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長鶴最不信的就是這種話。
什麼通靈通天，知過去未來，無所不能。
他輕嗤一聲：“繼續說。”
“他姓甚名誰，家住何處，平時還有什麼人認識他，一並講來。”
霍長鶴手上的力道微鬆了點，程光寒好不容易才緩了緩。
“我不知道他的名姓，他說他早已經忘了自己是誰，隻是天地使者，還有什麼人認識他，應該是……”
程光寒正要說，忽然一道淩厲之聲，穿過窗棱，呼嘯而來！
霍長鶴一把揪起程光寒，同時腳尖一踢，把椅子踢過去。
“奪奪”兩聲，箭射在椅子上。
程光寒嚇得魂飛魄散，再一看，他爹身前中了兩箭，血流如注，已經斷氣。
程光寒眼前一黑，直接暈過去。
“王爺！”外麵響起顏如玉的聲音。
霍長鶴也不再理會程光寒，劍出鞘，縱身到院中。
顏如玉手提雙刀，正站在院裡，腳邊倒著一個穿著家丁服飾的男人，已然身亡，身邊還散著弩和箭。
見霍長鶴出來，也無外傷，顏如玉總算鬆口氣。
“你沒事吧？”顏如玉問他，“情況如何？”
“我沒事，程世川死了，程光寒還沒有。”
“毒發，”顏如玉一指屍首，“我來時他正往裡射箭，剛攔下他，他就毒發死了。”
霍長鶴讓顏如玉後退兩步，俯身細看。
“是毒牙，此人該是死士。”
霍長鶴起身：“程夫人那邊如何？”
“她……”
話還沒說，程夫人快步進院，臉色煞白。
見到地上的死人，她嚇了一跳：“這……王爺，王妃，為何殺他？”
“你看清楚，沒人殺他，是他自己服毒。”顏如玉一指屍首，“身上無半點外傷。”
程夫人後退兩步，不敢細看：“他是外院的家丁李順，怎麼會……”
顏如玉看她這樣不像是聽到消息趕過來看的。
“你過來做什麼？發生何事？”
程夫人垂眸，不敢看她，嘴唇微微顫抖著，似乎是有什麼不敢說。
“到底發生何事？”霍長鶴沒耐心和她浪費時間，“若不說，本王就派人搜府查封。”
“你們程家，藏汙納垢，人心歹毒，個個都該查！”
程夫人趕緊道：“彆，我……我是想來和老爺說，瑤兒院子裡的那幾個人，都不知所蹤。”
“我想問問老爺，這該怎麼辦，畢竟，畢竟……”
“畢竟什麼，說！”
“畢竟，她們也是伺候了瑤兒出嫁的，有些情況，也是知道的，老爺曾叮囑，不讓她們說出去，現在她們不見了，我擔心會走漏消息，所以，才來和老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