內燈光的明滅,或者電表的走數來判斷房內是否有人,更甚者通過每個房間燈光的明滅次序來猜測你在哪個房間。
電梯停留的聲音響起,隨即有腳步聲隱隱響起,是皮鞋敲擊大理石地麵的聲音,應當是龔冬澤回來了。
警方一直在關注她,如果軍方也在一直跟蹤她,那是否這也是一種保護。
遙渺渺長長的舒了口氣,任由自己沉入睡眠。
遙渺渺房子的大門緊閉著,龔冬澤走到門口,猶豫了半晌,卻還是沒有叩響遙渺渺的大門。
他聽柯在水說遙渺渺已經回城了,但是沒有海東青跟著,他無法斷定遙渺渺現在是否在家。一想到柯在水給他發來的食人棄屍殺人案現場照片,他就抓緊時間安排好工作,一挨到上午的下班時間就著急忙慌的往回趕。
他不敢去想遙渺渺看到現場的時候會有多害怕,這是第一次,他覺得上班時間原來是那麼的漫長。
如果她在家,是否已經睡下了,那麼他敲門會不會吵到她。
如果她不在家,她又會在哪裡,會不會像那天一樣,抱著自己蹲在角落裡。
驀然的,龔冬澤有些想要責備海東青的謹慎。
今天大清早他就被海東青的電話吵醒,一接通就聽到海東青在電話那頭鬼哭狼嚎“再見了,老大,今晚我就要遠航。”
“彆隨便改編《月亮船》,說人話,否則下次就是《小白船》了。”
“老大,我被人發現了。現在對方可能還不能斷定我是跟蹤的,我隻能不繼續跟蹤遙渺渺,直行往前開了,現在的我已經出了鳳陽市了。”
“你不是在跟蹤遙渺渺嗎?怎麼可能被發現。”
“就是被你的遙渺渺發現的,她派無人機拍我,我的一世英名啊!竟然毀在一個小女子手上。”
“她有能力發現你?有沒有可能弄錯了。”
“無人機跟了我一路了,我自己就是個跟蹤的高手,我還能發現不了彆人。老大,你趕緊斷了念想吧,要不然真要去當獄警了,就衝她能發現我跟蹤她這一點,這遙渺渺肯定不一般。”
跟了你一路,你才發現?還高手?
龔東澤無奈的想吐槽,看著麵前房門上的對聯翹起了邊角,聯想到遙渺渺在圖書館撫平書角的輕柔,不由的也學著撫平了對聯的邊角。
想了想,還是決定轉身回自己的房子,結果剛轉身就看到魏染當房子的大門開著,而魏染當此刻正站在門口,麵露嫌棄,斜睨著他,目光冷冽,不知道看了多久。
龔冬澤從魏染當的眼中讀到了兩個字——變態。
龔冬澤反思了下自己,一個大男人站在獨居女子的房門口久久不走,還摸著對聯,想想,確實有點說不過去哈!
“那個,你聽我解釋。”龔冬澤皺了皺眉,感覺更加奇怪了,總覺得有種在說“那個,你聽我狡辯”的感覺。
“我是剛搬來這裡的租客,想著和鄰居打聲招呼,以後有事可以相互幫個忙,都說遠親不如近鄰不是嗎?”龔冬澤儘量讓自己笑得和善溫和。
魏染當沒有接話,隻是毫不掩飾的上下打量著龔冬澤。
龔冬澤低頭見自己還穿著警服,簡直是慶幸,趕緊道“我是警察,如果以後你們有需要找警察的地方,可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