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牧暗自點頭,以這樣的速度下去,很快就能贏得購買一套宅院的資金了。
按照蘇牧原本的計劃,他是想雨露均沾,長安城的每個賭坊都贏點,以此湊夠一座宅院的資金。
畢竟可一家薅羊毛太得罪人了,他與這些人又沒有什麼仇怨,不至於如此。
但在聽說銀鉤賭坊是張亮的產業之後,蘇牧改變了主意。
因為他與張亮有些間隙。
初到長安教坊司,一詩揚名的第二日,張亮的義子張慎之便是找到了他。言明張亮和其夫人很是欣賞他的才華,意欲將他收為義子。
張慎之態度桀驁,自始至終都是一副高人一等的姿態。
本就反感認爹的蘇牧斷然拒絕。
而張亮走的時候,留下了一些狠話。
蘇牧一直記著呢,貌似這間賭坊,就是張慎之在負責?
賭坊之中,熱火如荼,瘋狂的賭徒大聲嘶吼,癡迷的女子低聲祈禱。
蘇牧出手隨意,並非每把都買豹子,看上哪個位置,便是壓到哪個位置。
但這不影響他贏錢。
起初,見蘇牧連續贏了幾把,賭徒們還不信邪。可久了之後,賭徒們瘋狂了。
啥也彆想,跟著蘇公子買就是了,肯定贏。
秦懷玉興奮道“處默,我控製不住了,也去玩兩把,你上不?”
程處默將目光在桌案上戀戀不舍的移開,糾結須臾,搖頭道“不了,俺爹知道會打死俺。”
“這準贏的局麵,也不行?”秦懷玉問道。
“不知道。”程處默悵然一歎,說道“俺不敢冒那個風險。”
“好吧。”秦懷玉無奈,隨即興衝衝加入戰局,跟隨蘇牧大殺四方。
沒過多久,這桌負責的侍者麵無血色。
今日,因為蘇牧的到來,在他手上已是輸出去幾萬貫了
天啊擼,這才多久
太邪門了,自己怎麼搖不準了?
雖然自己的賭術沒有麻六爺高超,但也不至於這樣啊
暗中給了其他人一個眼色,雙腿打顫的侍者決定搖人。
那人點頭,轉身迅速離開直奔樓上而去。
二樓,一件奢華的房間之內,張慎之看著最近的賬本,露出滿意的笑容。
“公子,您覺得如何?”作為長安賭術三大高手之一,麻六在張慎之麵前顯得卑躬屈膝,帶著討好的笑容。
這個張慎之,不是他可以得罪的,必須小心謹慎的伺候著。
這是麻六給自己的告誡。
因為張慎之的身份很是特殊,他不僅是勳國公張亮的義子,更是國公夫人的麵首。
原本,張慎之不叫張慎之,隻是戲班的一位小生。但他被國公夫人看上了,從此有染。
張亮得知之後,不僅沒有生氣問罪,還將其收為義子,賜名張慎之。
隻能說高門大院真會玩,麻六無法想象
由此可見,張慎之的份量有多重。
可以這麼說,在張亮五百多個義子當中,張慎之舉足輕重。
“不錯。”張慎之滿意點頭,給與麻六肯定的眼神。
“多謝公子誇讚。”
“六爺,不好了”小廝慌張而入,在見到張慎之的刹那瞬間惶恐,連忙跪地“公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