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江園悠悠轉醒,他揉了揉自己的腦袋,還能感受頭疼,看來昨晚的酒,真的喝得太多了。
他看了看旁邊的位置,沒有發現本該睡在上麵的人。
他摸了摸,已經是冷冰冰的一塊了。
他無所謂的起身。
“夫君,你醒了?”
柔柔的聲音響起。
江園的眼睛看了過去,然後好像被嚇到了一樣,大聲道“你就是阮錦?”
這個阮錦,跟他想象的阮錦完全不一樣。
她的臉上有大塊的胎記,紅紅的顏色交織在了她的臉上,大半張臉看不清皮膚,隻能看見紅色黑色的胎記。
江園一下子愣住了,不知道自己的該怎麼辦。
“是我呀,我就是阮錦,也是夫君新娶的妻子。”
阮錦溫柔的說道。
江園退後了幾步,驚道“你把你的臉遮住!”
要他看著她那張臉說話,他真的說不出來,他隻要想著以後要跟著這樣一個人生活,他就覺得可怕。
“夫君不要害怕,我這就戴上麵紗。”
阮錦緊張的走到了妝奩台前,看了看自己的樣子,無奈的歎了一口氣,然後拿起了放在桌子上的麵紗,然後戴了上去。
她的麵紗跟被彆人的麵紗不太一樣。
彆人的麵紗是半透明的,她的麵紗是不透明的,就是為了不被大家看到她眼睛下麵的胎記。
她將自己的遮得嚴嚴實實後,才走到了江園的麵前說道“夫君,我好了,我們該起床去敬茶了。”
江園總算覺得自己眼睛好受了些。
他冷漠的站了起來,“你這胎記,我娘知道嗎?”
剛才,阮錦去妝奩台的時候,他突然想到了,反正他已經娶了阮錦了。
他娘交給他的任務,他已經完成一半了。
現在阮錦這個鬼樣子,他怎麼可能跟阮錦生孩子,不如現在就跟他娘說清楚,讓歲歲進門,他跟歲歲生孩子,大不了把孩子記在阮錦的名字下罷了。
阮錦搖搖頭,小聲的說道“林姨娘並不知道。”
要是知道的話,也不會要她嫁進來了。
雖然隻是一個庶子,阮錦看著江園,還是很滿意的。
這裡總比榮盛侯府好。
她這個燙手山芋,她父親應該很高興,終於把她丟了出去吧。
江園揉了揉眉心,叫了下人進來“給我換衣服。”
事情已經這樣了。
他爹和娘應該已經等很久了。
林寧翹首以待,“曉春,你去看看,怎麼園兒還沒有來。”
江天昊喝了一杯茶,慢悠悠的說道“人家新婚夫妻,濃情蜜意,來得晚也是正常的,我們再等等吧。”
左右沒什麼大事,閒著也是閒著。
林寧嬌嗔道“可是今天是敬茶的日子,我這第一次喝到媳婦敬的茶呢,哪像侯爺,都喝過一次了。”
而且還是沒有老夫人和徐氏的敬茶。
她簡直就是這個侯府的女主人一樣,主持著重大的會麵。
但是,她隱隱約約,還有些擔心。
因為江園不許下人進入他的房間,還不知道裡麵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