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自由皇後林香玉!
話說皇後富察寶卿在弘毓南巡回京的半路去世,弘毓回紫禁城後,聽愉妃的稟告,追諡富察皇後富察寶卿為孝賢皇後,因為大行皇後在去世前向皇上推薦了嫻妃繼承自己為皇後,所以紫禁城內刀光劍影又暗潮洶湧。
“皇上,愉妃妹妹不願做皇後,您真的要冊封嫻妃為後嗎?”安太嬪安宛靜來到養心殿,詢問弘毓道。
“安太嬪,朕愛的隻有蘭兒,所以朕的皇後隻能是蘭兒,這個世間,弱水三千,朕隻取一瓢,朕是故意在延禧宮答應蘭兒的!”弘毓凝視著安宛靜,一臉含情脈脈地對安宛靜說道。
翊坤宮,嫻妃烏拉那拉檀香,這幾日雖然聽到了皇後去世前推薦自己取代她的消息,但是在翊坤宮寢宮卻十分的泰然淡泊。
“主兒,您真的要讓皇後位給愉妃嗎?”平兒詢問一臉泰然寧靜的嫻妃檀香道。
“平兒,我與愉妃是後宮好姐妹,雖然本宮不得皇上的寵幸,但是本宮一直知道皇上的心思,他的心裡隻有愉妃香玉,後宮那些其他的妃嬪,可能皇上他從來都沒有放在自己的心裡,所以皇上可能早就暗中定了愉妃做皇後!”嫻妃檀香娥眉一挑,對平兒說道。
“嫻妃姐姐,你現在也與妹妹一般,支持愉妃妹妹為皇後?”這時,純妃蘇雲帶著麝月來到翊坤宮,一團和氣滿麵春風地對嫻妃檀香粲然一笑道。
“蘇雲妹妹,隻有香玉才是後宮裡皇宮正宮的最好人選!”嫻妃檀香凝視著蘇雲,執著蘇雲的皓腕,樂不可支又秋波送盼道。
“嫻妃姐姐,你是一個好人!”純妃蘇雲凝視著笑容可掬的嫻妃檀香,潸然淚下道。
景陽宮,再說嘉妃金佳錦瑟,也正對皇後之位狼子野心,日夜虎視眈眈,她暗中指使舒嬪與欣貴人,在後宮繼續到處傳播謠言,搬弄是非。
延禧宮,這個夏夜,四野寂寂,冷落孤寂,窗欞外月冷風清。
“今夜又是一個畫樓月影的夜,紫鵑,為什麼本宮覺得後宮這十三年,是那麼的讓我傷心?嘉妃這些人,就是故意和我們想方設法地作對!”愉妃香玉罥煙眉緊蹙,對紫鵑和月悠期期艾艾地問道。
“主兒,嘉妃舒嬪慎嬪儀嬪這些人,都對取代大行皇後,坐皇後鳳椅秘密有野心,因為主兒是皇上心中繼承皇後的唯一人選,嘉妃這些對皇後之位每日野心勃勃,虎視眈眈的毒婦,為了爭奪後位,她們都當然要散布謠言,誣陷主兒,所以主兒,我們沒有罪,就是因為主兒的善良,才引來嘉妃這些狼子野心,不知廉恥,公然爭奪後位,又演繹既要做婊子又要立貞潔牌坊的醜劇,陷害虐待主兒,主兒,你沒有一點錯!”紫鵑凝視著愉妃香玉,春山眉緊鎖,撅著小嘴,對香玉義憤填膺地說道。
“但是紫鵑,我還是不想做皇後,我沒有統攝六宮之才,也沒有那殺伐決斷,頤指氣使的本事,所以,我還是以為,嫻妃姐姐才是繼承皇後之位的皇宮人選!”愉妃香玉凝視著紫鵑,一本正經又鄭重其事,她那明眸裡,流露出自己的理性。
“想把愉妃扳倒,又扳倒嫻妃,本宮隻有一計,就是到處賊喊捉賊,顛倒黑白,暗中派人四處挑撥,製造假象,讓愉妃嫻妃互相懷疑,最後自相殘殺,若本宮能成功,就順利一箭雙雕!”景陽宮,舒嬪與欣貴人,恭貴人,白貴人鬼鬼祟祟來到寢宮,嘉妃金佳錦瑟一臉狡黠與惡毒,對舒嬪等人說道。
“嘉妃娘娘,嫻妃已經準備把皇後的位置讓給愉妃,我們怎麼能挑撥嫻妃愉妃自相殘殺呢?”舒嬪娥眉一皺,凝視著嘉妃,百思不得其解道。
“雖然嫻妃與愉妃純妃是風雨同舟,患難與共,但是本宮若在後宮暗中挑撥教唆,避實擊虛,本宮就能一帆風順,讓這三人自相殘殺!我們就能趁火打劫!”嘉妃娥眉對著舒嬪狡黠地一瞥,對舒嬪說道。
紫禁城長春宮,皇後富察寶卿的梓宮,仍然在寢宮,各宮妃嬪,皇親國戚,文武百官全部為大行皇後戴孝,今日,弘毓要親自在長春宮帶著妃嬪們祭奠孝賢皇後,他下旨長春宮原大行皇後的全部擺設,全部都不許變動,為了紀念孝賢皇後,弘毓還下旨,命軍機大臣傅恒從德州把皇後昔日坐過的龍舟運回北京紫禁城,並親自寫詩紀念。
山東與京畿的官員,因為在孝賢皇後的全國大喪時,辦事糊塗,被下旨貶黜。
“蘭兒,為了籠絡傅恒與孝賢皇後的娘家富察氏,朕現在一定要把孝賢皇後的大喪在京城辦得風風光光,這也為你以後繼承皇後位置能名正言順。”弘毓凝視著愉妃香玉,對香玉柔情蜜意地說道。
“皇上,雖然臣妾這幾日都暗暗惶恐不安,提心吊膽,但是臣妾仍然感到大行皇後的大喪是有人故意在紫禁城設下的陷阱,有些躲在我們背後,指使著奸細造謠,並有恃無恐,隨心所欲地騷擾玩弄我們的罪魁禍首,就是企圖暗中興風作浪,皇上,我這幾日在延禧宮寢宮都有一種特彆不祥的恐怖預感!”愉妃香玉凝視著弘毓,罥煙眉顰,思緒萬千道。
紫禁城,辰時,壯麗雄偉與飛簷鬥拱的皇宮,全部都籠罩在彤雲與陰暗中,大行皇後在長春宮的祭奠喪禮開始了。
愉妃香玉眺望著眼前那漢白玉闌乾下的各宮妃嬪,文武百官,明眸俯視,隻見一片悲慘淒楚的縞素,不由得淚眼婆娑。
“香玉妹妹,這大行皇後雖然在生前偽善,惡貫滿盈,但是死後卻被皇上讚成了賢後,你看,她的喪禮這麼的風光!”純妃蘇雲步近愉妃香玉,柔聲對愉妃香玉說道。
“雖然可能是大清開國空前的風光,但是大行皇後已經薨了,就是再嶄露頭角,再風光,她自己也看不見了!蘇雲姐姐,你聽過昔日蘇東坡的一句詞嗎、大江東去浪淘儘,千古風流人物,那些昔日風風光光的王侯,他們現在在哪呢?全部成了糞土,所謂的孝賢,也就是死後皇上下旨欺騙活人的所謂榮華!”愉妃香玉罥煙眉凝視著純妃蘇雲,似蹙非蹙,對純妃蘇雲長歎道。
這時,紫禁城忽然響起了祭奠的海螺聲,百名喇嘛在大行皇後的梓宮和孝賢靈位前小聲念經。
大阿哥永璜與三阿哥永璋帶頭,帶著阿哥們穿著那縞素孝服,來到了大行皇後的靈位前,向大行皇後九肅三跪。
弘毓步到大阿哥永璜與三阿哥永璋,四阿哥永城,五阿哥永琪,六阿哥永瑢與八阿哥永璿的身邊,目視著自己的皇子們,向他們的嫡母最後的三跪九肅。
這時,在各宮妃嬪與阿哥們都嚎啕大哭,一個個痛哭流涕中,大阿哥永璜突然從膝下的黃墊下站了起來,他十幾年對皇後富察寶卿的仇恨,終於在今天,全都怒火上湧歇斯底裡地爆發了!
“永璜,你這個不孝的混賬東西!竟然敢在大行皇後的祭奠喪禮上,公然這麼的忤逆!”弘毓驚愕地目視著自己麵前這個憤怒的長子,突然勃然大怒!
“皇阿瑪,她不配,這個女人不配是兒臣的嫡母,她是一個毒婦,不但害死了兒臣的生母哲憫皇貴妃,還陷害妃嬪,兒臣不向這個毒害富察同姓的毒婦叩首!”永璜這十幾年心中一直壓抑對富察皇後與皇阿瑪偏心的仇恨,突然在這祭奠須臾,爆發了!
“禽獸,畜生!今日你竟然敢這般的忤逆!”弘毓聽了永璜這些特彆歇斯底裡,喪心病狂的悖逆忤逆之言,氣得怒火萬丈,對著永璜大發雷霆,對著永璜的麵頰,就是一個很重的耳光。
“皇阿瑪,兒臣今日沒有錯!大行皇後故意推薦兒臣的額娘繼承皇後,她是沒安好心!她想在死前,挑唆額娘與愉妃娘娘的關係!”永璜被皇阿瑪弘毓隻一掌打倒在地,但是他仍然特彆倔強執拗地不認錯,跪在弘毓腳下道。
“你這個不孝悖逆的混賬,來人,把他押下去,杖七十,貶黜為覺羅紅帶子,以後永遠不是朕的兒子!”弘毓氣得腦袋眩暈,指著永璜,火冒三丈又撕心裂肺地大喝道。
“兒臣永璋請皇阿瑪息怒!”就在這時,三阿哥永璋爬到弘毓的麵前,向弘毓倒頭如蔥地叩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