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往北方移動,導蟲的指引就越發明確,顯然目標離他們已經不遠了。
“這是要前往帷幕海角麼?”
無牙仔緊跟著快速飄飛的導蟲,沿著坡道爬上了聳立在海岸邊,如同帷幕般分割兩地的海角,蘇逸遠遠看到似乎有幾個人影站在崖岸邊。
突然,一道急促的破風聲響起,無牙仔驚叫一聲立刻急刹。
在那一瞬間,蘇逸的雙腿和腰腹爆發出強大的力量,從無牙仔的背上猛地躍起,同時拔出噴湧波導的太刀順勢揮斬。
錚!
嚓!
一道空氣利刃被波導氣刃斬乾淨利落地斬破。
見偷襲失敗,一道紫色的身影立刻飛回到海角上的那幾道人影身邊。
“居然這麼快就找上來了!真是陰魂不散!”阿鬆陰沉著臉說道。
阿竹咬牙道:“可惡,我們明明已經好好處理過痕跡了!”
蘇逸緩緩收刀,淡淡說道:“你們既然打算逃跑,那麼自然要做好再被我捉回去的準備!”
阿鬆表情憤恨地說道:“我好不容易才逃脫了銀河隊,才不想一副灰頭土臉的樣子被抓回去!”
“既然遭遇了,不如驗證一下我們新獲得的寶可夢吧!”阿竹拿出一枚寶可夢球,臉上浮現躍躍欲試的表情。
“不可大意,那家夥的寶可夢同樣很強大。”阿梅同樣拿出了一枚寶可夢球,但語氣卻比較謹慎。
說著,野賊三姐妹分彆放出了三隻寶可夢。
阿鬆放出了一隻頭目隆隆岩,和剛剛偷襲蘇逸的頭目叉字蝠並排在一起,阿竹放出了一隻頭目象牙豬,阿梅放出了一隻頭目青銅鐘。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她們放出的那幾隻寶可夢,她們的後人也會擁有的……
蘇逸歪了歪頭,有恃無恐地問道:“謔?聽你們所說,這幾隻寶可夢是你們新收服的?看起來還不賴嘛。”
阿竹聞言比較實誠地脫口而出:“也不算是,是那個家夥給我們的……”
阿鬆瞪了阿竹一眼,像是在說:沒必要和他多費口舌!
“為了擺脫珍珠隊、金剛隊,以及銀河隊,在廣闊的洗翠自由生活,就需要獲得強大的力量,隻要不斷收服強大的寶可夢,總有一天……”
阿鬆像是回想起了什麼,神情堅定地沉聲說道。
“為了追求自由而去獲取力量麼?想要通過收服強大的寶可夢來達到這點我倒是不討厭,但跟了你們很久的寶可夢還在我這兒呢。”
蘇逸指了指自己的腰間,那四枚寶可夢球在遇見野賊三姐妹時就開始劇烈晃動起來。
阿鬆咬牙道:“為了獲得力量,哪怕暫時拋棄老夥計也在所不惜……”
“喂喂喂,你這麼說,你們的寶可夢可是會哭泣的啊。”蘇逸挑了挑眉道。
“少囉嗦!你以為這到底是拜誰所賜?!”阿梅惱怒地說道。
“啊?”
蘇逸表情無辜地聳了聳肩,說道:“難道不是你們先動手的麼?想要自由自在的生活我不反對,但前提是不能對他人造成困擾啊……”
“再者,你們以為隨便收服幾隻看上去強大的寶可夢就能打敗我了麼?真是被小看了啊!”
“也是,你們應該還沒見過它們發揮出真正的實力,那麼就在此讓你們見識一下吧!”
蘇逸眼神一肅,拋出捕獲球。
咚!
布滿黑棘的凶獸緩緩抬頭,用凶狠的眼神毫不畏懼地看向那四隻高大凶猛的頭目寶可夢。
“又是個大塊頭,但我們這邊可是四隻頭目寶可夢!”阿鬆自信地說道。
急性子的阿竹當即喊道:“象牙豬,使用十萬馬力!”
“麻姆!”
頭目象牙豬的鼻孔噴出熱氣,然後邁動粗壯的四肢衝向凶棘。
蘇逸氣定神閒地說道:“鐵壁。”
“嗚嗷……”
凶棘低吼一聲,周身亮起金屬色光澤,然後主動迎著頭目象牙豬撞去。
咚!
碰撞聲異常沉悶,讓人耳鼓震動。
頭目象牙豬從口鼻吐出陣陣白汽,粗壯的四肢瘋狂刨動地麵和凶棘角力,但凶棘同樣用四肢緊扣地麵發力,寸步不讓,甚至在此消彼長之下,隱隱有反推之勢。
“隻派出一隻寶可夢麼?我們才是被小看了啊!青銅鐘,使用加農光炮!”
阿梅一揮手,青銅鐘立刻凝聚出灰鐵色的能量光炮,朝凶棘激射而去。
“皮卡丘,十萬伏特!”
“皮卡……丘——!”
一道明亮的雷光後發而先至,與加農光炮對轟並將其引爆,小照將紅色的圍巾捋到身後,和皮卡丘攔在了阿梅麵前。
“還有我們呢!”
“皮卡!”
阿梅打量著和頭目青銅鐘對比起來就像是個小寶寶的皮卡丘,嗤笑道:“就憑這隻瘦弱的寶可夢也想攔住我?真是螳臂當車!”
小照神情認真地說道:“光靠這種粗淺的東西來判斷強弱,你就不會明白如何才能真正變得強大!”
阿梅頓時不爽地說道:“切!搞得你很懂一樣,那家夥不就是靠著強大的寶可夢才成為你們的王牌的麼?”
小照立刻斬釘截鐵地答道:“當然不是!”
帶領銀河隊成為卡比獸和倫琴貓族群的朋友,救助頭目風速狗,鎮撫失控的王,幫助金剛聚落內受傷的寶可夢,利用波導救回凶爪龍,和龍卷雲聯手擊敗雷電雲……
回想起蘇逸所做過的一切,小照神色肅穆地說道:“他了解並信任寶可夢,對寶可夢充滿熱情與耐心,所以他的寶可夢會為了他變得強大,強大的寶可夢也才會認同他!”
“這就是寶可夢訓練家!是人類和寶可夢的未來!”
一旁的蘇逸神情驚訝地看向小照,少女身姿挺拔,神情堅毅,就像一株破土的新芽,朝著朝陽生長。
“什麼寶可夢訓練家,你說這些誰懂啊!”
阿梅怒喝道:“青銅鐘,使用神通力抓住皮卡丘。”
“嗡!”
青銅鐘的紅色雙眼開始泛起淡粉色的光芒。
這一招小照可太熟悉了,在對戰雷電雲時就是在這一招上吃的癟,一路上,她多少在腦海中模擬了一些對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