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景初柔聲道“你值得。”
他一下溫柔一下,薑蕪的臉蛋變得紅紅的。
她急忙道“殿下,我給你把脈吧。“
宋景初伸出了手,薑蕪將自己的手放了上去,感受著手下血液的流動。”
比起之前的脈象,現在的脈象有力得多。
她的方子還是有效果的。
但是毒素並沒有因此而減少。
她把完脈之後,好奇的問道“宮中,有南越的人嗎?”
宋景初神色一凝“為什麼會這麼問?”
宮裡現在並沒有南越的人,若是以前,是有的
薑蕪解釋道“我用了藥方,施加了針灸。但是殿下,你的毒素依舊是存在,現在你的身子已經開始好轉,你自己應該能夠感受到。”
宋景初點點頭,這個他確實自己能夠感受到。
無論是睡眠還是用武,都好了許多。
現在失眠的情況越來越少,他整個人越來越有精神。
“那我的病,現在算了好嗎?”
他語氣很輕。
薑蕪回道“若是能一直這樣下去,不出一個月,你的病就能痊愈了,隻是這個毒,我認為不是毒素,它無法用藥草解決,更像是一種保護你的身子不受你的病所侵擾。最近我回去翻閱了很多的文書,特彆是南越之地留下的醫書之後,我認為殿下身體裡麵的毒不是毒,應該是蠱。”
現在的大越實際上是有三個部分組成的,南方的是南越,北方的是北越。中原的部分是本越。
九十年前,本越的大王合並了南越和北越,變形成了現在的大越。
“所以我才問,宮裡是不是有南越的人存在。”
薑蕪收回了自己的銀針,簡單消毒之後,放回了包裡。
宋景初沉默了好久。
仿佛不知道該怎麼說話一樣。
薑蕪在宋景初麵前搖了搖手“殿下?”
宋景初回過神來,歎了一口氣回道“你問的南越人,應該是我的母妃,梅妃。”
他若是記得沒有錯的話,他的母妃是大越皇宮裡,唯一一個南越人。
大越的開國皇帝越武帝宮裡也有一位南越的妃子。
但是南越的人很特殊。
他們從小學習巫蠱之術,在鎮德年間,出了那位用巫蠱之術殘害妃子和皇子的事情,自此之後,越武帝下令,南越的人,不能在學習巫蠱之術,這是祖宗戒律。
到了現在,南越人已經隻有很少數的老人會一些巫蠱之術,年輕人基本上沒有會的了。
因為一旦被發現,那就是砍頭的重罪。
沒有人敢冒險。
南越的人也不能進宮,危害皇室。
她的梅妃,就是被發現是南越人,才殞命的。
他恨這個規定,更恨當時捅出這件事的皇後。
當時他還小,還不知道是皇後做的,一心恨著皇帝。
即便是皇帝怎麼說,他也不信皇帝。
直到他查到當年的事情,知道了皇帝為了保護他母妃,做了很多的事情後,他才漸漸的原諒他父皇。
隻不過習慣了冷漠相對,他還一時半會,改不回來。
“如果是殿下的母妃做的話,那就解釋得通了。”
薑蕪緩緩的說道“梅妃娘娘應該會巫蠱之術的,殿下生下來身子就不好,應該是因為梅妃娘娘懷你的時候中毒的緣故,她用了蠱蟲,保護著你的身體,讓你健康的長大,雖然身子比常人弱了一些,但總算是活下來了。”
宋景初臉上是無措的表情“我竟然從來不知道”
母妃去世的以後,半分都沒有跟他說,隻讓他好好跟著父皇,照顧父皇。
他當時理解不了,不明白母妃為什麼還要牽掛一個不在乎自己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