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絕世戰神!
“行了,沒事兒,我啊還沒老到不能動,我來,我來。你啊,去吧屋子裡給我收拾收拾就好。”
大概半個小時過去了,一老一小坐在餐桌上,齊浩今天特意多做了幾個菜,還拿上來一瓶白酒,雲千華則看著桌上的菜不免有點流口水,都是他愛吃的,“有肉、有肉、這個也是肉,哇,太棒了。”
看著流哈喇子的雲千華,齊浩無奈的搖一搖頭,要知道雲千華不是他唯一的徒弟,但是吃東西到這個份上的,絕對是唯一的一個。不過還是拿起酒瓶準備往兩個酒杯裡倒酒。
要說雲千華眼睛還是夠賊,看到齊浩這個舉動,趕緊站起身恭敬的接過酒瓶給齊浩倒上了酒,“師父,故事還沒講完,咱繼續奧,繼續!”說著話的功夫把自己這杯也倒上。
齊浩看著殷勤的雲千華,又陷入到了過去的回憶當中。
“年少輕狂時,花開滿山紅,誰呀都有年輕的時候,當時我的經曆有過高潮,也因此讓我懂得了什麼是名利雙收,可也正是這些名和利讓很多人忘記了自己的身份,也忽略了彆人的感受。”說著齊浩拿起小酒杯一飲而儘。神色不禁有些黯然。
“師父彆難過,那當時都發生了什麼呀?”雲千華適時的把齊浩的酒杯填滿。
齊浩描述起當時跟他的女兒齊嫣然的母親相遇的情景,想愛的兩個人總會讓發生在身邊的苦楚變成甘甜,即便當時經曆了水深火熱,卻仍然感到有對方陪伴就無所畏懼。然而悲劇的其實還是如期而至,拋開了名利與地位,才呈現了現在的齊浩。
雲千華聽的也是被觸動很大,要知道從小他就跟著母親生活,所以對於齊嫣然這種從小就沒有親生父親在身邊的感受是非常真實的,所以聽著聽著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仰頭喝下杯中的酒。
“咳咳咳~額……”雲千華雖然也喝過酒,不過隻是啤酒,這一時衝動讓他感覺自己的脖子都要著火了,一陣咳嗽弄得麵紅耳赤,直把齊浩看的哈哈大笑,也從他的傷感中調整了出來。
人生就如同一場戲,讓曾經輝煌的人想著曾為一個平凡人,而一些處境平凡的人則想著有一天功成名就,這鮮明的落差就在這一老一小的飯桌上呈現。
齊浩曾經號稱是業界的殺手之王,殺手本身已經是一個讓人聞而膽寒的稱呼,而這種行業的王者自然是一種光輝的標誌,同時也代表著他的手段之殘忍而迅速,雲千華聽著齊浩講述他的過往,雖然沒有身臨其境,可是腦子裡卻都是武俠片裡的畫麵。不由得心馳神往。
雲千華其實並不是一個非常有功利心的人,隻是他從小生活在有母無父的環境當中,現實告訴他一件事“唯有強者才能不被人欺負!”而顯然曾經的齊浩就是一個非常了不起的強者,而他的強悍在於他精通點穴功夫,而且具備很強的“暗殺體質”。
在鄉下長大的雲千華其實童年並不快樂,鄉村生活本就是閉塞的,鄉裡鄉親看著一個單身媽媽帶著孩子開個餃子店,嘴上不說但是眼神裡都是內容,從小在這種環境下長大的雲千華看上去大大咧咧卻一直希望通過自己的努力改變母親林驍的生活。
齊浩談起過去的日子雖然一副打遍天下無敵手的樣子,可是話裡話外總透漏著一種“我不快樂”的意味,講著講著就哀聲歎氣,拿起酒杯果斷的乾了一杯,就好似這酒能夠衝走那段記憶。
“師父,既然您當年暗殺功夫這麼厲害,能不能教教我……”雲千華若有所思的問道。
“不行,你不可以學,你隻管把點穴功夫和身法練好就可以了!”齊浩忽然眉頭一皺,語氣也是忽然變得凜冽,因為他忽然想起了一個人,一張熟悉卻冰冷的臉!
屋子裡一時陷入了安靜,雲千華想要學習暗殺功夫一方麵是因為他希望自己的功夫能夠有更大的實際用途,比如上次遇到陶白來挑事兒,他如果學了這些功夫就能夠獨當一麵,遇到危難能夠保護身邊的人。
在雲千華的心裡,功夫不分好壞,能夠用來做對的事就是對的,而用來做錯誤的事情才是錯的,這與使用功夫的人有關。而齊浩則是因為歲月的洗禮,他明白,在很多事情開始的時候一個人就很難左右是非對錯了。
齊浩吃了兩口菜察覺到雲千華的沉默,不過並不像因此打消雲千華的積極性,終於覺得應該讓他知道一些曾經的故事。
“你知道我為什麼這麼快就拒絕你麼?”
“師父肯定是覺得這些功夫不適合我唄!”雲千華嘴上不說,但是臉上刻著大寫的失望。
其實雲千華自認為自己很爺們,在女人和需要幫助的人麵前一直以來都是男兒流血不流淚的樣子,可是在師父齊浩身邊的時候就卸下了男人所有的東西,在齊浩麵前他就是個稚氣未消的男孩。
而齊浩在麵對雲千華的時候卻更多的是在過一個父親的癮,他這個時候本該陪伴在齊嫣然的身邊,可是因為曾經的經曆隻能為齊嫣然安排了另外一個身份另外一個家庭,麵對雲千華這個年齡相仿的孩子,他卻寄托著對於成為一個父親的所有幻想。
“其實你說的隻是一個方麵,曾經其實有一個人跟你一樣,想著用學到的功夫來做正確的事情,可惜,哎!”說著齊浩又是一杯酒下肚,可能是雲千華的錯覺,隻感覺師父四十多歲的臉頰上好像瞬間老了幾分。
原來雲千華從齊浩的描述中得知,齊浩曾經有一個師弟,名字叫薑成,算起來年紀比齊浩還要小三歲,當初一起摸爬滾打,是個很好的習武的苗子,可惜不遂人意,他的妻子得了重病。
薑成把妻子送到醫院的時候,醫生診斷他妻子患的是一種罕見的急性病症,需要立刻做手術。薑成因為沒有手術費在醫生那求了好半天,但是醫生雖然同情他礙於規定不敢擅自做主,最終耽誤了最佳的治療時間,所以薑成的妻子離開了人世。
“師父,那後來呢?薑師叔很傷心吧!”雲千華聽的十分認真,甚至有些感傷。
薑成因為妻子的離世遭受了巨大的刺激,曾經的那個謙遜、努力的年輕人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隻看重金錢和殺人的殺手,他把所學會的本領都作為殺人的手段,就像是一個索命的死神,不分地點、時間或什麼人,隻要他想要索命,就沒有不成功的。
“那師父您呢?您號稱是殺手之王,是不是……比薑成還要厲害?”雲千華有點好奇,畢竟齊浩是師兄,而且牌子更亮。
“我其實算不上真正的殺手之王,我的這個稱號其實也拜我這個師弟所賜!”齊浩想到這一臉黯然。
原來薑成做殺手,為了完成任務不擇手段,但是長此以往的殺人會引來雇傭殺人的金主,但是也會引來仇家,薑成的仇家多到數都數不過來,為了活命就把這殺人之王的名號轉加給了齊浩,而齊浩雖然精通點穴和暗殺,但是到現在卻連一個人都沒有殺過。
“啊?師父您,竟然一個人,都沒殺過?!”雲千華的承受能力已經超出了震驚的範疇。
屋子裡的一老一小聊這些陳年往事一直聊到深夜,彆看窗外微風和煦,可屋裡的齊浩講的是跌宕起伏,就好像把雲千華撂在一個電影院裡看3d大片,雲千華時而鼓掌,時而歎氣,時而跳起,時而大笑。
在雲千華的心裡,這不是一個殺人和被殺的血腥的世界,而是一個強者自強的世界,雖然像薑成這樣的極品確實不多見,而且也太過變態,不過他還是認為人才是這個世界裡的核心,該做什麼和想做什麼有區彆,但是不同的人就會有不同的反應。
“師父,我還是覺得你應該教會我這些功夫!”
“不行,我不想把你塑造成下一個薑成。”
雲千華今天依舊在齊浩的屋裡蹭住,隻不過齊浩睡床,而雲千華選擇搭地鋪,畢竟是夏天,而且雲千華想聽齊浩說的往事,那是一個恩怨分明的世界,雖然血腥,但是那裡有真實的愛和恨,雖然透著恐怖,不過那裡的人用儘全力在生存和掙紮。
並不是雲千華想要成為一個殺手之王,嗜血如命,而是他希望如果再有夏薇尋或者陶白那樣的人找上門來,他能在關鍵時刻挽救趙涵這樣的弱者。如果上天不會派來一個懲惡揚善的俠客,他希望通過自己的努力給好人一個安全的港灣。
雲千華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睡著的,甚至記不起夢中夢到什麼,六點的鬨鐘響起,他敲了敲腦袋,又揉了揉眼睛,好半天才坐直了關掉手機的鬨鈴。再看旁邊,齊浩早就去陽台“吸收日月之精華”去了。
“師父早!”雲千華一邊揉腦袋也不忘跟齊浩打招呼。
“徒兒早!”齊浩閉著眼睛,雙腿盤坐,兩手手心向上身形筆直,聽到雲千華打招呼順嘴回了一句,臉上被早晨的陽光映的竟然多了幾分光輝。
雲千華如同往日,一身運動裝下樓先進行晨跑,早上的行人並不多,大多是些老爺爺老奶奶要麼成群的鍛煉身體,要麼是坐在家門口圍著聊天。
齊浩跑到公寓附近的一個公園湖邊,感覺差不多今天早晨的運動量已經夠了,索性站在湖邊做放鬆和伸展的動作。正做著就聽到後麵傳來聲音。
“爸爸,今天放學你來接我好不好?”是一個稚嫩的女孩的聲音。
“嗯,好,爸爸下班就來接你,不過如果來不及,就讓媽媽來接你好不好?”一男子說道。
“不不不,爸爸如果來不及,我就在學校等到爸爸來接我!”小女孩固執堅持。
“好好好,爸爸答應你,放學來接你!”男子的聲音裡充滿了寵溺。
雲千華轉過頭,隻看見一個胖嘟嘟的大概也就七八歲的小女孩背著小書包,被她的爸爸牽著小手往前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