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除了寒風呼嘯,隻有庇護所中的燭火傳出劈裡啪啦的響聲,躲在暗處警戒的幾名鏢師,也是頗有幾分睡意。
“籲!~”
倏然!破廟之外傳來一陣馬蹄聲,驚醒了熟睡的眾人,一眾鏢師下意識的握住身旁的武器,連夕則是快速的將謝淑婷護在身後。
“公子!今夜隻能夜宿破廟了,是屬下的不是。”一名略顯粗獷的男子聲音傳出,言辭帶著幾分請罪的口吻。
廟宇外寂靜了片刻,便聞一人略顯病態的說道“這不怪你,誰讓老二不給本公子活路,先將就一下吧!”
“是!~”
“可均傷勢如何了?”病態男子柔聲問道。
“燕公子被殺手貫穿鎖骨,若是挺不過今夜,怕是”
“哎!是本公子害了他,若不讓他陪我來玄天觀,也會不遇到這件事。”
幾人說話間便將廟宇的大門推開來,隨著火光映射門外來人瞬間如臨大敵,各自握緊將手中的兵刃,謹防生變。
“住手。”
病態男子打斷了眾人的動作,隨即推開擋在身前的侍衛,撫了撫手道“在下趙真,今日錯過了時間入城,想在此地借宿一宿,不知諸位可否行個方便。”
一眾鏢師並未搭話,他們可不敢隨便應承。連夕也緊張的握著手中的兵刃,小心打量著門口的幾人。
場麵一時間陷入詭譎,粗獷男子有些擔憂道“公子!這些人聽到了不該聽到的,若是暴露了你的身份,我們”
“住嘴。”
男子怒喝一聲打斷了下屬的話,略帶幾分心痛的說道“暴露了又如何?你覺得現在可均還能撐得住?”
“可均可均”謝淑婷喃喃自語道。
倏然,她的神色一變,慌忙起身看向門外道“你們說的可均是什麼人?”
趙真被謝淑婷的表現也是嚇了一跳,他稍微定了定心神道“他他是定安侯長子,燕雙燕可均,姑娘認識?”
此時此刻,謝淑婷心中早已慌亂如麻,她設想過三年後與燕雙各種見麵的情節,但唯獨沒有想過會以這種情況相見。
謝淑婷失態的表現,不光讓趙真一行人看不透,就連自己一行人也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
“姑娘?姑娘我們能進來嗎?”趙真再度詢問道。
謝淑婷恍然回神,急忙吩咐道“這破廟根本沒地方,你們先將傷者抬過來,放在這邊治療。”
“這!~”
粗狂男子詫異間,似有擔憂道“公子!對方身份不明,會不會是殺手,我們”
“殺手殺手,哪有那麼多殺手,你看看旁邊停著的馬車像是殺手嗎?”
趙真怒喝一聲,隨即衝著身後的侍衛吩咐道“趕快把可均抬過去治療,一定要保住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