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呂行走,我不是羞於啟齒,我真不記得自己還有在道一宗當什麼道奴的經曆,你確定不會是認錯了人?雖然說千人千麵,但天下何其之大,有兩個長相一模一樣的人也不奇怪吧。”
身為階下囚,生死都在徐年一念之間的宋之淳很願意配合,但呂盼說的這什麼道一宗道奴,他是真的配合不來,胡編亂造又顯然會被呂盼戳穿,隻能一臉茫然地說出實話。
呂盼沉聲說道:“若隻是長相,我也不至於如此篤定,但是氣息也對得上。”
宋之淳更茫然了:“長相一樣,氣息也一樣,天底下竟然還有第二個宋之淳?”
“我認識的那個道奴是被仇家打落境界之後,為了報仇才鋌而走險潛入道一宗盜取寶物。”
“啊?呂行走認識的道奴也跌落了境界?”
宋之淳動搖了。
就算天下之大無奇不有有長相相似之人,但這氣息一樣就已經不可思議了。
現在就連經曆也對得上。
難道……我真在道一宗當過道奴?
突然多出這麼一段自己毫無記憶的經曆,即便是宋之淳有著切實經曆過滄桑變桑田的心性,此刻有點不知所措了。
該說點什麼?
問問道奴時期的經曆?
“呂行走,那我在道一宗為奴的時候……過的如何?都經曆了些什麼?”
呂盼說道:“雖然為奴,但你那時候還挺高興的,畢竟道奴要做的是感悟大道抒寫心得,但在這一過程中,對大道的感悟也是實實在在的。”
換而言之。
道奴雖然為奴,要為道一宗留下心得,但同時也是在借道一宗這座最接近仙的山上修煉,感悟大道。
宋之淳捫心自問。
如果在道一宗為奴就僅僅是把從大道中感悟到的心得留給道一宗。
如此為奴,好像……確實不虧?
不對。
何止是不虧。
若是天下人都知道闖進道一宗竊寶,不僅僅不會死,還能夠留在道一宗感悟大道,不知道多少道修將會趨之若鶩,為了留在那座仙山而故意竊寶。
畢竟那可是萬千道法的源頭,道祖留下來的道統,舉世之間與“仙”最近的地方。
“不過道奴宋之淳,在山上感悟大道時有所收獲,就已經恢複了三品境,甚至據其自己所說,破後而立更有精進,若是下山後再遇到仇家,已有把握將其鎮殺,但你現在的修為又跌回了四品境……這其中究竟發生了什麼?”
呂盼冥思苦想都想不明白。
宋之淳根本不記得在道一宗當道奴日子了,更不可能說出個所以然來。
呂盼琢磨了一陣,朝著徐年拱手說道:“徐道兄,能否把宋之淳留給我?道一宗可能出了些事情,他或許能引我找到些線索。”
既然宋之淳還有用,徐年也不是非殺他不可,不過宋之淳好歹是四品境道修,呂盼如今雖有突破,卻也隻是六品境。
差了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