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穿著嫩粉衣裙的女子們,生氣的看著湖邊的薑蕪和蒼耳。
急衝衝的走了過來,身後跟著幾個丫鬟樣式的人。
蒼耳低著頭,在薑蕪的耳邊小聲說道:“她是薑詩詩。”
薑詩詩?
薑蕪更感興趣了。
這不就是今天上午那群人中的一個人嗎?
她還沒有去找,就送上來了一個。
薑詩詩若有所思的盯著薑蕪看,是她的錯覺嗎?總感覺今天的薑蕪好像不一樣了。
她施施然的走過來,輕蔑的說道:“你不帶著你家小姐躲在自己的院子裡,還好意思出來?”
她看了看薑蕪穿著,切了一聲。
這個傻子,長得還不錯,可惜是一個傻子了。
蒼耳不卑不亢道:“我帶小姐來找東西,還請二小姐不要為難才是。”
她看了看那個旺財,發現自從薑詩詩來了之後,他的神色就變了,剛剛還是猶猶豫豫的,現在臉上的堅定的像是要去送死一樣。
薑詩詩圍著薑蕪和蒼耳走了幾步,甜美的聲音響起:“不是不為難你們,隻是今天府裡有宴席,這讓人就這麼光天化日下去湖裡找東西,弄得花園臟兮兮的,人家會以為我薑府的人,都跟你們一樣,不知禮數。”
今天有宴席的事情,她這個大小姐一點消息都沒有,看來這個薑府,忽視她忽視得太過分了。
蒼耳眼神憤怒,直直的盯著薑詩詩看,還不忘把薑蕪拉到自己的身後,生怕薑詩詩欺負薑蕪。
薑蕪看到蒼耳的動作,臉上燦爛一笑。
保護一個傻子,薑詩詩覺得她們著實可笑了一點。
她以前還有點興趣,欺負一下薑蕪,但是現在,她隻覺得無趣。
因為你無論怎麼對薑蕪,打她也好,推她也好,陷害她也好,她的臉上都沒有什麼反應。
果然是個傻子。
因為薑蕪沒有反應,讓薑詩詩覺得十分無聊。
看不到薑蕪臉上害怕哭泣的表情,她的心裡就不舒服。
她對薑蕪的恨,由來已久。
同樣是父親的女兒,她卻在薑府裡吃好的穿好的,成了尊貴的大小姐。
人人都喜歡她,讚賞她。
而她呢,隻能像一隻老鼠一樣,跟著自己的母親躲在外麵,一個月才能見到自己的父親,而不是像薑蕪一樣,天天都能見到自己的父親,享受父親的懷抱。
她們的存在,還要藏著掖著,不能被薑蕪的母親的發現,那段日子,薑詩詩一輩子都不想回憶了。
幸好薑蕪的母親短命,給了她們進來的機會。
可是直到現在,她的母親還隻是一個側室,她還做不了嫡小姐。
薑蕪這個傻子,卻占了這個位置。
薑蕪沒有安分的站在蒼耳的身後,而是站了出來,“我今天就要撿我的東西。”
薑詩詩愣了一下,這傻子居然會說話了。
她不傻了?
在她愣住的時間裡,薑蕪走到了家丁們的麵前,平靜的說道:“誰不下去幫我撿,用不了等幾日,本小姐今日就能讓你們都滾出府去。再怎麼樣,我也是你們的主子。”
她是薑府的大小姐,就算薑山再怎麼不喜歡她。麵子工程還是要做的。
他們的視線看了看薑詩詩,又看了看薑蕪。
幾個家丁的內心經曆一次生死大戰。
二小姐是雲側夫人的孩子,老爺也喜歡。
大小姐是以前夫人的孩子,最近不受老爺喜歡,甚至已經很久都沒有來看過大小姐了。
但是小時候的大小姐,那可是無人不喜歡無人不愛的。
現在的大小姐已經會說話了。
會不會又重新獲得老爺的喜歡呢?
他們很是猶豫。
薑詩詩回過神來:“薑蕪,原來你會說話啊,我還以為你一直是個小啞巴呢。”
她似笑非笑的看著薑蕪,手裡捏著自己的手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