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如玉收好資料,崔衝拱手見禮。
“王妃,聽大人說,您想知道李放山的事?”
顏如玉點頭:“你與李放山之子,是結義兄弟?”
“對,”崔衝點頭,“我與他十年前就認識,那時我還隻是個毛頭小子,他比我還小一歲,但他爹在軍中做事,雖不是副將,但也小有名氣。”
“我們倆一開始不對付,我覺得他仗他爹的勢,他覺得我是野章程,互相瞧不起。”
“後來一次遇見惡霸欺負人,我倆共同拿下惡霸。”
崔衝說到這裡,忍不住輕笑:“我們倆從那以後,關係就發生轉變,從互相看不順眼,變得互相欣賞,再後來就成了過命的朋友。”
“我來衙門當差,還是他提議的。”
“他是怎麼死的?”顏如玉問。
崔衝臉上笑意凝固:“他奉他爹之命,突出重圍去送信,結果被敵軍包圍,沒能活下來。”
“他是獨子,他爹很是傷心。”
顏如玉略一思索:“那李放山是怎麼活下來的?”
“這……應該是後來援軍到了,解救了他們。”
“那就是說,你也不是特彆清楚?”顏如玉問。
崔衝搖搖頭:“我還真是不太清楚,隻知道他死了,他父親的手下也死了不少,損失慘重,再後來的細節,就不太清楚了。”
曹刺史道:“王妃若想知道此事,可以查軍中卷宗,應該會有記錄。”
“好,”顏如玉點頭。
拿上資料,顏如玉告辭離開。
回到王府,蜂哨和趙嚴都已經回來了,正在前廳等她,桌子上還放著幾包藥。
蜂哨上前見禮:“王妃,這是從許叢山那裡換下來的藥。”
“怎麼換的?”
“其實也容易,用來包藥的紙都相差無幾,孫大夫給抓了藥,小人安排人手,給許叢山和那女子來了點小意外,趁他們不備,把藥換了。”
“甚好,”顏如玉稱讚,“看到許叢山住哪了嗎?”
“看到了,還有兩位侍衛大哥,在那邊盯上了。”
“還有,孫大夫也來了,去給大夫人請平安脈。”
正說著,孫杵杵和大夫人一起來了,大夫人笑容滿麵,孫杵杵倒是一臉害羞。
顏如玉目光在他們倆人身上一轉,就猜到大概。
果然,大夫人開心道:“玉兒,我打算給孫大夫說個媒,孫大夫人好,醫術好,家世也不錯,得找個好姑娘。”
“正好,李夫人家小女兒長得好看,讀書識字,也愛看醫書,正合適。”
顏如玉暗自好笑,大夫人最近不知怎麼回事,熱衷給人說媒。
自己三個兒子,隻有霍長旭一個人適合,但偏偏霍長旭現在沒這方麵的心思,大夫人是苦於無處施展。
目光經常落在銀錠他們幾個身上,常常讓他們幾人苦不堪言,現在孫杵杵一來,大夫人立即發現新目標。
孫杵杵給顏如玉遞眼色,暗暗求告。
顏如玉忍笑:“母親,此事您和他說沒用,父母之命,還得看人家孫家的意思。”
大夫人點頭:“對,你說得對。”
“回頭我去問問孫夫人。”
顏如玉拿起一包藥:“孫大夫,幫忙看看,有勞。”
見他們有正事,大夫人命人放了些點心茶水,也告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