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還是大漠自古信奉的神明與一代又一代先祖們最後安眠的聖地。
意義重大。
無論是從任何一個角度來考慮,大漠都應該把這片聖地牢牢抓在手裡。
但就如大祭司說的,大漠能夠觸及到這片聖地,是指的通過大神殿裡需要大祭司牽頭開啟的通道,來到這片聖地,不曾擁有,便是因為僅僅靠著那條通道,大漠沒辦法將這綿延千裡的沃土利用起來。
所以一代又一代的大漠王庭,都在探尋過這片神眠之地的方位。
最開始以為是在大漠的更東邊,但大漠派出去的探索隊伍,在走出了黃沙之後,沒有找到千裡沃土,隻是尋到了一片又一片荒涼惡劣到什麼都沒有的赤瘠大地。
而如果不在東邊。
在南、西、北,就難免要涉及到其他國家的疆土,探索起來的難度大大增加,還有可能暴露出大漠聖地,所以在東邊沒有好消息傳回來後,尋找聖地之事就遲遲沒什麼進展,擱置到現在了。
但現在。
意外出現了。
大焱的鎮國公來到了神眠之地。
他是從哪兒來的呢?
隻是徐年皺眉不解的原因,和塔日哈想的卻不太一樣。
烏維鳴的迫切詢問確實是有點唐突,可是徐年最大的不解在於:“陛下的急切心情我能夠理解,隻是……我就是從長生天大神殿來到的此地,這不也是陛下與大祭司來此的道路嗎?”
徐年覺得很莫名其妙。
他就是走的那條烏維鳴和塔日哈進來的路,為何這兩人還問他呢?
大祭司愣了一下,忽然意識到自己想當然地誤解了一件事,他仔細打量了一下麵前的大焱鎮國公,穿著一襲白衣,大祭司忽然想到了什麼,愕然道:“莫非……徐國公是跟著九公主使團,一並來到的大漠?”
徐年點了點頭。
大祭司感覺有點牙疼,他苦笑道:“大焱朝廷可沒說過,徐國公也在使團裡麵。”
徐年解釋道:“我是和使團同行,但不是為了出使大漠而來,的確不在使團名單上,就連使團裡的人,除卻九公主幾人之外,也沒幾個人知道我是誰,算是保密出行的吧。”
大祭司轉頭看了烏維鳴一眼。
大漠國主僵在了原地,但現在都沒完全回過神來,畢竟這突如其來的真相有點太嚇人了。
烏維鳴如同自言自語般愣愣地問道:“大焱使團裡有一位白衣大儒進了神眠之地,而現在徐國公說你就是通過大神殿進來的,所以……所以徐國公就是白衣大儒?”
徐年掏出了春風筆,激發出些許浩然氣,淩空寫了三個字。
“像不像?”
貨真價實的浩然氣,這能不像嗎?
徐年解釋道:“因為要隱瞞身份,所以明麵上我便冒充了一下儒道修行者。”
烏維鳴越想越覺得腦瓜子疼。
照這麼說……
他親弟烏維烈算計來算計去,其實一直都算計到了這位大焱鎮國公的頭上?
要不是鎮國公似乎不想太張揚暴露出身份,他這個當哥的都想不到自己弟弟怎麼能夠活到現在。
我的親弟弟啊!
你籌謀再多,布局再深,得是造下了什麼樣的局,才能困住一位有通天徹地之力的三品境道門大真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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