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書生淡笑說道,氣場頗為不凡,吸引眾人目光。
“深意?”
“於兄,你且說說,駙馬有何深意?”
“對啊,難道不是對我等不屑,瞧之不起麼?”
“非也”被稱作於兄的書生搖頭輕笑,說道“駙馬被譽為已具大儒之姿,又屢屢說出震耳發聵的至理之言。豈會如你們說的那般膚淺,將這等情緒流於表麵?諸位,難道忘了皇宮夜宴那日,駙馬的良苦用心了麼?”
“言之有理。”
“是我孟浪了。”
“原來如此。”
“我懂了,我懂了。”
“你懂什麼了?”
“我懂駙馬並非看不起我等了,但駙馬此舉何意,我卻不知。”
“難道就不能是駙馬的無意之舉麼?”
有一人清醒的,但他被針對了。
“哼這麼多人看著,駙馬怎會做出無用之舉?”
“對,駙馬任何舉動,都會引起我等遐想,駙馬心中自然清楚。”
“所以駙馬定然有其深意。”
“莫要將駙馬看成我等這般膚淺。”
“於兄,你且說說,駙馬此舉,到底何意?”
被噴的清醒者羞愧低頭,眾人則是將目光轉向被稱作於兄的人。
於良傲然一笑,說道“若我所料不差,駙馬此舉,有兩個含義。”
“嘶兩個含義?這麼多?”
“恐怖如斯”
驚歎,期待。
於良則是緩緩說道“諸位同窗,咱們捋捋。”
“且說駙馬那一笑,是為何意?這是對我等的肯定與滿意。自皇宮那夜之後,我等發奮讀書,刻苦鑽研,經常探討治國之道。如今國子監的風氣煥然一新。想來駙馬也是知曉,所以很是欣慰。這一個簡單的笑容,其實是要告訴我等,不錯,再接再厲。有滿意之含義,也有鼓勵之含義。”
“原來如此。”
“我懂了。”
“若非於兄點破,我還不知駙馬這般意味深長。”
“於兄才思敏捷,聰慧過人,小弟佩服。”
於良輕輕搖手,擺出不驕不躁的姿態,淡笑道“諸位過譽了,小弟隻是恰巧領會了駙馬的深意罷了。”
“敢問於兄,駙馬另一層深意,又是什麼?”
“是失望。”於良悵然一歎,仰頭說道。
“什麼?失望?”
“於兄,你剛才不是說,駙馬很是滿意我等的改變麼?如今為何又失望了?”
眾人詫異,也慌了。
於良頂著眾多焦急的目光,悠悠歎道“諸位同窗,我等都是讀書人。什麼是讀書人?當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且勤苦讀書,不被外事所擾。可是我等今日的表現呢?知曉駙馬任職國子監,儘是激動之色溢於言表。又為見駙馬一麵,而浪費了本該讀書的光陰。所以駙馬搖頭,對我們失望。”
“這”
“原來如此”
“如此說來,當著羞愧。”
“愧對駙馬,愧對駙馬一番苦心啊”
睡不著了,蘇牧睜開眼睛,看了看天色。
午飯時間到了,可食堂怎麼走?
不慌,山人自有妙計,跟著人群走就是。
他緩緩起身,看向那群低頭嗶嗶的書生,朗聲說道“你們不去吃飯麼?”
提醒一下吧,畢竟自己餓了。
於良一驚,連忙說道“諸位同窗,駙馬已經暗示我們了,莫要再逗留。駙馬是在告訴我們快去吃飯,吃完趕緊去讀書。快走。”
“快,快,快”
“莫要惹駙馬不快。”
霎時間,人群一哄而散。
走了幾步,於良停住轉身,深深作揖,高聲說道“多謝駙馬教誨,學生謹記於心。”
“多謝駙馬教誨,學生謹記於心。”
其他人見狀,亦是如此。
接著,眾人才迅速離開。
蘇牧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