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尤古國之昆侖神邸!
乾屍的眼睛已經完全乾縮,隻剩下兩個黑洞洞的眼眶,嘴巴不可思議地張大著,露出殘缺的牙齒,整個臉部因為脫水變形,呈現出相當猙獰的表情,讓人不敢正視。而從他的牙齒可以看出來,這具乾屍並不是猴子,而是如假包換的人!
盜墓賊呆了一下,說道“這是怎麼回事,小李子,你剛才不是說是隻猴子嗎?這……這……擺明了是人啊。”
李建黨結巴道“我……我也不知道,剛才我打裂那麵具,我看到那的確是隻猴子,還是隻黃毛的大猴子,這……這……真把我搞糊塗了。”李建黨說著就想探頭過去,看看是不是因為光線的關係,看走眼了。
小哥忽然擺了擺手,讓李建黨彆碰屍體,自己小心地站直身子,將他手裡的麵具翻轉過來,李建黨看到麵具後麵嘴巴的位置,竟然有一個拳頭大小猶如蝸牛殼一樣的螺旋凸起,上麵有一個小洞。小哥把麵具對著自己的臉比畫了一下,轉頭說道“這麵具好像得張著嘴巴才能戴。”
盜墓賊驚訝道“張著嘴巴?那不是嘴裡像塞了個哨子一樣,多難受啊。”
李建黨看到乾屍的樣子,嘴巴張得很大,對小哥說“難不成這塊蝸牛殼裡有什麼蹊蹺,你砸碎了看看,這些麵具都是長到這些猴子的肉裡的,嘴巴眼睛都遮住了,它們肯定有其他方式來進食和看東西。”
小哥用自己的匕首插入那個洞裡,用力一撬,“蝸牛殼”就碎裂開來,露出了裡麵一段類似於螃蟹腳的東西。小哥將這東西扯出來,發現是一條從來沒見過的蟲子,已經變成化石狀,如果稍微一用力,就會斷成幾段。
“看來這麵具不會是自願戴上去的。”小哥皺著眉頭說道,“不過這東西的確是人造的,你們看麵具裡麵的紋路,和青銅大花上麵的紋路大致相同,肯定和鑄造這棵青銅大花的人有關係。”
盜墓賊將麵具接過來,饒有興趣地看了半天,說道“這條應該就是西周時候的老蟲子,說不定現在已經絕跡了,難怪我們不認識。哎,你們看,這蟲子好像隻有半截。”
說完他看了看李建黨小哥二人,問道“另半截到什麼地方去了?”這條蟲子蜷縮在麵具嘴巴部分的突出空腔裡,按照這麼說,這條蟲子另一半所在的地方隻有一個,李建黨想到這一點,下意識地往乾屍的嘴巴裡看去,果然看見,在黑洞洞的大嘴裡,另有半條蟲子附在舌頭的位置上,乾枯的蟲體一直插進屍體的喉管裡,不知道進入了什麼器官。因為乾屍萎縮的肌肉和化石般的蟲體很像,所以不仔細看,會以為這條蟲子是乾枯的舌頭。
小哥看到這副情形,臉色一變,叫道“快扔掉,快扔掉!我的老天,快扔掉!這麵具可能是活的!”說完他就一掌拍了過去,將盜墓賊手裡的麵具打落,麵具飛速墜入黑暗之中,撞在枝椏上麵,啪的一聲,摔得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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盜墓賊給他嚇了一跳,差點抓不穩摔下去,忙問他發什麼神經,什麼叫麵具是活的?
小哥咳了一聲,似乎很懊悔的樣子,又是撓頭又是皺眉頭,說道“在下真是慚愧,怎麼就這麼笨呢,早先怎麼就沒想到,這獨眼蛇盤花,這祭祀方法,擺明了就不是咱們漢人的東西,哎,我真是蠢貨,蠢到家了!”
“你他媽的瞎掰什麼啊?”盜墓賊火了,“什麼蠢貨,和麵具有什麼關係?有什麼話直說好不好?”
小哥擺了擺手,說道“不是,你耐心聽在下說,這事情我還得從頭說起,不過,怎麼說好呢?那還得從剛才咱們說的血祭的事情開始……”
原來,血祭這種祭祀方式,在西周時,主要是用在少數民族的祭祀活動中,當然那個時候的少數民族和我們現在的完全不同,這些民族大部分已經消失或者融入到漢族中來了。大規模的血祭,在漢族正史中並沒有記載,但是在一些少數民族遺址中有零星發現,可惜由於語言文字的失傳,沒有更為詳細的資料。
而少數民族的祭祀聖地,都是非常神聖的,不僅有人把守,並且還會由祭師施下某種異術,以保護自己的神不受騷擾。在少數民族傳說中,施法的過程非常的神秘,這種異術流傳到現在,給神化成了小說裡無所不能的蠱術。
小哥又說,蠱術自魏晉南北朝那時候起分了一分,到宋代又是一分,秦之前的蠱術非常厲害,簡直和現在的超能力差不多,但是所有的蠱都是由蟲而起,蠱術在那個時候就叫做皿蟲術。這些戴著麵具的猴子和乾屍,詭秘莫名,可能就是這種遠古蠱術的產物。他曾經聽說過一種蠱術,叫做螭蠱,可以將人變得非常有攻擊性,而現在藏在麵具背後嘴巴位置空腔裡的、那種深入喉嚨的蟲子,可能就是古老的螭蠱原形,這種蟲子也許可以影響動物或者人的神經係統,攻擊外來的陌生人。所以當李建黨將它們的麵具擊碎之後,那隻猴子就恢複了本性,開始本能地遠離三人的視線。
螭蠱能夠在宿主的體內繁殖,等到宿主死亡之後,它們會依附在某個地方,比如說這種麵具的空腔裡,等待著下一個宿主的靠近,然後通過某種方式寄生過去。
這具乾屍,說不定就是當時在這裡狩獵的獵人,不走運碰到了休眠狀態的螭蠱,結果中了招,被這種古老邪術給害了。
當然,這種東西完全沒有記錄可尋,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過麵具之中藏有蟲子,且深入人喉,是不爭的事實,這絕對不是一件平常的事情,要小心防備。
聽到小哥爺這麼說,李建黨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心說這不是和美國電影的橋段一樣嘛,沒想到還是真的,想不到老美的科幻片還得借鑒我們老祖宗的技術,真不知道該說光榮好還是慚愧好。
轉頭看去,詭異的乾屍仍舊一動不動掛在那裡,慘白的麵具似笑非笑,似乎正在等待三人靠近。
盜墓賊臉色有點難看,犯了嘀咕,問小哥“你說得也太恐怖了,那如果給這螭蠱附上了,馬上扯下來總沒事吧,不會有啥隱患吧?”
小哥說“我也沒中過,螭蠱很難解,我想要是給附上了,絕沒辦法簡單地扯下來了事。這種事情,咱們還是預防為主,這些乾屍,我們儘量彆靠近了。村長也是從這裡掉下去的,他這樣的老江湖,估計總不會是失足,要小心一點。”
盜墓賊皺了皺眉頭,想說什麼,又沒出口。李建黨就問他,照著現在這樣子,還要爬多長時間,如果上麵全是這樣密集的枝椏,估計累死也到不了頂。盜墓賊對李建黨說,上麵還會稀疏起來,當時他爬的時候,隻有一隻小手電,照明很差,沒有注意到這些乾屍,也沒猴子來襲擊他,所以現在他也不知道自己爬到什麼地方了,不過反正自古華山一根柱,你往上爬總不會爬到其他地方去。
李建黨感覺此地不宜久留,就招呼他們先過了這一段再說。和小哥一起的還有兩個日本人,這兩人人大有可能在上麵,要是給他先到了頂上,就麻煩了。要是埋伏起來,三人說不定就會死得不明不白。
盜墓賊點頭“說得有道理,你等一下,這村長包裡有照明彈我打一發照明彈,看看上麵有什麼埋伏沒。”說著拿出信號槍,對著上方,筆直地開了一槍。信號彈飛到頂端,並沒有撞到頭,李建黨心裡咯噔了一聲,這種子彈最起碼能打到二百多米的高度,難不成還有二百多米要爬,嗬嗬,那真是要命了。
信號彈燒了起來,向上看去,果然再往上不遠的地方,枝椏又稀鬆了起來,想不通為什麼要這麼設計,而且從下麵看上去,二百米的範圍也不是無法目極,我還是可以看到一些東西的,雖然無法說出那是什麼。
信號彈落下來,盜墓賊注視了一段時間,說道“看樣子那兩個日本人沒埋伏在上麵,說不定就村長一個人活著進到這裡來了,畢竟外麵那棺材陣不是那麼好……哎,那些是啥東西?”
信號彈落到離我們還有六十幾米的時候,三人看到那一段的青銅大花枝椏主乾路上有不少凸起的東西。仔細一看,李建黨就覺得後腦一麻,冷汗直冒到了腳底,整個足有十米的一段距離,獨眼蛇盤花的主乾上,附滿了一張又一張的臉,不!應該說是那種詭異的麵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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