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9章人皇葬禮二合一）
“統子哥？”
“嗯哼？小徐子怎麼很奇怪？”
“不是，隻是統子哥你先前都沒怎麼說話，我還以為你又睡過去了。”
“哎呀，之前你做的都挺好，沒有需要統子哥我來指點的地方啦，再說小徐子你有你的事，統子哥我也有我的事啊。”
觀察著浸血布條的徐年愣了一下，他可沒想到係統之前的沉寂竟然是忙自己的事去了，沉吟了片刻後追問道：“統子哥忙什麼事去了？”
“哼哼，小徐子吃醋了？擔心統子哥找第二個宿主？去給彆的宿主發任務了？放心啦放心啦，好係統可不侍二主，統子哥就認你這一個宿主。”
“我倒也不是這個意思。”
“那就是小徐子還知道關心統子哥了？不錯不錯，不枉統子哥儘心儘力的栽培你。”
“……”
“好吧，用你能聽懂的話來說，就是這個呢……嗯，操作係統出了些問題，統子哥我臨時客串了一下安全管家，給操作係統打了幾個補丁上去，雖然是治標不治本的縫縫補補，但應該也能拖延一陣了。”
係統這下算是透露出了點東西了。
這比喻徐年聽得明白，隻是這“操作係統”指的是什麼就需要猜測一下了。
是先賢大陣？
還是更加虛無縹緲的天道？
或者具體一些，會不會是……道一宗呢？
係統現在還不願意明說，徐年也沒有強人所難地繼續逼問，注意力重新落在了浸血布條上，回到了最開始的話題。
“統子哥，這真的是末代人皇帝薪的血嗎？”
“小徐子應該感受的到吧？王朝氣運的前身，唯有人皇才可以承載的人族氣運，在這尚未乾涸的血液裡麵還有點點滴滴的殘餘呢，足以見得這確實是人皇的血。”
係統說的人族氣運，徐年也確實感受到了。
比從大焱天子身上感受過的王朝氣運，更為浩蕩和凝練，即便蘊含在這心頭血裡殘存下來的氣息已經十分稀薄，卻仍然能夠依稀從中感受到當年人皇統禦人族萬眾一心，號令山河社稷時的威儀霸氣。
順應天地，萬民臣服，四海八荒，皆歸王土。
但在這些浩蕩皇威之外，徐年依稀還從中感受到了，一絲絲的不死藥氣息……用“一絲”來形容還不太準確，應該說是包含了不死藥的氣息。
仿佛是不死藥的源泉。
可是人皇血，為什麼會和不死藥產生聯係？
熊天韋雖然兩者都用過，但明顯是很多年前，曾經借助人皇血逆天地大勢強行突破到三品境，結果超脫天地時撞見天魔不得不自斬一刀保住性命。
但服下不死藥重獲新生，卻是近些年才有的事。
這中間差了好些年，是怎麼聯係上的呢？
還是說……
玄雍國的不死藥，本就與末代人皇有什麼千絲萬縷的聯係？
百槐堂在玉京城裡算得上是難得的僻靜之處，街道兩旁蔥蔥鬱鬱的枝葉遮掩了天空，清風拂過隻有葉片晃晃悠悠的聲音，徐年感受著浸血布條裡與不死藥同源的氣息，飛速思考著其中可能潛藏著的因果。
玄雍國、不死藥、人皇血、熊天韋……
熊天韋說這他覺得這人皇血有些詭異，雖然這是用來贈寶的理由，但也不全是借口，那位大東家有些懷疑自己當年的不幸遭遇與人皇血有關。
但真是如此嗎？
仔細想想，其實記憶錯亂的也不隻有熊天韋一個人。
還有一個。
四大觀裡的玄穹觀主青玄，他臨死之前都以為當年道一宗設立四大觀前身的外宗卻又在最後廢掉外宗時對四大觀的師祖們趕儘殺絕，因而記恨道一宗，不惜夥同玄雍國借助天魔之力，也要斷了道一宗的下山路。
但事實真是如此嗎？
無論是在那場秘境伏殺中幸存來的幽明觀主虛生白，還是道一宗的護宗神獸白瑞前輩，都對所謂的趕儘殺絕之事都毫不知情，他們對當年事情的記憶是，道一宗確實是立了外宗又廢掉了。
但也隻是廢掉而已。
可以說是放任了初具規模的外宗成員們自生自滅，但卻怎麼也談不上趕儘殺絕。
按照熊天韋的認知，他的記憶錯亂是因為當年大世未至借助人皇血強行超脫天地結果撞見天魔，自斬一刀興許是沒斬個乾淨留下來的後遺症。
但若是這樣，青玄又是怎麼回事呢？
青玄突破到三品境，可是在大世到來之後。
他又沒有強行突破。
總不能是超脫天地時撞見天魔，就是個純粹運氣的吧？
那這就有些可怖了。
“……徐哥！我聽說你回來啦？”
張天天回來了。
徐年不緊不慢地把浸血布條放進石盒裡，再以空間之力將石盒封存在玉石當中。
小跑進後院的張天天看見這麼大一塊玉石，眼睛眨了眨，好奇問道：“徐哥，這是你從四麵島帶回來的特產嗎？這麼大一塊玉石，得要好多錢吧……咦，這裡麵怎麼還有個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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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年看著張天天一甩一甩的羊角辮，笑了笑說道：“不是買的特產，是八方錢莊大東家熊天韋送的厚禮。”
“是什麼呀？”
“人皇血。”
張天天原本在皇宮裡陪著老張一起搗鼓不死藥，聽朝廷的人說去往四麵島的隊伍已經回來了，她就拋下了老張，回到百槐堂。
“哦，原來是人皇……嗯？”小姑娘下意識地點了點頭後愣了一下，眼睛都瞪大了，顯然有些不可置信，”人皇血？不是，徐哥我沒聽錯吧！人皇是我想的那個人皇嗎？”
這反應已經很正常了。
就連徐年從熊天韋口中得知浸血布條是人皇血的時候，也逃不過驚訝。
“嗯，就是天天想的那個人皇，五千年前的末代人皇帝薪的心頭血。”
張天天圍繞著玉石轉了一圈，彎著腰前前後後仔細端詳，好奇問道：“這玉石裡麵的盒子裡就是人皇血？可是徐哥，這人皇血……有什麼用啊？不能是服下之後，就能成為什麼真命天子，一舉凝聚天地氣運，成為人族共主吧？”
這當然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