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江辭介如玉的臉,薑蕪忍了。
窗外是院子裡風景,窗內是兩個人的風景。
薑蕪用自己的手指沾了一點藥膏,輕柔的塗滿在江辭介的臉上。
藥草清香漸漸的彌漫在了兩人的身邊。
江辭介閉上了眼睛,靜靜地感受到薑蕪指尖的溫度。
“抹了藥膏,有沒有感受到什麼?”
薑蕪揉了揉江辭介的臉蛋,關切的問道。
雖然她在這個藥膏裡麵加入了自己的靈力,但是說不準到底對臉上已經形成的傷疤有沒有用。
“有一點癢。”
江辭介回道。
薑蕪開心的說道“癢了就對了,至少是有用的,那我就放心了。”
感受到薑蕪的開心,江辭介的嘴角也勾了起來。
他放鬆的睡在了薑蕪的腿上。
靜靜地閉上眼睛,享受著這難得的安寧。
他有多久沒有這樣安心了。他已經記不清了。
上一次這樣沒有絲毫憂慮的時候,還是自己受傷昏迷了三天三夜的時候。
那個時候,感覺自己一輩子都在自己腦海裡過了一遍。
死到臨頭的時候,反而什麼都不想了。
薑蕪擦完藥之後,將藥瓶子放在了美人塌旁邊的桌子上。
她搖了搖江辭介,沒動。
看著他閉上了眼睛,薑蕪當他最近太累了,隻好任由他睡在自己的腿上,她小聲的對音詩說道“把我的醫書拿來,我看看。”
反正閒著無事,不如多多鑽研。
音詩笑著點頭,輕手輕腳的去拿書了。
薑蕪拿著書,輕輕的翻看著。
音詩微笑著退了出去,還細心的掩上了門。
小姐和世子的感情真好。
她這個做侍女心裡也開心。
侯府,真的成為小姐的家了。
要是老爺和夫人知道了,心裡肯定會很開心。畢竟他們那麼喜歡兩位小姐。
次日,青風就傳來了消息,人已經安置在了侯府外麵的彆館裡,除了有一點舟車勞頓,其他一切都好。
知道消息後,薑蕪急忙吩咐音詩,讓她跟著自己出府。
“小姐,這個謝媽媽,你怎麼這麼著急的見她呢?”
音詩有些不解。
雖然當時在薑府裡,謝媽媽確實和夫人走得很近,時時刻刻跟著夫人,但是這也不是小姐這麼著急的理由啊。
薑蕪解釋道“我懷疑,謝媽媽知道什麼。”
音詩點點頭,似懂非懂。
到門口的時候,江辭介已經等著了。
他扶著薑蕪上了馬車,音詩也跟了上來。
大街上熙熙攘攘的,叫賣聲絡繹不絕。
馬車慢慢悠悠的走了大約半個時辰,就到了彆館。
江辭介先下了馬車,在下麵接住了薑蕪。
眼前是一個普通的院子,門前沒有什麼標誌性的東西。
外麵是安靜的巷子。
看著薑蕪好奇的樣子,江辭介道“這個彆館,特意買在這裡的,這裡安靜,平常少有人來,適合藏人。”
薑蕪點點頭“為什麼這裡人少呢?”
一邊走著,她一邊問著。
燕京的哪一個巷子不是住滿了人?這個巷子居然沒什麼居住,好生奇怪。
進門之後,青風正在裡麵等著,聽見了薑蕪的疑惑,他急忙道“因為這裡死了人呀。”
江辭介一個冷冷的眼神射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