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禦花園,因為弘毓去了景陽宮,所以愉妃香玉隻能一個人在禦花園小園香徑獨徘徊。
初夏,延禧宮外,那院子裡,又桐花落砌香,滿架薔薇一院香,凝視著在院子裡那花雨紛飛中,一個人煢煢孑立的愉妃香玉,弘毓突然把香玉摟進了懷裡。
“豈有此理,這兩年,任憑本宮怎麼千方百計,想方設法諂媚皇太後,找胎藥,就是不能懷孕,那嘉妃現在都快八九個月了,本宮若不能誕下皇子,以後怎麼平步青雲?”啟祥宮,因為自己仍然沒有懷孕而憂心如焚的魏嬪魏馨燕,對著寶珠與翡翠大罵道。
“主兒,奴婢聽說昨日皇上又寵幸了愉妃。”寶珠向魏嬪欠身道。
“豈有此理!”魏馨燕怒火萬丈道。
六月,嘉妃順利誕下十阿哥,皇太後與皇上下旨,冊封嘉妃為嘉貴妃,魏嬪每日都去延禧宮,向愉妃香玉阿諛奉承,弘毓幾次來到延禧宮,竟然都遇到魏嬪,晚上就在養心殿翻了魏嬪的牌子,命魏嬪侍寢,就在嘉妃誕下十阿哥一個月後,魏嬪終於懷了身孕!
“主兒,這個魏嬪,真是厚顏無恥,竟然靠著阿諛奉承主兒,竟又暗暗討好上了皇上,現在她有了喜,若誕下皇子,主兒在這延禧宮的地位,可能就十分危險了!”紫鵑瞥著魏嬪那得意洋洋的背影,一臉的憤懣,對愉妃香玉沒好氣地說道。
“嫻貴妃姐姐已經做了兩年皇貴妃,後宮太平,但是皇上還是沒有下旨冊封檀香姐姐為皇後,紫鵑,孝賢皇後已經去世快四年了,但是皇上還不昭告天下冊立皇後,他想立我,我心裡十分的明白,但是,現在這前朝的大局,本宮不能當皇後呀!”愉妃香玉罥煙眉一顰,對紫鵑落落寡歡道。
“主兒,您為何不能當皇後,紫鵑認為,隻有主兒才能母儀天下!”紫鵑勸說道。
“若是檀香姐姐做皇後,後宮就不會明爭暗鬥,勾心鬥角!嘉貴妃舒妃,現在都有皇子,都對那皇後之位狼子野心,虎視眈眈,我明白,現在後宮是暗潮湧動,若皇上立我,一定可能給嘉貴妃舒妃欣貴人等人串通前朝大臣到處搞風搞雨的借口!”愉妃香玉一臉泰然,對紫鵑意味深長地說道。
景陽宮,誕下十阿哥後,嘉貴妃金佳錦瑟,對皇後之位就更加野心勃勃,舒妃葉赫那拉春燕,慎嬪瓜爾佳察若,也暗暗欲壑難填,後宮明爭暗鬥,爾虞我詐,刀光劍影。
“皇後之位,那嘉貴妃以為可以隨心所欲地爭奪,但本宮認為,純貴妃您,才是冊立皇後的後宮最好人選!”永和宮,慎嬪故意滿麵春風,對純貴妃蘇雲說得滔滔不絕,但是蘇雲卻讓慎嬪這熱臉,迅速貼了永和宮的冷板凳,對慎嬪一本正經道“慎嬪,本宮認為,愉妃珂裡葉特香玉才是皇後的最好人選,本宮會一直支持愉妃,若愉妃不想做皇後,本宮也會推薦嫻皇貴妃,你煽動本宮做皇後,本宮在這後宮可能不配!”
慎嬪在永和宮竟然吃了純貴妃蘇雲一個特彆中的軟釘子,氣急敗壞,立即去景陽宮挑唆嘉貴妃,說純貴妃對愉妃忠心不二,還辱罵嘉貴妃是一個小人,嘉貴妃大怒“這個蘇雲,真是肆意妄為,她以為她在皇宮是一個什麼玩意兒?竟然與那個愉妃串通一氣!”
“貴妃娘娘,純貴妃說她自己不配,還說要支持愉妃做皇後,我們不如暗中索性顛倒黑白,把真相暗中改了,到處傳播謠言,說純貴妃對皇上十分不滿,說皇上不配做皇帝,再編造謠言,說純貴妃想與愉妃爭奪皇後之位,暗中收買了禦史,隻要我們暗中找人製造假象,就挑撥了愉妃與純貴妃的關係!”暗中對純貴妃痛恨的慎嬪,對嘉貴妃建議道。
再說這個夏天,又在皇宮像那隨風撲麵的花香來了,愉妃香玉,與嫻皇貴妃檀香遛彎,兩人都神清氣爽,顧盼神飛。
“皇貴妃姐姐,雖然皇上四年都沒有立姐姐為後,但是香玉認為,皇貴妃姐姐你在後宮才是冊立皇後的最好人選,因為姐姐知書達禮,統攝六宮又殺伐決斷,像嘉貴妃那種蛇蠍心腸,暗中不擇手段的人,隻有皇貴妃姐姐,才能在後宮管住!”愉妃香玉罥煙眉一彎,對嫻皇貴妃秋波送盼地笑道。
“但是香玉妹妹,皇上心中唯一的心上人,隻有你,這幾年姐姐也全部看出來了,皇上之所以在孝賢皇後薨後一直在這皇宮不下旨,又故意遲遲不冊立皇後,暗中都是想立你為後,但是,嘉貴妃舒妃,慎嬪,儀嬪,白貴人那些小人,對你切齒痛恨,這四年不停地破壞造謠,在外麵傳播謠言,到處搬弄是非,妄想害你名譽掃地,妹妹,皇上心裡隻有你,為了你,他四年沒有冊立皇後,為了你,他幾乎想烽火戲諸侯,為了你,他竟然能不惜與八旗親貴,大半個後宮,文武百官作對,所以妹妹,你才是母儀天下的皇後!”嫻皇貴妃檀香一臉和藹地凝視著愉妃香玉,忽然執著愉妃香玉的纖纖玉手,對愉妃意味深長又語重心長地說道。
“皇貴妃姐姐對妹妹是真的心疼,但是,他是皇上,不能像普通的民間丈夫,不能隨心所欲,妹妹雖然與皇上情深似海,可以執子之手,在這世間一同海枯石爛,但是妹妹隻是一名出生漢軍旗包衣的女子,珂裡葉特氏,也是蒙古的一個小姓,妹妹雖然也是江南的貴族,但是沒有皇貴妃姐姐上三旗烏拉那拉氏的皇親身份尊貴,我大清的規矩,是母以子貴,子以母貴,我不想做皇後,也不想讓永琪也被逼進皇子奪嫡的風口浪尖,所以皇貴妃姐姐,你才是做皇後的最好人選!”愉妃香玉一臉的真摯,鄭重其事地對嫻皇貴妃檀香說道。
“妹妹,但是皇上四年都沒有冊立本宮為皇後,孝賢皇後薨後,皇上的心中可能早就把冊立皇後的人選給定了,但是因為前朝親貴公然的聯合反對,皇上一直沒有下旨,所以妹妹,若皇上真要冊封你為皇後,你也一定要勇敢地去繼承!”嫻皇貴妃一臉的慈祥,對愉妃香玉舒然一笑道。
再說嘉貴妃錦瑟,指使慎嬪,到處散布謠言,在後宮四處以訛傳訛,製造混亂,說純貴妃要與愉妃爭奪皇後之位,還說純貴妃對皇上暗中出言不遜,弘毓聽了這些謠言,怒火萬丈,但是他沒有懲治純貴妃,卻把慎嬪瓜爾佳察若叫到永壽宮,在皇太後麵前大罵了慎嬪一頓,把慎嬪瓜爾佳察若與欣貴人都降為常在,在寢宮禁足。
慎嬪因為到處造謠,被皇上懲治,幾個到處傳播謠言,四處搬弄是非的嬤嬤,也被弘毓下旨全部杖斃,嘉貴妃在景陽宮寢宮嚇得不寒而栗,躲在寢宮,半個月心有餘悸。
“蘭兒,她們以為朕是腦袋糊塗,但是朕不糊塗,朕對真相十分明白,誰在暗中造謠,到處挑起衝突,搬弄是非,朕暗中全部洞如觀火,這些小人,到處挑撥離間,還有那些恬不知恥的老匹夫,隻會到處以訛傳訛,誣陷陷害,這些不知羞恥的畜生,還十分猥瑣地用這些蠢貨的伎倆,賊喊捉賊,混交視聽,這些匹夫,隻會厚顏無恥地暗暗鸚鵡學舌,卻還自作聰明,明目張膽地掩耳盜鈴,認為用他們那些特彆齷蹉又拙劣的騙人伎倆,就能欺騙朕?真是蠢,這些公然挑唆又自相矛盾,在朕麵前聯袂獻醜的醜類,在焦頭爛額後,竟然還用一些虛張聲勢,裝神弄鬼的陰暗醜態,公然威脅恐嚇,真是十分滑稽,讓朕啼笑皆非!”延禧宮,弘毓看見愉妃香玉的背影在花草中暗影浮動,迅速趕了過去,香玉驀然回首,弘毓執著香玉的皓腕,對香玉怒氣填膺地說道。
“皇上,不要罵了,您請息怒,慎嬪與欣貴人,到處傳播謠言,故意破壞臣妾的名聲,這是因為她們背後有靠山,有人不想臣妾被冊封皇後,皇上是天下人的皇上,不是香玉一人的皇上,所以皇上不能隻想臣妾,不能隨心所欲!”愉妃香玉罥煙眉緊蹙,對弘毓潸然淚下,若梨花帶雨道。
“蘭兒,朕知道,這後宮隻有你一人是全為朕,但是,朕這世,不想再像昔日一百年前那般負你了,這一世,朕一定要執子之手,與我情投意合,共看江山!”弘毓緊緊地把香玉摟進懷裡,淚如雨下道。
“但是弘毓,昔日我們的理想呢?我們可以回憶,在前世,我們一同寫的座右銘,治國之要莫先安民,要安民,要天下沒有戰爭,沒有屠殺,沒有虐待,沒有侮辱,我們先要自己修身,所以,我們不能那麼的隨心所欲,這個國家,沒有我們,百姓也一樣可以太平,過著安居樂業的生活,弘毓,在金陵的那一個雨夜,你對我說,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我們要去英勇地是在這個世間實現我們的理想,弘毓,我隻是一名普通的女子,我隻要普通的生活,與疼愛我的丈夫,皇後之位,可能對我,是完全不重要的,我隻想做你唯一的妻子,與你這一世,不離不棄!”愉妃香玉,那似蹙非蹙罥煙眉一顰,明眸凝視著弘毓,悠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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