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自由皇後林香玉!
話說弘毓在禦花園命總管太監李盛撿到一隻紙鳶風箏,在看了風箏上的香玉字跡後,弘毓不由得痛徹心扉,迅速到了景陽宮偏殿,進了香玉的書房。
“主兒,昨晚海貴人故意在院子外放風箏,暗暗勾引皇上,幾個奴才看到,皇上戴著如意帽,無聲無息地進了偏殿!”景陽宮,宮女芳草向慎嬪喜塔臘琥珀稟告道。
“這個不要臉的狐媚子,不在景陽宮偏殿認真勞動,竟然還這般不知廉恥,暗中有一肚子的壞水,勾引皇上!趙宮,把這個賤人押到寢宮,本宮今日要按照宮規,懲治這個狐狸精!”慎嬪不由得火冒三丈又暴跳如雷地嚎叫道。
偏殿,海貴人香玉正淡定寧靜又嫻靜地在書房憑欄對窗,這時,窗外忽然映進來的月光如水,香玉罥煙眉顰,不由得失神落魄,思緒萬千。
因為慎嬪與高貴妃的殘酷打壓,海貴人香玉心中感到恐懼,不知道日後能不能再與皇上重會。
這時,窗外突然冷風習習,在香玉的耳邊下起了淅淅瀝瀝的雨,書房裡,似乎都是露花煙草。
就在香玉雙眉緊蹙又落落寡歡柔腸百結時,狐假虎威狗仗人勢的趙宮率領十幾名窮凶極惡的太監,驕橫跋扈地衝進書房,對香玉蠻橫無禮地嚎叫道“海主兒,慎嬪主子聽說海主兒昨晚的偏殿裡,來了一個讓人懷疑的人,所以主子命奴才,請海主兒去正殿,向主子稟告!”
“你們這群狗仗人勢的狗奴才,昨晚是皇上來了我們主兒書房,你們卻這麼卑鄙下流地歪曲陷害,你們這些狗賊心裡還有一點良心嗎?”紫鵑杏眼圓睜,悲憤交加,擋在海貴人香玉的麵前,一臉無懼又義正辭嚴地叱罵趙宮等太監道。
“小蹄子,敢忤逆我們主子,來人,把海貴人與紫鵑都押到正殿外!”趙宮殘酷一笑,那張長臉麵目睚眥猙獰,對著紫鵑與香玉陰陽怪氣地嚎叫道。
慎嬪的寢宮外,這時正下著淅淅瀝瀝的小雨,那寢宮的細簾子與帷幕,竟然半晌沒有動作,忽然,寢宮外的院子終於大雨滂沱了,海貴人香玉又淒楚傷心地那般煢煢孑立在寢宮外,迅速被淋成落湯雞。
“不要臉,就她還想暗中勾引皇上,想榮華富貴,就憑她裝得那麼楚楚可憐,就能騙皇帝憐愛,就飛上枝頭當鳳凰了嗎?”芳草與連理幾個宮女太監,躲在寢宮那欄杆內躲雨,一邊鄙夷地瞥著院子裡站著的海貴人香玉,交頭接耳,故意千方百計,想方設法地對香玉譏諷與奚落。
但是,香玉沒有像昔日那般十分羞澀地低下頭,而是罥煙眉一豎,一臉自尊地揚起了香腮,她的秋波盼兮,在那珠淚滾滾中,流露出了英勇與不屈。
“芳草,我們主兒的身子弱,這次一定受不起這大雨下,請你回去稟告慎嬪主兒,讓我們主兒進去吧!”紫鵑心如刀割,跪在大雨中,向一臉跋扈的芳草等人一聲何滿子求道。
“啟稟慎嬪主兒,在海貴人的偏殿,奴才搜到了海貴人寫的詩詞文章,裡麵似乎在辱罵與嘲笑諷刺貴妃娘娘與皇後主兒!”這時,趙宮跑到慎嬪的麵前,向慎嬪打千稟告道。
慎嬪在趙宮等人的簇擁下,炫舞揚威地步出了寢宮,一臉鄙夷地瞥著跪在地上的海貴人香玉,特彆的飛揚跋扈。
“海貴人,你是膽大包天,竟然暗中一直怨恨本宮與皇後主子貴妃娘娘,你這文章,不要以為本宮看不懂,你這個賤人,在宮裡自恃能讀幾本書,寫幾句詩,就旁若無人又孤高自許,你隻是一個貴人,彆因為皇上寵你幾日,你就忘乎所以,在主子麵前目空一切!”慎嬪琥珀頤指氣使地步到香玉的麵前,見香玉被雨淋,那凍得不寒而栗,渾身顫抖的楚楚可憐樣兒,不由得十分的輕蔑,故意步到香玉的麵前,用那芊芊玉手上戴的金護指,突然扳起了香玉的香腮,麵目扭曲地瞥著香玉道。
“慎嬪,本宮雖然隻是一個卑賤的貴人,但是本宮也是皇上的妃嬪,你今日故意在這大雨中千方百計,使儘渾身解數,羞辱折磨本宮,這是故意忤逆宮規,慎嬪,今日不管你怎麼迫害本宮,對本宮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本宮現在隻問你,你這般侮辱本宮,宮規上全都有寫著嗎?”香玉不屈地揚起香腮,杏眼圓睜,罥煙眉倒豎,怒視著氣焰囂張,故意擅作威褔的慎嬪,大聲回答與反駁道。
“大膽,在宮裡為非作歹,還這般屢教不改,本宮受貴妃娘娘懿旨,在景陽宮管教你這個賤人,若不懲治你,主子們以後如何統攝後宮,來人,給本宮先張嘴二十下!”慎嬪見海貴人終於被自己激怒了,趁機大聲咆哮,命令宮女芳草與太監趙宮,打香玉耳光。
“慎嬪,後宮的宮規,不但是主子,連宮女也都是打人不打臉,本宮是皇上冊封的貴人,你若打我,就是忤逆宮規!”香玉一身是膽,隻見她杏眼圓睜又立刻眼明手快,迅速接住了芳草那惡意打向她的酥手,並暗用自己的膂力,把芳草那狗仗人勢的一隻胳膊反押,並一腳把這個狐假虎威的奴婢掀倒地上,用腳踩在她的後背上,那芳草疼得好像殺豬一般尖叫。
“海貴人,你造反了,竟然敢在本宮的景陽宮打人,來人,把這個野丫頭押下來,用杖打死!”慎嬪沒有想到香玉的表麵看起來似乎弱柳扶風,卻膂力十分的大,嚇得方寸大亂又手忙腳亂,對著手下亂叫道。
“你們誰敢上,本宮就先踩斷這個奴婢的脊梁骨!”香玉神情自若,故意對那芳草的後背重重地一踩,疼得那芳草鬼哭狼嚎。
這些奴才,手執棍子,把香玉與紫鵑圍在垓心,卻一個人也不敢上去靠近香玉。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時,突然,一根棍子說時遲那時快,橫掃香玉的小腿,香玉不由得雙腿疼痛,跪在了地上,那芳草趁機跳了起來,對著香玉這白皙的雙靨,就是一個凶狠的耳光,香玉被打得耳朵亂叫,那嘴角流血,腦袋暈頭轉向。
“賤人,還想造反,本宮今天就要把你這個天靈蓋骨長反的賤人殺死!”慎嬪見香玉兩腿被打傷,跪在地上,頓時得意忘形,又盛氣淩人地衝到香玉麵前,如狼似虎,故意張牙舞爪道。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時,景陽宮的大門被一腳說時遲那時快踢開,火冒三丈,目光如炬的弘毓大發雷霆地衝進了景陽宮,隻見香玉跪在地上,兩腿膝蓋流血,疼得咬碎銀牙,頓時怒火萬丈,龍顏大怒,撲上去對著慎嬪那梨子臉上就是兩個狠狠的耳光,打得慎嬪暈頭轉向,趔趔趄趄,一雙明眸冒著星星,倒在地上。
“萬歲爺,請萬歲爺息怒!”總管太監李盛,與景陽宮的宮女芳草,太監趙宮等人,嚇得戰戰兢兢,跪在皇上的腳下一個個倒頭如蔥。
弘毓對這些奴才的叩首置若罔聞又無動於衷,一隻手抱著一臉慘白,淚眼迷離又嘴角流血的香玉,迅速地趕回了延禧宮。
寢宮的床榻上,弘毓迅速命太醫院的王太醫與錢太醫給海貴人香玉診脈,隻見香玉因為膝蓋小腿重傷,躺在床上,仍然昏厥,弘毓不由得憂心如焚,在延禧宮寢宮雙眉緊鎖地輾轉反側。
“皇上,海主兒不是大病,隻是在景陽宮淋雨,隻有一些感染了風寒,因為被掌嘴,朱唇中被打壞一顆牙,雙腿被棍子襲擊,膝蓋與小腿重傷,可能要在延禧宮治療三個月,才能病愈!”錢太醫向弘毓叩首道。
“慎嬪真是肆意妄為,竟然故意借著管教海貴人,有恃無恐地嫁禍栽贓,虐待海貴人,真是禽獸不如,李盛,立即傳朕的上諭,廢黜慎嬪的嬪位,押進慎刑司審訊,景陽宮的宮人,每日杖責七十,送去宮裡的浣衣局與辛者庫!”弘毓怒氣填膺,大為光火,怒視著總管太監李盛,特彆衝動地命令道。
“主兒,大事不好了,景陽宮出事了!”再說鐘粹宮的太監高欲,暗中監視景陽宮,發現慎嬪在折磨海貴人,而皇上也突然衝進了景陽宮,打得慎嬪倒地流血,嚇得魂飛魄散的高欲,趔趔趄趄地回了鐘粹宮,向高貴妃稟告道。
“慎嬪這個賤人,本宮讓她孟浪折磨虐待海貴人的嗎?現在虐待出了事,把皇上氣瘋了,這個賤人,本宮這次真是後悔不迭,沒有用嘉嬪,慎嬪這個賤人豈有此理,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高貴妃又害怕又憤懣,一臉的麵無人色,方寸大亂,像是被嚇得失神落魄,魂不附體,對高欲與宮女梅香等人大罵慎嬪。
“主兒,慎嬪已經被皇上廢黜,押進了慎刑司,若刑訊慎嬪,把那些借海貴人名義,杖斃鳶兒等宮女的事全部都泄露,主兒就窮途末路了!”梅香一臉的心慌意亂,向高貴妃欠身道。
“在慎嬪全部招供之前,一定要把她滅口,不能讓她把本宮與嘉嬪全都招出來!”高貴妃嚇得顫顫巍巍又六神無主,對著梅香叫道。
慎刑司,慎嬪在被重打了一頓板子後,竟然在次日辰時就忽然嗚呼,總管太監李盛向弘毓呈上慎嬪死前寫的一封嘔血的供狀,弘毓專心致誌地看了後,才知曉,命令杖斃鐘粹宮與永和宮宮女等人的元凶不是海貴人,而是慎嬪與喜塔臘貴人,這些人借著海貴人的名義,故意栽贓嫁禍。
弘毓原來懷疑高貴妃霽月,但是看了這供狀後,見慎嬪死前最終沒有供出高貴妃,就隻有命令把喜塔臘貴人也廢黜,禁足在冷宮。
“主兒,這次奴才們真是在慎刑司驚心動魄又險象環生,奴才答應慎嬪主兒在她死後,稟告主兒以後照顧她們喜塔臘一家,她才沒敢把主兒招供出來,後來慎嬪被一頓板子打死了,奴才暗中派人偽造了慎嬪死前寫的供狀,把罪責全部推給了喜塔臘貴人!”鐘粹宮,跪在高貴妃腳下,好像驚魂未定,對著高貴妃長籲了一口氣的太監高欲,向高貴妃叩首稟告道。
“高欲,這次你這小子做的好,一箭雙雕,不但滅了慎嬪的口,還這樣順手牽羊,滅了喜塔臘貴人!”高貴妃捂著那顆驚魂未定的心,對太監高欲與梅香都讚不絕口。
延禧宮,弘毓下旨,命海貴人搬回延禧宮,並去長春宮與皇後富察寶卿商議,要冊立海貴人為妃!
“皇上,臣妾知道你在這後宮,最喜愛與心悅的是海貴人,臣妾不是嫉妒海貴人,若皇上真的要冊立海貴人為妃,臣妾可以迅速把這個皇後的鳳位讓給海貴人!但是皇上,這後宮與朝廷的關係,不但盤根錯節,還錯綜複雜,若皇上這般的想執意冊立海貴人為妃,不但不能寵愛海貴人,還會把海貴人無聲無息地推進了風口浪尖,那些皇親國戚與禦史,一定會異口同聲地彈劾海貴人,說海貴人是禍水,皇上在後宮每日沉溺女色!”富察寶卿一臉淡定與聰穎,落落大方又舉止得體地跪在弘毓的腳下,向弘毓叩首道。
“寶卿,朕真是虧了有你,如若不是你當了朕的一字之師,朕剛剛就差點把蘭兒給害了!”弘毓沉吟良久,忽然淚眼迷離地把富察寶卿攙扶了起來,執著寶卿的柔荑,對寶卿舒然婉轉,軟語溫存。
延禧宮,雖然海貴人沒有順利被封妃,但是香玉終於不用去景陽宮受嘉嬪等人的管教了。
高貴妃的陰謀不但功虧一簣,還敗得血本無歸,氣急敗壞的高貴妃對香玉惱羞成怒,暗中收買喉舌槍手,到處傳播謠言,四處用香玉的文章故意咬文嚼字,穿鑿附會,陷害香玉沽名釣譽,寫的文章全部都是偷盜的。
延禧宮,弘毓在下朝後,就趕到寢宮,與香玉過了三個月像神仙一般的好日子。
一臉的溫柔,仔細地看著香玉那重傷的嘴角,與那腫裂的小腿,弘毓不由得淚如雨下,忽然潸然淚下,泣不成聲。
“皇上,你不用這麼悲傷,香玉我真沒有這麼慘,這次隻是小腿被打傷,隻要三個月就可以下床去陪皇上遛彎了,再說這次我在景陽宮打那些小人,打得是酣暢淋漓,我的武功在宮裡也是快意春秋!”香玉凝視著淚眼婆娑的弘毓,迅速從身旁拿了一塊正絞在手上的香帕子,特彆溫暖又細膩地給弘毓拭了拭臉,婉轉又俏皮地凝視著弘毓那似中秋之月的臉,粲然一笑。
“朕的好蘭兒!這幾日,朕在夜裡都做噩夢,夢見我們的前世,盛京的關雎宮,與關內,科爾沁的大草原,雖然過了一百多年,但是朕還是記得你那弱眼橫波,那似蹙非蹙的罥煙眉!”弘毓不由得對香玉心如刀割又一往情深,突然把香玉緊緊地擁進自己那溫暖的懷裡。
香玉凝視著弘毓,悠然一笑。
天才本站地址。網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