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川自己站在偌大法陣上,又用神識仔細檢查了這超大法陣。
他的神識如同無形的法眼,在法陣中穿梭,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確認無誤後,才接連打出幾道法訣在這陣法之上。
那法訣如同璀璨的流星,瞬間沒入法陣之中。
隨著震耳欲聾的嗡鳴之聲和各色刺目靈光閃耀不停,沈川的身影在偌大法陣中心處漸漸模糊,最後消失不見了。
那靈光如同煙花一般綻放,照亮了整個空間。
而隨著沈川身影的消失,影巛大陸上沈川之前布置的法陣群瞬間靈光閃耀。
那些法陣的符文如同燃燒的火焰,釋放出強大的力量。
最後這影巛大陸也如同胡家所在大陸一樣,被沈川的法陣徹底化為了碎石、瓦礫、齏粉。
整個大陸在瞬間崩塌,簡直就是一場巨大的災難。
沈川同樣不會放過赫連商盟盤踞經營了不知道多少萬年的大陸,將其徹底抹除。
他就是要讓赫連商盟從這個世界上徹底消失,不留一絲痕跡。
而沈川的身影再次浮現的時候,人已經是在一片濕地沼澤的上空。
那濕地沼澤彌漫著一股刺鼻的氣味,水麵上漂浮著各種雜物,仿佛是一個被遺忘的世界。
沈川閉上雙目,攤開雙手感受著周圍的天地元氣。
那天地元氣如同潺潺的溪流,在他的身邊環繞。
良久,他才睜開眼睛,化作一道靈光破空而走。
那靈光如同閃電一般,瞬間就消失在了天際。
而就在沈川離開後,他剛剛站立的空中下方沼澤裡露出一個長有幾百丈的鱷魚頭。
那鱷魚頭上的鱗片閃爍著黑色的光芒,眼睛如同燈籠一般大小,透露出警惕的神情。
這鱷魚雙目嘰裡咕嚕轉了又轉,仿佛在思考著什麼。
最後頭一縮,又沒入了沼澤之中,顯然這鱷魚感應的出來剛剛遁走的青年它這大乘後期的修為可惹不起。
它知道,一旦惹上那個青年,等待它的將是滅頂之災。
然而就在鱷魚的頭剛剛縮進沼澤,一把數百丈的巨劍刺穿了鱷魚的頭顱。
那巨劍閃爍著寒光,如同從天而降的神罰。
旋即一隻龍爪從鱷魚的頭顱中掏出一顆妖丹,那妖丹散發著微弱的光芒,仿佛是鱷魚最後的生命氣息。
隨後龍爪將巨劍和鱷魚的屍體一並收走了,隻留下一片平靜的沼澤。
沈川自然不會讓這妖獄界麵裡的任何人知道自己是跨界而來。
七十年後在這名為玄都的妖獄界麵一處十分隱秘,無人踏足過的寒淵底,罡風如刀割碎虛空,黑色岩地上布滿數萬丈深的裂痕,裂痕中滲出的幽冥寒氣足以凍結大乘修士的元神。
沈川盤膝坐於一塊殘存的玄黃石上,周身數千萬裡內無半縷天地元氣流動,這是無源之劫降臨的先兆,也是他與其他修士進階真仙最本質的不同:
彆人借天地之力破境,他需以自身為爐,熔儘所有底蘊,在“無源”的絕境中撞開仙門。
當第一縷劫光從九天垂下,沈川體內《魔羅三生六道訣》驟然運轉,骨骼發出“哢嚓”的爆響,肩頸處兩道血色紋路如活物般遊走,最終在背後凝聚出四隻粗壯的手臂。
他緩緩睜眼,眉心豎紋裂開,第三顆頭顱從額間鑽出,三顆頭顱呈“品”字排布,卻顯露出截然不同的異象:
居中的本相頭顱,麵容冷峻如刀削,黑發無風自動,雙目如寒星,映出隕仙淵的荒蕪,那是沈川萬年以來修仙路的堅韌沉澱;
左側的魔相頭顱,青黑色皮膚緊繃,額上生有兩長兩短四隻尖角,最長的兩隻尖角足有九寸,尖端泛著暗紫色的魔焰,獠牙從唇間突出,涎水滴落地麵,瞬間將玄黃石蝕出深坑,這是功法中魔性本源的具象化;
右側的眾生相頭顱最為詭異,麵容每呼吸一次便變換一次,時而為白發老者,皺紋裡藏著歲月的滄桑,似在訴說凡塵的苦難;
時而為青衫儒生,眉目間帶著書卷氣,手中仿佛握著一卷未寫完的《道德經》;
時而為精壯青年,眼神銳利如鷹,透著不服輸的桀驁;
時而為中年商賈,嘴角掛著算計的笑,指尖似乎捏著金銀的虛影。
“三頭六臂,承魔羅之威,納眾生之意,今日便以這身皮囊,扛過這無源死劫!”
沈川本相開口,聲音如金石交擊,魔相同時嘶吼,眾生相則發出不同年齡層的低語,六道手臂同時抬起,掌心分彆浮現出聖、魔、陰、陽、金、木、水、火、土九色光團。
這是聖魔陰陽五行劍的本源之力,每一團光團中都裹著八十一柄三寸長的本命飛劍,劍身上刻著對應的屬性符文:
赤金色飛劍刻“金”字,
綠色飛劍刻“木”字,
藍色飛劍刻“水”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