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徐氏的牽線,薑蕪見到了阮錦。
徐氏領了阮錦進來,笑著說道“阮錦,這是薑蕪,她來給你看看臉。”
薑蕪看著眼前的人,她戴著麵紗,看不到她具體長什麼樣子。
音詩好奇的看著阮錦。
阮錦慢慢開口道“嫂子好,我是阮錦,我的臉就拜托你了。”
她注視著薑蕪,心下想著,原來這就是薑蕪啊。
來了侯府這小半個月裡,她還沒有見過薑蕪。
隻是偶爾聽下人提起過,說世子夫人容顏才好看,她在閨中,並沒有聽聞薑蕪的名聲,隻道是一個尋常女子,還以為她們過譽了。
又聽徐氏的口裡也滿是誇讚。
阮錦並不相信薑蕪真的能醫治好自己臉上的胎記,她隻是不願拂了林氏的麵子,過來走一走場麵。
現在看到薑蕪,她才覺得,侍女的說的話,並沒有假。
薑蕪的膚色白皙,明眸皓齒,頭上隻斜斜的插著一根碧綠的蓮花簪,身上穿著碧綠的翠煙衫,倒是相得益彰起來。
她就這麼站在那裡,如新月生暈,如花樹堆雪。仿佛是一座釉色溫潤的玉像。
薑蕪溫聲道“叫我薑蕪就好,請坐吧,阮姑娘。”
徐氏看著兩人坐下了,便輕輕的出去了。
“阮姑娘可以摘下麵紗讓我看看嗎?”
兩人中間相隔著一張小桌子,上麵擺了一些銀針和草藥。
阮錦點點頭,然後拿下了自己的麵紗。
薑蕪的眼神有一瞬間的驚訝,但是她很快的掩飾下去了。
沒想到,她這個毒素,這麼大一片。
可見她在她母親的肚子裡,遭受了多大的傷害。
“薑姑娘,有勞了。”
阮錦露出了自己的手腕,放在兩人相接的桌子上。
薑蕪的手放了上去,輕輕的按在了阮錦的手腕上,慢慢的,她臉上的表情越來越凝重。
良久之後,薑蕪才鬆開手,“好了,可以了。”
春桃好奇的看著薑蕪的動作,也不知道這個世子夫人行不行。
她原本想直接問了,但是想到了前幾日,小姐才說了自己的性子的問題,忍了下來,安靜的站在阮錦的身旁。
“怎麼樣?沒有救了是吧?”
看著薑蕪的表情,阮錦了然道。
她知道自己的胎記是什麼樣,小時候沒有治好,長大了就更加治不好了。
薑蕪沉默了一下,然後說道“能治好,隻是要費些力氣。阮姑娘能忍受疼痛嗎?”
阮錦的毒素全部跑到了臉上去了,如果不是這樣,她應該早就死掉了。
而不是現在還能坐在這裡,跟她們一起說話。
“真的嗎?你當真能夠治得好我家小姐的臉嗎?”
春桃還是忍不住的問道。
之前那個大夫都說沒有希望,隻開了藥膏,讓她們隨意抹抹,這個世子夫人,說得這麼肯定,應該不是騙人的吧。
音詩搶著說道“我家小姐說了能就是能,你們等著被治好就行了。”
這個語氣,還懷疑小姐呢,音詩不滿。
薑蕪看了一眼音詩,然後對著阮錦說道“你臉上的東西,不是胎記,而是毒素,應該是你母親懷你的時候,就被下了毒,不過那個毒就到了你的臉上,幸好是到了你的臉上,不然你就沒命了。”
要是到了心臟的位置,生出來的就是死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