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張姑娘,你們猜猜我昨天逛青樓遇見什麼人了?親王,來自大夏的親王,那人姓周,叫周德玄,乃是大夏天子的親弟弟,封的一字王……”
陳憲虎是真沒想到。
在煙柳河的青樓裡麵,竟然還能遇到大夏的親王。
這可真是始料未及。
陳憲虎原本就和往常一樣,閒來無事就去溢春樓找那幾位相熟的姑娘喝酒聽曲消遣消遣,哪曾想就碰上了周德玄,兩人互不相識起先還因為和姑娘有關的瑣碎起了點口角。
所以大皇子的手下其實也沒弄錯。
陳憲虎和周德玄是爭風吃醋吵了幾句嘴。
隻不過後續的發展大皇子的手下猜想的不太一樣。
沒有變得一發不可收拾。
畢竟周德玄清楚這裡不是大夏了,由不得他任性胡來,克製著自己的性子,而陳憲虎也不是什麼得寸進尺的紈絝,周德玄好說話他也不蠻橫。
再說,兩人雖然是因為姑娘起的爭執,但也不是爭搶同一位姑娘,而是各自為看中的姑娘叫好送纏頭,為其爭一個奪魁的名聲而已。
沒有抹不開的矛盾。
之後兩人便不比文也不比武,既然都是來消遣玩樂,那就以玩來定勝負。
原本是鬥蟋蟀,隻是這蟋蟀一時間沒那麼好找,就讓溢春樓的夥計直接去買了些公雞,兩人現挑現鬥,鬥完了的雞還能作為食材,既能爆炒也能煲湯,絲毫不浪費。
等到鬥完了雞,分出了最終勝負。
天色已晚。
中途加入的大皇子不方便在青樓待到太晚回了皇宮,陳憲虎和周德玄兩人就有點不打不相識的意味,在溢春樓的飯桌上稱兄道弟喝雞湯。
雞湯還是花魁親手煲湯的,喝起來分外暖心。
隻不過青樓消遣,色與酒總是少不了,姑娘唱曲彈琴還在旁邊倒酒,一來二去周德玄喝多了,勾著陳憲虎的脖子拍著自己的胸脯,給相見恨晚的陳公子說了很多真心話。
什麼壓力大,什麼睡不好。
什麼多久沒近女色沒喝過酒了
什麼總算是不負所托,圓滿完成了肩上重任……
陳憲虎當時就好奇了。
“周兄,你這什麼重任,要如此壓抑自己?就算是……是在寺廟裡當和尚守著清規戒律,也不過如此了吧……”
“嗨,陳兄啊,我告訴你,你可彆……嗝兒——彆告訴彆人啊,哥哥我身上這重任,可是……嗝兒——有一整個山河社稷,數千萬黎民百姓那麼重呢,哥哥是真害怕自己辦砸了啊,酒不敢沾色不敢碰,現在解脫了,才來放鬆放鬆……”
“哈哈哈,周兄你這喝酒吹牛的我聽得多了,但吹這麼大還是頭一回……”
“誰跟你吹牛了!哥哥我實話……實話和你說!我可是大夏的宣親王,這次是……是帶著四方鼎——四方鼎你聽說過嗎?這是大夏的國器,好比是你們大焱的玉璽……哥哥我一個人,冒著被那姓袁的王八犢子摘了腦袋的風險,橫跨萬裡帶著四方鼎和皇兄的誠意來到大焱,來見你們的天子……”
喝大了的周德玄如竹筒倒豆子一樣,就把這些事在酒桌上說了出來。
陳憲虎雖然也喝了不少酒,但人還清醒著,頓時意識到大皇子來溢春樓絕非偶爾,很可能就是衝著這位大夏親王而來,他當晚和周德玄喝到儘興,將其在溢春樓安頓好後,他在春晴姑娘的房間裡洗了個澡散散酒氣便回了家。
先是把這消息帶回了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