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賢大陣分而未崩之後。
原本完完整整屬於大焱的氣運被分出來了好幾份,其中相當有分量的一份,正是落在了大夏。
再經過丁摶掐指一算。
這事是怎麼回事,丁摶心中就差不多有數了。
帶著同樣不滿的劍魁沈良。
來到了大夏王都。
這隻是第一站,隨後還打算去一趟玄雍國。
儘管來之前,丁摶心裡差不多也有數,想要問罪於大夏王朝,沈良斬出這麼一劍就差不多了,不可能指望真的殺了大夏國師,至於大夏國主的賠禮道歉乃至於放棄氣運物歸原主,更是無稽之談。
就像是袁天乾剛剛話裡話外表露出來的態度。
事已至此,還能怎麼樣呢?
確實也不能怎麼樣了。
出一劍出一口氣,差不多就得了。
隻是丁摶想起方才袁天乾看似謙遜但實則有恃無恐的態度,卻總覺得這口氣沒怎麼出儘,他隻得學著沈良豪邁飲酒的模樣兒,連續灌了好幾碗酒,才堪堪用酒氣壓住了這口沒出儘的心氣。
然後瞎子抱著他的卦幡。
身子微微一歪。
睡了過去。
“嗝兒~我都還沒醉,你這才喝了幾碗就醉了?真沒肚量……”
沈良打著酒嗝笑話著忽然醉倒的丁摶。
不過轉眼從三人飲酒變成了一人獨飲,沈良也不在意,反正剛剛也是這兩人嘰裡咕嚕你一言我一句,他在旁邊隻管喝酒出劍,和現在一個人喝酒能有何不同呢?
醉倒的丁摶當然不是單純的醉倒。
而是順勢入夢了。
在追溯方才那一縷天氣殘餘的夢境之中,他來到了一座立於茫茫風雪中的客棧,客棧房間裡麵僅有一個麵容俊逸的年輕人,雖然也是在夢中,但並不渾噩,顯然還已經恭候多時了。
徐年拱手作揖“丁前輩。”
丁摶神情有些古怪“徐道友,你這用天機來找我,還真是有夠彆出心裁的了。”
“不過你這時機多少有點不湊巧,我剛剛在找一個老不死的麻煩。”
“這老不死的貨看似大氣實則錙銖必較,我剛讓他吃了個虧,他拿我是沒什麼辦法,但他若是回過味來你以天機我隻是為了找我,恐怕會想著在你這裡出出氣。”
徐年隻是故意用天機引起丁摶的注意,沒有真正去窺探什麼,所以確實不知道丁摶剛剛在乾嘛。
“丁前輩說的這老不死是誰?”
“大夏國師袁天乾。”
丁摶沒有賣關子,直接就把鮮為人知的大夏國師生平告訴了徐年。
“這老不死的是道門四品境,但也是在三品境的門前硬生生卡到了壽元枯竭,最後不知從哪兒弄來了神蟬九蛻的秘術開始修煉。”
“每一百年蟬蛻一次,九次之後便可超越自我,突破到三品境。”
“突破到三品境是真是假不好說,但本來老死的袁天乾靠著神蟬九蛻的秘術確確實實是活到了現在,而且已經蛻了八次了,大夏迄今為止總共八任國師,正是每一次蟬蛻的袁天乾。”
“這一個百年,應該就是袁天乾的第九次蟬蛻了,對他來說至關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