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不需要李世民開口，李靖就主動說話了。
“這石雄，還真是好大的膽子啊。”
“怎麼敢照搬的？”
當年李靖也是帶三千精騎，也從馬邑出發去突襲東突厥頡利可汗。
甚至烏介可汗選擇的宿營地，也在頡利可汗當年宿營地附近！
聽著李靖的感慨，李世民突然有點想笑。
然後他就笑了。
“藥師卿家，你覺得他能贏嗎？”
李靖表情頗為微妙，或許是感覺版權被侵犯的緣故。
“首先要行動隱秘，其次還得對方鬆懈，最後……”
李靖環顧大殿一圈，嘿嘿一笑。
“或許還需要一個唐儉。”
李世民忍俊不禁，幾秒後還是放聲大笑。
“唐儉卿家可是到死都還念著你呢，藥師。”
大殿中頓時充滿了歡樂的氣氛。
金幕中，視頻繼續播放著。
漫天的風雪中，諸多回鶻人正躲在營帳裡，一邊瑟瑟發抖，一邊祈求上天的庇佑。
烏介可汗一個人呆呆地坐在溫暖的帳篷裡，心中回想著這兩年的回鶻。
厄運不知為何就從天而降。
前年爆發的超級寒災，即便是跑到漠南的回鶻王庭都損失慘重。
漠北的回鶻諸部更是死傷慘重，甚至出現一整個部落幾千號人和數萬頭牲畜被一起凍死的慘狀。
服侍了烏介可汗一輩子的老仆驚恐地說了一句話。
“老奴從出生到現在，從未見過如此恐怖的寒災！”
老可汗也是在那場寒災中死去的。
緊接著，就是諸子爭立，一場席卷整個回鶻汗國，還有黠嘎斯參與進來的大亂鬥。
無心和其他兄弟以死相拚的烏介帶著忠於自己的十三部兵馬南下，想要來個先禮後兵，效仿當年五胡進入中原逐漸紮根，最後取代大唐。
可盧龍軍那場大戰，徹底打碎了烏介可汗的信心以及對未來的期望。
十萬軍隊折戟沉沙，如今在漠南連自保都難。
該死的寒災如附骨之蛆，還在不斷地追逐而來。
“難道上天當真要亡我回鶻！”
烏介可汗心中苦悶，拿起酒杯猛地仰頭，一飲而儘。
在這什麼也做不了的冬天，也隻有火辣辣的燒酒能讓烏介可汗暫時忘卻這些煩心事。
突然，外麵傳來了騷動聲。
馬蹄密集，似乎還有人在叫喊。
隻是寒風凜冽，這些聲音都顯得頗為模糊，斷斷續續。
烏介可汗頗為不滿地喚來了侍衛長。
“去看看究竟怎麼回事，大冬天的讓他們安靜點，彆鬨事！”
侍衛長應了一聲之後離開。
很快，他一臉驚慌地衝了進來。
“不好了可汗，是唐軍來了！”
“什麼？”烏介可汗手中酒杯落地，整個人仿佛變成一座雕像。
回鶻營地已經變成了一座修羅場。
對唐軍的突然到來，回鶻人毫無防備。
遠比往年要嚴酷的寒冬讓絕大部分的回鶻人都躲在帳篷裡貓冬，就連那些負責在了望的哨兵們也是如此。
唐軍完全沒有受到任何阻攔就殺入營地中。
緊接著，就是一場毫無懸念的屠殺。
石雄揮舞著手中的馬槊，鋒刃劃破長空，就連雪花都被劈成兩半。
隨之變成兩半的還有麵前一名回鶻將軍的身體。