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依舊目盲口啞,但有徐年入夢幫他描繪出現實裡的眼前事物,其實用不著攙扶。
也不想讓人攙扶。
太監有點為難,看向了鎮國公,不知是不是自己哪裡沒做好,引起了李大先生的反感。
徐年搖搖頭說道:“李先生是怕自己的病傳染給你,你再傳給彆人。”
太監恍然,說道:“李大先生無需多慮,這些時日咱家也會寸步不離的照料李大先生,不會外出傳染給彆人,至於咱家染不染病……先多謝李大先生的關心,不過有張神醫在,咱家也不怕染病……”
李夷吾最終還是在太監的攙扶下走進了充斥著草藥氣味的密室。
“咕嚕咕嚕——”
微微冒泡的小茶爐,為這密室裡增添了一分茶香。
張天天當場舉報:“好呀,老張!你就這麼給陛下做事的嗎?讓你研製解藥,你就在這裡喝茶!這位公公,這你不去陛下麵前告他?”
攙扶著李夷吾的太監苦笑了一下。
沒有回話。
也沒什麼錯愕。
顯然,在這間專門為了張槐穀布置出來的密室裡麵,女兒舉報親生父親的事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太監之前就在密室裡聽張神醫的吩咐做事,已經見怪不怪了。
這種事情隻要什麼都不說就好了。
要真說點什麼,甚至是做了點什麼,那就是個愣頭青了。
愣頭青可不會被派來伺候張神醫。
張槐穀看了張天天一眼。
沒生氣。
他給徐年倒了杯熱茶。
“徐小友帶著天天,這一路上想必是辛苦了,坐下來喝杯茶休息一下吧。”
徐年坐了下來。
順手幫跟著坐下來的張天天也倒了杯茶。
張天天微微昂首,洋洋得意看了眼張槐穀,輕輕哼了一聲,那表情就好像是在說你不給我倒茶,照樣有人給我倒。
張槐穀純當沒看見張天天的表情,問道:“南雲郡的情況怎麼樣?”
徐年喝了一口茶,說道:“死了很多人,但如果沒有李叔和天天,還會死更多人。”
張槐穀又問:“南境邊疆呢?”
徐年沉吟片刻,說道:“死了更多人。”
“哦?據我所知,韓子荊乘勝撤退,所以南境戰場上的傷亡還不算大,反而是南雲郡因為那場怪病,死傷了更多了。”
“嗯,是這樣,隻是我覺得這南雲郡的傷亡,也要算在戰場上。”
“也對……”
張槐穀認可地點了點頭,抿了一口茶,輕聲說道:“行醫治病,能治好的是病,但這人心卻總沒得治,什麼時候人心病了,這也不顧那也不管了,便會要死上很多很多人,比疾病要可怕多了。”
張槐穀的感歎沒有持續太久。
他默默喝完了一杯茶,緊接著便看向了李夷吾:“你就是李大先生吧?上次聽說你時,是你在有鹿書院做的事,那時候我覺得你這心病了,如今看來你這心病好了,不過嘛……身子卻病了。”
“不過沒關係,心病無醫,但這身上的病,我肯定能給你治好。”
“你在這裡住個兩三天,解藥應該就好了,不過到時候還要請李大先生多留幾日,配合觀察一下藥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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