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年再邁出一步。
水中月破碎了。
漫天風沙變得更為狂暴,絞向了那一襲白衣。
卻……
撲了個空。
“大人,我這凡人已經走過來了。”
長生天一雙銳利鷹眼微微一震,龐大的身軀轉動之間,掀起一陣陣沙海大浪,麵向了身後,看見了在短暫一瞬裡從原地消失不見的白衣身影:“不愧是她選中的人,好渾厚的力量。”
在水中月定住這片空間的時候。
徐年已經撕開了空間,一步來到了長生天的身後。
徐年笑著說道:“過獎了,大人隻是想讓我切身感受一下風沙之力,沒有存心與我為難,否則僅憑我這點凡人之力,想要走近大人確實不容易。”
“行了,吾即便沒有為難你,但吾也沒想讓你這麼輕鬆來到吾的麵前,這是你憑借自己的本事做到的事情,你當為自己喝彩,而不必為吾找這些借口,吾隻不過是往日殘影,被她看中的人輕易過了關,也不是什麼不能接受的失敗。”
蒼鷹張開了口,祂的聲音隨著風沙回蕩在了徐年的耳旁。
不存在什麼壓人低頭的神明氣場。
就連這風沙雖然仍舊漫天都是,卻也輕柔了許多,不再刮得肌膚生疼。
剛剛幾步之間,徐年皮膚上生出的細微皺紋也已經被這風沙給撫平,重新恢複了他這年紀應有的平滑緊致。
長生天繼續說道:“另外,既然都已經踏足了三品境就不要口口聲聲稱自己是什麼凡人了,若是凡人也有你這等力量,人族便是在上古時代的早期,也照樣能有與神魔叫板的本錢,不至於淪為……羔羊。”
上古時代的早期,是一段對於人族而言充滿著血淚屈辱的殘酷篇章。
那時的人族不過是家禽。
是兩腳羊。
徐年沉默以對。
長生天抬起翅膀,轉動著脖子,用翅膀蹭了蹭腦袋的動作:“你和她能夠談笑風生,在吾麵前卻拘謹刻板,這是何故?隻是因為你與她熟悉,但跟吾卻不熟嗎?”
是肯定是。
但也不全是。
徐年和統子哥可以說是知心知底,說話都是在心裡說話,可以隨便開口,但徐年要是和長生天說出個fag來,說不定長生天就會蹦出一句“福樂閣”是什麼閣。
有點難解釋。
統子哥直接說道:“小徐子就是這樣悶騷的人啊,內心活躍但不怎麼流露出來,除了跟我說心裡話以外,也就在幾個親朋好友的麵前流露得多一點啦,不過大老鷹你關心這個做什麼?套近乎呢?還是舍不得?趕緊把見麵禮掏出來吧。”
“悶騷?你選中的人,是個……不為人知的登徒子?你竟然看得起這種人?”
徐年臉色頓時一黑。
被統子哥揭底就已經夠腳趾抓地了,再被一位神明誤解成登徒子,這尷尬更是沒邊了。
統子哥笑聲十分健康,在風沙中傳出去老遠:“噗嗤……哈哈哈哈!哎呀,大老鷹你就彆亂想了,此騷非彼騷,趕緊把東西給了,我們也好告辭,你就睡你的大覺去吧。”
長生天銳利的鷹眼裡充滿疑惑與不解。
但確實沒有拖延的打算。
祂扇動翅膀。
漫天風沙之中,一枚種子落地發芽,開出了鮮豔的紅花。
紅柳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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