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川似乎想通了其中的關鍵,原來這些大乘、渡劫修士雖然垂涎血陵穀裡的東西,可是也不完全相信沈川之前在望川城傳出的消息。
他們都在觀望,都在等待,看看有沒有人願意先試一試水。
就在這時候,一道粉色遁光如同絢爛的煙花,劃破天際,一名身穿粉袍,麵容極為俊美的青年落在了穀口。
此人的容貌簡直比那些仙姿玉容的女修還美上不少,讓在場的一些女修都自愧不如。
隻見此人修長白皙的手指輕輕撚出一張血色令牌,那動作優雅至極,仿佛在演奏一首美妙的樂曲。
他隨手一甩,血色令牌就沒入了前方穀口的虛空之中,瞬間,虛空泛起一陣漣漪,仿佛被打破的平靜湖麵。
俊美青年淡淡一句,聲音清冷如冰:“一群廢物。”
說完,人就信步走進了血陵穀,仿佛那穀中不是充滿危險的未知之地,而是他的後花園一般。
見有人第一個進穀,這時候穀口的大乘、渡劫修士們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貪婪,爭先恐後地拿出血色令牌,陸陸續續地入穀了。
他們如同潮水一般,湧向那神秘而又充滿誘惑的血陵穀。
沈川也隨著眾多修士一同踏入了血陵穀。
然而,剛一進入,他便感覺一股詭異至極的空間之力如洶湧的潮水般將他包裹,還未等他做出任何反應,人就被這股力量傳送而走。
下一刻,沈川隻覺眼前景象驟變,他出現在一座千蹬台階之下。
環顧四周,此處除了他麵前那高聳入雲、仿佛直通天際的千蹬台階,身後和其他方向都是一片虛無,仿佛被無儘的黑暗吞噬,看不到任何邊際,寂靜得讓人心生寒意。
而他周圍,卻一個人都沒有,仿佛整個世界就隻剩下他孤零零一人。
沈川心中納悶不已,就在這時,他儲物手鐲裡的那塊血盤似有感應,突然一閃一閃地亮個不停,那閃爍的光芒在這寂靜的空間中顯得格外詭異。
沈川眉頭微皺,伸手從儲物手鐲中拿出血盤。
剛一拿出,這血盤便停止了閃爍,緊接著,整個血盤血光大放,那光芒如同熊熊燃燒的火焰,將周圍照得一片通紅。
同時,血盤緩緩飄了起來,徑直往千丈台階之上飄去,速度不緊不慢,仿佛有一種無形的力量在牽引著它。
沈川見此一幕,心中暗自思量,這血盤定有古怪,說不定能指引自己找到什麼機緣。
於是,他毫不猶豫地跟在血盤後麵,一步一步地登上台階。
這台階之上倒也沒有什麼禁製,一路上風平浪靜。
那血盤就像一個忠誠的向導,一直牽引著沈川走到千蹬台階之上。
當沈川登上最後一階台階,映入眼簾的是一座氣勢恢宏的高大殿宇。
那殿宇仿佛是巨人用巨石堆砌而成,高聳的屋簷如同展翅欲飛的雄鷹,散發著一種古老而神秘的氣息。
而那血盤緩緩飛進殿門,消失在了殿內。沈川心中一動,這殿內定有玄機。
他小心翼翼地走進殿內,隻覺此處有壓製神識的禁製和禁空禁製,自己的神識如同被一層無形的枷鎖束縛,無法向外延伸分毫,想要禦空飛行也是不可能的了。
但除此之外,並無其他禁製、陣法、結界,這讓沈川稍稍鬆了一口氣。
沈川進了大殿之後,一路跟著血盤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